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圣路易斯城。
随着一声震天的巨响,高大的城门轰然破碎。
城中的军民早已没了斗志,要么跪地祈祷乞求上帝的庇佑,要么干脆像是受惊的野兽一般四处乱窜。
叛军们面对这些待宰羔羊并没有哪怕一丝怜悯,他们烧、杀、抢、掠,人性之恶被肆意放纵。
叛军们挨家挨户搜刮、肃清,无论宅子中的主人是否抵抗,他们都会遭遇相同的命运。
此时此刻能被步枪直接击毙都是一种幸运,城市中正在进行的暴行数不胜数,柏树上挂满形形色色的尸体就好像是“圣诞树”一般。
地上被拖出的血迹更是让这个画面变得诡异,就好像邪神的信徒们在举行恐怖的祭祀一般。
躲在房中的人被烧死,躲在井中的人被活埋,被活捉的人将会遭到更为可怕的暴行,被插在木桩上,或是被马匹在道路上拖行,或是被扔进大锅里活活煮死。
女性和孩童的下场则更加凄惨,轮番的暴行之下几乎没有幸存者。
不过现实是这些叛军根本不在乎他是谁,他们只想要钱和女人。声势浩大,但是却没人想和华金·德·埃雷拉的部队正面作战。
战斗也不激烈,双方在距离几百米的掩体后对射,也没什么重火力,就当时步枪(前装滑膛枪)的命中率而言,能打中几乎称得上是奇迹了。
“埃雷拉,投降吧!”艾普特便想羞辱一下自己的这个老“朋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给对方一个机会。埃雷拉正是那种善于抓住机会的人。
“你胡说!明明是不给我们补给,还让我们去送死!你这个骗子!”
“我没胡说!墨西哥的兄弟们!艾普特这个家伙骗了!他把我给你们的物资都独吞了!”
“你这个骗子!你还在胡说,继续进攻,我要活捉他,然后把他挂在圣路易斯大教堂的尖顶上!”
“现在弃暗投明的就是新墨西哥的功臣能领十个比索!艾普特这个叛徒,我就奖励他一百万比索,还让他做新墨西哥的副总统!”
“还等什么!还不给我冲?”
然而他手下的士兵们却产生了迟疑,毕竟强攻是要死人的,而军官们更是发现打死何塞·艾普特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乎便有军官怀着发财梦将枪口对向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好在何塞·艾普特身经百战率先拔枪干掉了那名准备反水的士兵。
然而这一打却让叛军内部陷入了混乱,何塞·艾普特和华金·德·埃雷的拉相互悬赏给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滑稽的色彩。
韦拉克鲁斯港内,美军的物资和新兵正在一船一船运来,温菲尔德·斯科特中将在自己的临时指挥所内过得十分惬意,他完全不在乎约翰·泰勒总统的再三催促。
温菲尔德觉得这场战争已经是稳操胜券了,没有必要继续增加无谓的牺牲。而为了完全占领墨西哥自然是需要让他们自己人先内耗,墨西哥人死得越多也就越容易统治。
除此之外温菲尔德还和负责格兰德河的扎卡里·泰勒不和,他们是竞争对手,所以前者希望自己能成为在此次美墨战争中成为那个一锤定音的人,从而压倒后者。
温菲尔德甚至都在规划墨西哥以后什么地方种什么,什么适合做城市、做港口、做
这时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报告,司令官阁下。圣路易斯城完了!”
中将看着慌张的士兵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有什么好慌张的?”
“墨西哥人正在朝着我们的方向赶来!”传令兵回答。
温菲尔德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何塞·艾普特干掉了华金·德·埃雷拉必然是继承他的位置,就需要美国的支持,而温菲尔德早就准备好了接洽事宜和相关人员。
“别拿这种事情烦我,除了总统的命令,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听。”
“是!司令官阁下。”
传令兵走后,温菲尔德便走向棋盘前和自己博弈来打发时间。
被派去与墨西哥军交涉的卡特上校对着自己的部下们说道。
“我们今天的行为将决定北美大陆的最终归属,历史会铭记我们。都打起精神来!让那些墨西哥佬看看什么才是美利坚精神!”
然而远道而来的墨西哥军骑兵似乎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不过卡特上校和他的部下们坚信这只是对方虚张声势而已。
然后这群墨西哥骑兵就从美军身上踏了过去。
“吉米将军,刚才那些美国人是怎么回事?他们要投降吗?还是什么特殊的战术?我听说塔塔露部落有一种巫术可以召唤一头叫温迪戈的野兽,好像就需要这样原地站着”
“我怎么知道?我早就不做美国人了!而且塔塔露部落是加拿大的!别瞎猜了,我们的任务是在总统的大军到来之前,尽可能地破坏美军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