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着担,我牵着马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敢问路在何方(科尔基斯语)”
“停!你这傻马不要再唱了!我t哪知道路在何方!”科尔法伦大骂道。
也不知道陈沉从哪弄来这匹机械“傻”马,每次自己稍一停歇他就播放这古怪的音乐,跟催魂似的,连上个厕所都不让!逃亡逃出一股班味。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处境应了这个歌词,刚斗了艰险,t路在哪呢?!给我干哪来了?
科尔法伦从瓦拉迪什逃出来已有数天,从首都辩经大会最热门的人选,到孤身走暗巷,钻入不是沙子就是游牧强盗的危险荒原查找所谓的神迹,人生真是起起落落落落。
其实按照原着的设置,科尔法伦真不至于这么惨,哪怕辩经失败遭到流放被迫去荒原布道,那身边也是带着足以消灭一整个游牧部落的武装团队的,不然将发现洛嘉的部落屠杀殆尽怎么来的,总不能他单杀吧。
然而拜某人所赐,本可以从从容容游刃有馀,现在匆匆忙忙,连滚带爬,他一路上风餐露宿,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被惊醒。
真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科尔基斯的荒原生存条件过于恶劣,早晚温差最高能达到40多度,白天热的人直接脱水,只能昼伏夜出,而晚上危险的变异兽和荒原游牧者开始群魔乱舞
最近一次醒来,一双灯泡大的绿眼睛都快凑到他脸上了,还好他跑的快,不然就变成粑粑了!
更加不幸的是,由于逃跑的太狼狈,科尔法伦把大部分物资丢在了临时营地,地图丢了,少许淡水现在也全部喝光。
在科尔基斯,失去淡水便等于失去生命,已经渴到极度脱水的他在沙漠里乱窜,查找可能存在的水源,可四周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作为从小在戴尔城长大的城里人,不说娇生惯养吧,也算是衣食无忧,哪吃过这样的苦,连日的疲惫与极度脱水让科尔法伦身体撑不住了。
“扑通。”从机械马上跌落下来,这一次无论怎么播放路在何方都没有用了,科尔法伦昏了过去。
“就这样死了么?真是凄惨啊。”
然而命运的大手在这一刻展现威能,在科尔法伦昏过去不久,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边,荒原里的游牧民,按照常理说绝大多数游牧民为了生存几乎没有道德底线的,为了一丁点物资足以爆发一场战斗,掠夺看见的一切。
科尔法伦这样细皮嫩肉的圣教成员在游牧民眼里属于米其林3星高端食材,可偏偏这支游牧部落生性善良,是少有的愿意救治落难者的部落。
同时也是命运的安排,在前几天陨石坠落,救下一名神奇的婴儿后,命运再次将科尔法伦送到了他们面前。
当科尔法伦从极度危险的高烧中被救回小命。
发现自己身处一顶陌生的帐篷里,身上裹着的毯子肮脏油腻到发黑,身旁一名游牧民小女孩正在照料他。
“水。”科尔法伦虚弱地喊道。
见科尔法伦醒来,小女孩第一时间拿来一支水袋,荒原里的淡水资源极度宝贵,小女孩还是慷慨地用个小碗一点一点细心地喂他喝。
补充了水分科尔法伦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不少,待他身体状况好些女孩又拿来一些食物。
吃饱喝足,有温暖的毛毯,“舒服啊!”科尔法伦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明明自己要死了,结果又被人救了回来,难道这就是神的旨意?”躺在帐篷里科尔法伦愈发相信陈沉的“预言”,同时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更加笃定自己是带有天命的。
游牧民的营地创建在一处洼地,这里有一处隐秘的地下河流,是千年前祖先发现的宝地。
此时夕阳西斜,沙漠炽热的温度降了下来,是一天中难得的适应活动的时间,部落里的孩子们纷纷跑出来玩耍,一只皮球滚进了科尔法伦的帐篷。
一个孩子闯进来捡球,恰好看向帐篷外的科尔法伦瞬间呆滞,并不是那个捡球的孩子,而是掀开的帐篷外,一名妇女怀里的婴儿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是他了!”哪怕只是看了一眼他便万分确定。
他实在太完美了,肤色跟羊乳一样白嫩,生而能言,浑身散发无形的魅力只是让人看一眼就沉沦,经过打听,他是几天前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如果不是神明的旨意,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巧遇见他?
只要把他带给陈沉大人,有了神子的存在,他一定能推翻圣教高层,创建新圣约教,当上教皇,走上人生巅峰吧!
科尔法伦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陈沉,只有在他的帮助下,这份伟业终将化为可能。
想到这里,他从脖子上掏出一个锦囊,这里面是一个通信器非常稀有只有地位极高的圣教成员才能拥有,是逃亡时陈沉塞进包裹里的,不愧是“先知”,他一切都考虑到了,只要照着办就行。
想到陈沉,科尔法伦非常感动,他为自己殿后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不知道他是否被圣教的人抓住,是否还活着。
如果不是锦囊一再嘱咐这个通信方式仅能使用一次,科尔法伦早就忍不住联系他了,还好自己幸不辱命找到了神子!
按下通信器陈沉那头的画面展现在眼前,“这么黑?难道他被抓进地牢了?!他一定和自己一样吃尽了苦头吧。”
科尔法伦捏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带着神子将大人救出来!可是下一秒,明亮的灯光打开,极有科技感的房间里,“额啊”那头传来长长的哈欠声。
光学通信器那头,看到科尔法伦,陈沉从黄金时代贵族专用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坐起,“嗨,科尔,你还好吗?”
昨天睡得太舒服了,陈沉有些睡意朦胧,身上面料未知的睡衣真的会呼吸一样柔软,这日子比在蓝星还要好过啊。
“好你个头,我在外面折腾的死去活来,你在这睡大觉?”科尔法伦心态有些炸裂。
接着镜头那边又传来雷斯的声音,“艾瑞巴斯,去把这块肉切成三份,一份只要瘦的不能见半点肥肉,一份只要肥的不能见半点瘦肉,最后一份只要软骨不能见肉。”
只听见邦邦几拳,雷斯将口吐芬芳的艾瑞巴斯锤翻在地,几天不见雷斯又强壮了不少,打艾瑞巴斯打儿子一样。
可科尔法伦盯着对方手里那一大块鲜红的肉,只觉得口舌生津,“这是什么肉,看起来好好吃啊。”
“也就那样,这几天天天吃,我都快吃吐了。”
马的这几天老子吃干粮都拉不出shi!怨念源源不断涌来,但想到接下来的合作,科尔法伦强行忍了下来,“陈沉,猜我发现了什么?”将通信器的镜头对准还是小宝宝的洛嘉,陈沉瞬间就精神了。
察觉到什么,此时的洛嘉也回过头看向这边,科尔法伦吓了一跳,好敏锐的感知。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牵扯到基因原体,一丝怠慢都眈误不得,陈沉立刻带上人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