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觉得陈宇识大体,懂得权衡利弊,心里十分欣慰。看来陈宇仍在掌控之中,事情就好办多了。
“多谢蒋先生看重,以后若有能力,我一定为社团多出力,您尽管放心。”
陈宇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把狗舍的重要位置让给了大飞。想到自己仍是狗舍的老板,他也就释然了。
蒋天生得知消息后,立刻兴奋地告诉大飞:以后狗舍就交给你打理了。我可是在陈宇面前豁出老脸才争取到的机会,你可要好好经营。
大飞闻言喜出望外,这正合他意:蒋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您知道我对这些有多热爱,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他暗自得意,觉得陈宇这次是诚心示好。同时更感激蒋天生的提携,决心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就在两人交谈时,丁修牵着惊天兽来到狗市,立即引起围观。
这不是上回斗狗比赛夺冠的那只吗?报纸都报道过,果然非同凡响!
比藏獒还威猛,不会伤到人吧?
陈宇养的狗就是不一样,这品种从没见过。
看着像神兽,到底是什么来头?
听着众人的议论,丁修得意洋洋:这可是我们老板的宝贝惊天兽,比普通狗厉害多了。你们今天能一饱眼福,算是有福气。
围观者纷纷赞叹:连名字都这么霸气,果然名不虚传!丁修见状,脸上写满了骄傲。
“真是稀奇,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玩意儿,确实让人大开眼界。”
“好东西!这都能当镇店之宝了,有它在,狗舍绝对万无一失。”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陈老板确实有两下子,连这种猛兽都能弄来让我们开眼。”
客人们赞不绝口。但大飞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把这凶兽关进狗舍?
“我觉得放狗舍不合适吧?这家伙这么凶,万一伤着小狗怎么办?这责任谁担得起?”
大飞看着那头一口就能吞掉幼犬的惊天兽,心里直打鼓。
“什么叫你的狗舍?这地方是陈哥的!他想放哪儿就放哪儿,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丁修早就看大飞不顺眼。番五次找茬,简直厚颜 。
大飞被噎得说不出话——毕竟接掌狗舍的事还没公开。没想到丁修说话这么冲。
“丁修,注意分寸。大飞现在是狗舍经理,以后说话客气点。惊天兽就养在店里,其他地方我不放心。”
陈宇觉得没有比狗舍更合适的地方了。有这么多小狗作伴,惊天兽也不会寂寞。
丁修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势同水火这么久,陈宇居然让大飞当经理?
“还愣着?等会儿惊天兽发狂伤人吗?赶紧牵下去!”
见丁修呆若木鸡的模样,陈宇知道他也被惊到了。但这是蒋天生的安排,他也没法反对。
等惊天兽关进笼子,丁修立刻追着陈宇问个究竟。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让大飞当经理管事儿?这安排太离谱了!你之前都没提过!”
丁修依然感到困惑,因为他清楚大飞一直与他们作对,如今却突然成为同事,实在令人意外。
别发呆了,赶紧干活吧。反正他现在是我们的经理,这是蒋先生安排的,我们只能接受。陈宇的话让丁修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蒋天生在背后运作。
又是蒋天生的安排!他对大飞也太偏心了,简直像对待亲儿子一样。丁修忍不住抱怨,觉得这事太过荒谬。
与此同时,山鸡从报纸上得知洪兴与洪乐两个社团的斗狗比赛结果。洪乐的失利让他颇感意外。
有意思,洪兴又树敌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或许能拉拢洪乐。想到这,山鸡兴奋起来。
大哥,要是洪乐不买账怎么办?手下提出顾虑。
怕什么?连这点事都搞不定,还怎么对付洪兴?陈宇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想起多次计划被陈宇破坏,山鸡就怒火中烧。
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信说服不了洪乐。山鸡对自己的口才充满信心。
大哥英明!我们永远追随您!手下们纷纷奉承道。
说干就干,山鸡立即前往洪乐社团。但刚到门口就被守卫拦下,始终无法进入。
“你这人怎么死脑筋,我来找你们老大谈正事,凭什么拦着?”
山鸡被门口小弟的固执气笑了,这群人真是有眼无珠。
“放我进去!我和花仔荣有要事相商,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得起吗?”
见洪乐的马仔仍不放行,山鸡真动了火气——他何曾受过这种气。
“外人不得入内是我的职责,请您体谅。”
小弟死活不肯松口。上回洪兴的人闯进去,他可是被扣了半年饷银。
“事关几大社团的前程,你再拦着就是断送机会!”
山鸡强压着火气讲道理,可这愣头青软硬不吃。
脖颈传来刺痛,小弟仍不退让。着加重力道:“再拦路就送你去见 !”
见山鸡这般架势,小弟反而铁了心——横竖都是受罚,不如硬扛到底。
山鸡见状反倒收了手。本想吓唬人,不料碰上块硬骨头。
“算你狠!”山鸡整了整衣领,打量着围墙高度,“洪乐养的都是榆木疙瘩!”
他啐了一口转身绕到侧墙。两米来高的砖墙,助跑两步就能翻过去。
山鸡发现墙边有些石块,便捡来垫脚。时,被路过的花仔荣撞个正着。
好大的胆子!花仔荣抡起竹竿狠狠抽在山鸡背上。吃痛的山鸡手一松,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暗算老子?山鸡揉着发麻的四肢,疼得龇牙咧嘴。
花仔荣正要捆人,却听对方嚷道:慢着!我是来找花仔荣谈正事的!
听到自己名字,花仔荣暗自诧异,却不动声色:就你?我们老大凭什么见你?
山鸡挣扎着爬起来,总觉得眼前人似曾相识。他掸去衣裤上的尘土,正色道:事关两个社团的大事,耽误了你们担待不起。
他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见到花仔荣,这关系到两个社团能否达成合作。
花仔荣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对方口口声声要找他,却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你先说说到底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说不定我们老大根本不想见你。
山鸡一听这话,心里直犯嘀咕:洪乐社团的人怎么都这么死脑筋?洪兴那边的人也是,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这事说说也无妨。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听说你们和洪兴闹翻了,正好我也看洪兴不顺眼,想找你们合作。这个提议怎么样?
花仔荣闻言一愣,没想到又来个同仇敌忾的。但他转念一想,万一是洪兴派来的卧底呢?可不能大意。
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洪乐和其他社团的恩怨我可不清楚,你找别人吧。
山鸡没料到会被一口回绝,顿时恼了:你这种小角色别在这碍事。听说过山鸡吗?就是我!去打听打听我和洪兴的梁子,这还需要证明?
他觉得洪乐的人简直都是榆木疙瘩。花仔荣听到这名号,立刻想起他和洪兴的过节。
发什么呆?快去叫你们老大!我只跟花仔荣谈,你算老几?山鸡不耐烦地挥手。
说来也怪,这人看着莫名眼熟,但眼下正事要紧。
不用找了,花仔荣突然笑了,刚才是我故意试探你。我就是花仔荣。
听到花仔荣自报姓名,山鸡颇感意外,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花仔荣本人。
今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在这儿碰上你。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我的想法就是这样,希望咱们能合作。
山鸡已经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便不再顾虑其他。
花仔荣对山鸡的提议确实很感兴趣,毕竟他对洪兴社团的恨意丝毫不比山鸡少。
你的计划我很感兴趣。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跟我来。
听花仔荣这么说,山鸡觉得事情有戏,便跟着他顺利进了洪乐的大门。
走到门口时,山鸡想起刚才拦他的小弟,得意地炫耀起来:瞧见没?我说我能进来吧,你还不信,这下打脸了吧!
想到刚才的事,山鸡心里一阵痛快,总算出了口气,还冲那小弟做了个鬼脸。
花仔荣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人真有意思,小弟拦你是职责所在,你还怪他?
那小弟听了花仔荣的话,心里感激,总算松了口气。
行行行,你们洪乐有规矩,我也有我的原则。道上谁不认识我山鸡?你们倒好,居然没认出来,真是孤陋寡闻。
山鸡越想越觉得没面子,自己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久,洪乐的人居然不认识他。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咱们还是赶紧商量合作的事吧。
花仔荣说着,把山鸡带进了办公室。山鸡环顾四周,觉得这地方实在简陋了些。
呵呵,好歹是个小领导,住得这么寒酸,你们洪乐也太穷了吧。
山鸡环顾四周,满脸嫌弃。花仔荣有些尴尬,他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
还不是洪兴把我们逼成这样。等扳倒他们,洪乐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花仔荣说着,眼中燃起斗志。
说得对,洪兴的做派我清楚,你们落到这地步确实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山鸡直言不讳。花仔荣眉头一皱,没想到外人竟也了解两帮恩怨。
要我说,当什么缩头乌龟?直接打过去,看洪兴能有多厉害!山鸡的火爆脾气上来了,对洪兴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
见山鸡如此敌视洪兴,花仔荣暗自欣喜——这正是联手的好机会。但他仍不明白山鸡和洪兴的过节。
兄弟,你和洪兴到底有什么梁子?看你句句不离他们。花仔荣追问。
山鸡冷笑:陈宇知道吧?就是他在背后搞鬼,害我和陈浩楠被逐出洪兴,成了丧家之犬。这仇我能不报?提起这事,山鸡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将陈宇碎尸万段。
花仔荣没想到又是陈宇惹的祸,这家伙真是个祸害。
“山鸡哥,实话告诉你,这次洪乐社团损失惨重,全是因为陈宇在背后搞鬼。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笔生意早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