消息传回燕京,兀颜光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自己精心传授的阵法,竟被一个道士轻易破解。
“父亲,孩儿无能”兀颜延寿被押至燕京城下,羞愧难当。
兀颜光站在城头,面色铁青。
第二天,他亲率大军出城,在儿子战败的原地摆下了一座前所未见的大阵。
此阵依太乙神数而布,取混天象之意,阵分七十二地煞位,暗合周天星斗运转。
阵中杀气冲天,云雾缭绕,隐约可见神将幻影,令人望而生畏。
公孙胜登高观望,良久不语。
“先生可能破此阵?”方天靖问道。
公孙胜摇头叹息:“此乃太乙混天象阵,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贫道修行尚浅,无法破解。”
宋江在一旁道:“既然如此,不如固守营寨,避而不战。”
这家伙一门心思想要停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辽人收买了呢。
方天靖却摆手说道:“不可。还剩下十四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方天靖亲率大军前往观阵。只见阵中杀气森森,变幻莫测,确实非同小可。
“我愿率一队兵马试阵!”徐宁请战。
方天靖点头应允:“徐将军小心,若事不可为,速速退回。
徐宁率两千精兵冲入阵中,顿时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
不久,阵中杀声震天,徐宁部队陷入重围。
“不好!”方天靖大惊,急令张清率军接应。
张清率兵杀入阵中,只见阵内迷雾重重,不辨方向。
忽然四面八方箭如雨下,宋军伤亡惨重。
血战半日,徐宁、张清虽奋力突围,但麾下兵马损失殆尽,更有徐宁、雷横等十二员将领被擒。
宋军连败两阵,损失惨重,军心浮动。
金营中也传来讥笑声,完颜宗望甚至派人送来“慰问”,言语中满是嘲讽。
方天靖连忙召集众将商议。
吴用道:“如今之计,唯有与辽军谈判,交换俘虏。兀颜光独子在我手中,必肯交换。”
这次被俘的将领没有宋江的手下,他跳出来反对:“不可!应该用兀颜光独子逼迫他撤去大阵。”
正当众将争论之际,辽营派来使者,提出用徐宁等将被俘宋将交换兀颜延寿等人。
方天靖没有理会宋江,当即应允:“好!告诉兀颜光,一个时辰后阵前换将。
到了时间,两军在阵前交换俘虏。
兀颜光亲自押着徐宁等宋将来到阵前,方天靖也带着兀颜延寿等人前来。
兀颜光扫视宋军阵势,最终目光落在方天靖身上。
“久闻方节度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兀颜光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方天靖拱手道:“兀颜都统军过奖。今日换将,望双方守信。”
交换过程十分顺利。
但当兀颜延寿回到辽军阵中时,兀颜光突然开口。
“方节度,你我皆是军人,当以战场胜负论英雄。明日若你方能破阵,我愿劝燕京守军开城投降;若不能破,则请退兵,如何?”
看方天靖并没有答应,兀颜光又说道:“我可让你们的阵法大师入阵观瞧三个时辰,再行破阵。”
此言一出,宋军众将皆惊。
兀颜光显然极为自信,竟敢让对手先观阵再破阵。
方天靖与公孙胜对视一眼,公孙胜微微点头。
“好!就依将军所言!”方天靖朗声道。
当夜,公孙胜登高观星,推演阵法奥秘。方天靖在一旁相陪。
“此阵依太乙神数而布,暗合周天星斗运转。”
公孙胜指着星空道,“你看,北斗七星方位对应阵中七处要害,若能同时攻破这七处,大阵可破。”
方天靖凝神观看,若有所悟:“但阵中变幻莫测,如何能同时攻破七处?”
公孙胜叹道:“这正是难点所在。需有七支精兵,同时突入七处要害。且每支兵马都需有良将统领,配合无间。”
二人正商议间,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宋江与吴用。
“公孙先生可有破阵之策?”宋江问道。
公孙胜将破阵之法详细说明。
吴用摇扇沉思片刻,道:“七支兵马不难调配,但需有统一号令,同时进攻。此事关乎全军胜败,须得有一人统筹指挥。”
宋江立即道:“宋某愿担此重任!”
宋江这是看公孙胜有了破阵之法,想要抢功劳。
方天靖看了宋江一眼,淡淡道:“宋统领智谋有余,勇武略显不足,还是由我亲自指挥。”
宋江面色一沉,但不好再争。他的武力值是差点意思,这真是硬伤。
四人商议至深夜,终于定下破阵之策:分兵七路,各攻一处要害。
方天靖自统一路,徐宁、张清、朱仝、关胜、呼延灼、秦明各统一路。
第二天,兀颜光已布好大阵。
此阵比前日更加精妙,阵中云雾缭绕,杀机暗藏。
公孙胜入阵观瞧三个时辰,出来后面色凝重:“此阵比前日更加凶险。兀颜光增加了三十六天罡位,与七十二地煞位相合,共成一百零八周天之数。破阵难度大增。”
方天靖毅然道:“即便如此,也要一试!”
午时一到,七路宋军同时发起进攻。
方天靖率军直取阵眼所在的“太乙”位,徐宁攻“天蓬”位,张清攻“天芮”位,朱仝攻“天冲”位,关胜攻“天辅”位,呼延灼攻“天禽”位,秦明攻“天心”位。
兀颜光坐镇大阵阵眼,指挥变阵。辽军依阵势运转,如臂使指,宋军陷入苦战。
方天靖率军突入“太乙”位,遭遇兀颜光亲自阻击。二人交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方节度果然名不虚传!”兀颜光赞道,手中长枪却更加凌厉。
另一边,徐宁攻“天蓬”位,遭遇顽强抵抗。吴用在阵外见徐宁陷入苦战,急忙令花荣放箭支援。
公孙胜再次口念真言,试图扰乱阵势。但此阵稳固异常,难以动摇。
血战持续两个时辰,宋军伤亡惨重,却仍无法突破阵势。
方天靖见久攻不下,心知必须行险一搏。
“传令各军,集中攻太乙位!”方天靖下令道。
七路宋军合力攻向阵眼,兀颜光压力大增。
但他临危不乱,指挥变阵,阵势转动,反而将宋军分割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