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喜欢它，我可以在你死后，割下你的头，插上去。”
狼人盖瑞松开被自己用长剑贯穿身体的自由民，任由对方口吐鲜血的栽倒在地，目光落在挥舞旗帜的头领身上，语调缓慢的说。
“我看你那狼脑袋待在上面比较合适，杂碎。”
杀到村落中央的兽人士兵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六十人，但自由民头领眼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只因他手中擎着的大旗下也已经聚集了上百名战士与矛妇。
“把这群肮脏的东西赶回地狱去！”
头领奋力将手中的旗帜插进脚边的雪地中，继而从腰间抽出长剑，一柄精良的长剑，彰显著他头领的身份，他用这柄长剑指向身前的兽人大吼着。
“干掉他们！”自由民们怒吼着挥舞兵器冲向了兽人。
人在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最大的战意，当然是在保卫自己家园的时候，村落内升腾的黑烟与火光，刺激着每一个自由民。
“吼！”
兽人军团同样爆发出极大的战意，嘶吼着，在各自的小队长的带领下冲向自由民，两方甫一相撞，自由民这边就象被镰刀划归的麦子般倒下一排。
因为兽人这边打头冲锋的不是牛头人就是野猪人，甚至还有挥舞着骨棒战斧的雪熊人，实力上的巨大悬殊，显然不是勇气能改变的。
没有所谓的阵型，战阵，两道洪流相撞的那一刻便是混乱的，敌我交织的乱战。
自由民愤怒的用战斧劈烂鱼人的脑袋，雪熊人咆哮着将野人撕碎，牛头人与野猪人挥舞着黑曜石锤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誓要将每一个挡在身前的野人钉进雪地中。
狼人，羊人，麋鹿人是兽人中的中坚力量，它们熟练的使用长剑与长矛格杀身前的自由民。
同时，并非绝对碾压对手的力量也让它们在不慎中被对手用兵器刺穿喉咙，捅穿心窝。
即便地上的尸体多是自由民，但他们依旧在奋力抵抗着，直到越来越多的兽人赶到。
绝对的实力面前，让他们再无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念，人群中陆续出现逃兵，并逐渐带走大部分人。
狼人盖瑞没有食言，他亲手割下了自由民头领的首级，它将对方的首级按照来自于它的单方面约定插在那杆所谓的旗帜上，与那位不知名的骷髅头作伴。
“吼！”盖瑞高举着旗帜，这一幕发生后，自由民再也没有战斗的胆气，被激起士气的兽人一冲，便星落云散，将保卫家园的誓言抛之脑后，朝着后方亡命奔逃。
时刻注视占据的阿佐格怎么可能放任这些上好的“兵员”逃走，在他的命令下，数十名鱼人早就在自由民的后路等侯多时了，当逃亡者出现的那一刻，遮天的飞枪木矛如雨而下，将绝大多数人扎翻在地。
少数人也没活，他们只是被木矛钉在了地上而已。
在阿佐格的命令下，没有兽人去动那些老弱妇孺，这不是阿佐格的仁慈，因为她们并不是良好的兵员。
并且杀死她们，在不久的将来，她们将会成为尸鬼，成为阿佐格乃至整个维斯特洛所有人的敌人。
这是阿佐格离开鬼影森林时意识到的问题，自始至终他都面临一个问题。
他杀光了敌人，但因为牲畜与猎物有限，根本无法做到将全部尸体转换为兽人士兵，以至于留下掩埋的尸体反而会成为未来的尸鬼大军的一员。
虽然在离开鬼影森林时，他下令一把火将骸骨大王营地内的所有没用上的尸体烧毁了，但将所有人杀死再焚毁，阿佐格还没疯狂到那个地步，他只是想聚集起一支军队打过长城，仅仅这么简单而已。
在这些老弱妇孺将牲畜赶到一处后，也不会被阿佐格抛弃，她们将承担兽人军团的辎重后勤问题。
今天开始，阿佐格的兽人军队数量必然猛增，军团是时候需要一些辅兵了。
当然，除了做饭，毕竟阿佐格可不想某个对自己心怀仇恨之人给自己的饭里下点毒药。
兽人做得饭虽然不咋地，但能保证没毒，兽人的忠诚可比那些满嘴忠诚，满心主意的外人可靠的多。
毕竟，他可是个怕死的人，晚上搂着耶哥蕊特办事儿都得有兽人士兵在外面站岗。
俘虏们在兽人的看管下被带了下去，人数也不多，也就四五十人，但在耶哥蕊特看来总是个不错的开始，虽然在塞外自由民们没有永远的领头人，她也不在意三天两头换个“顶头上司”。
但塞外也同样没有一路杀光抢光，灭绝人性的势力，就连更北方的食人部落也不会这么干，他们也会留下女人与小孩。
裹着长袍的阿佐格满意的看着地上堆积的尸体，数量早就被清点过来，算上矛妇，一共是三百二十六具尸体。
“仪式要开始了吗？”欧瑞尔穿过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兽群，来到威尔的身旁，看着在尸体旁踱步的背影，低声问道。
不同于一直处于恐惧之下，总是觉得自己某天会被改造成怪物，甚至因此多少都有点精神崩溃的偷猎者前守夜人威尔。
欧瑞尔这个十二岁的时候就因为好奇而拜了一名易形者为导师的家伙。
在这些天适应下来后，除了依旧在面对阿佐格的时候感到恐惧外，反而开始渐渐对这种黑魔法感兴趣起来，甚至一度出现过想认阿佐格为导师的念头来。
“恩。”威尔沉默寡言，他已经找不回在长城上，在守夜人队伍的时候话痨的毛病了。
摆在阿佐格面前的除了堆积起来的尸体外，最重要的当然是正被兽人士兵们一个挨着一个放血的牲畜群了。
这个位于红厅范围内部落显然是非常富有的，拉雪橇的野牛就有十六头。
同样用来拉雪橇的大白狗则有四十六条，外加用来帮助狩猎的二十四条猎犬，公猪倒是很少，只有九头，显然是在阿佐格来之前村内就已经把一些猪消化进了肚子里，或用来与其他部落进行交易了。
除此之外，山羊绵羊的数量最多，加起来有一百四十七头，看来很快羊人士兵将会成为阿佐格兽人军团的中流砥柱。
剩下的就不用说了，自然是一笼子一笼子的鸡鸭鹅，以及一箩筐一箩筐的还算新鲜的鱼，以及鱼干了。
当一头头牲畜哀嚎着扑倒在地后，阿佐格开始施展起黑魔法，滚滚黑烟从他周身散发，朝着地上的尸体扑去。
在欧瑞尔的视线中，一切依旧被黑烟笼罩，看不清名堂，当黑烟散去，场中只剩下一百四十七头羊人士兵，七十名狗头人士兵，十六名牛头人士兵，以及九头猪人士兵，总计二百四十二名兽人士兵。
令阿佐格有些意外的是，被传化成兽人的矛妇居然也是雄性的身体，看来自己那些猫耳娘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自己的黑魔法只能造士兵，造不了女仆。
而且，这些兽人恐怕等自己带着黑魔法进了棺材后，除了留给世界一群混血外，若干年后，也只能留下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