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枭的安置方案后,屋内陷入短暂的安静,气氛有些微妙。
季夏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暗沉的夜色,又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江砚钦。
“江叔叔,你吃完饭了吗?要不,留下随便吃点?”
江砚钦抬眸看她,眼底掠过一丝微光,从善如流:“好。”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辛苦你了。”
”不辛苦,很快的。”季夏转身钻进厨房。
她刚拿出围裙,身后高大的身影便跟了进来,瞬间将本就狭小的厨房衬得愈发逼仄。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靠得很近。
季夏一转身,几乎撞进江砚钦怀里。
他独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季夏耳根烧了起来,不自觉后退半步,脊背轻轻抵住了冰凉的料理台。
“不用,”她连忙摆手,声音都不自觉软了几分,“江叔叔,你去陪枭吧,我一个人就行。”
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停留一秒。
“好。”
看着他退出去的背影,季夏才轻轻吁了口气,开始忙碌。
淘米、洗菜。客厅里安静得出奇,她探头望去。
只见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竟在她那张对于他而言过于短小的布艺沙发上睡着了。
长腿拘谨地蜷着,手臂搭在额前,眉头微微蹙着,眉宇间是深沉的疲惫。
他显然是累极了。
过去的两个多月,他打着出差的旗号,深城北城每周往返。一南一北,光是单程飞行时间就近四个小时。
就为了见她一面,吃个饭,说几句话。然后再赶回去。
包括今天,他突然带枭过来。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枭很想你。”
“没有你,它真的会抑郁。”
她并不迟钝,知道他的心意。
心里象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拧了一下。她尤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江叔叔?”
他惊醒得很快,眼底还有初醒的血丝,看向她。
“去房间里睡吧,”她指指卧室,“躺着会舒服一点。”
他醒来,眼底有血丝,看向卧室里那张铺着小雏菊的小床。
最终还是摇头。
“不了。”
“睡了几分钟,现在不累了。”
季夏没再坚持,“那你什么时候想睡,就去卧室睡。”
她放下这句允诺的话,转身去厨房。
很快阳台处就传来江砚钦打电话的声音,他很忙,似乎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季夏怕厨房的动静吵到她,贴心的关上门。
没多久门铃响起,季夏在厨房忙乎没留意,江砚钦起身开门。
“您好,您的快递到了。”
黄衣服外卖小哥递来新鲜的花甲和青翠的丝瓜。季夏刚才下的单,准备做个符合他口味的花甲丝瓜汤。
片刻后,他提着环保袋进了厨房,目光落在那个正专注为他忙碌的纤细背影上。
想抱抱她的冲动再也无法克制。
sith教授的所有理论,在这一刻都成了废话。
他放下袋子,没有半分尤豫,上前一步,从身后轻轻环抱住她。
季夏身体僵住。
他额头轻轻抵在了她的后颈,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了她身上。那是一个疲惫到极点的人,终于找到依靠时,最本能的反应。
那一刻,季夏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所有故作镇定的伪装,土崩瓦解。
她没有躲。
他象是得到默许。
下秒,天旋地转!
江砚钦猛地将小姑娘转过身,托住她的臀腿,将她抱上了冰凉的铺着米白色石英石的料理台。
他滚烫的身体随即挤入她双腿之间,将她完全禁锢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
江砚钦一手勾住她柔软的腰肢往怀里按,另一只手已牢牢扣住她的后颈,不给季夏任何思考或拒绝的馀地,滚烫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唔!”
她细微的呜咽和惊呼,尽数被他吞掉。
男人的呼吸很快变得粗重滚烫,像灼热的浪潮,将小姑娘彻底淹没。
他的舌强势地撬开她因惊愕而微的齿关,深入纠缠、贪婪地吸,带着一丝清冽的烟草味和他本身灼热的气息,如同最烈的酒,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季夏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氧气都被抽干。她只能仰着头,被动地承受这个过于重又急切的吻。
原本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指,渐渐失去力气,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
安静的厨房里,只剩下灶上的锅仍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微的泡泡,发出温暖而治愈的声响。
而这单调的背景音,更反衬出两人之间急促的喘息、湿濡的接吻声、以及她偶尔泄出的软糯无助的呜咽。
是如何的清淅与撩人。
“江江叔叔”在换气的间隙,季夏终于得以喘息的唇瓣溢出的,是连自己都陌生的娇软颤音。
“我在。”他的唇瓣摩挲着她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深情。
“我的夏夏。”
确认了她的存在,他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甚。
季夏被吻得浑身发软,几乎要化在他怀里,氧气的稀缺让她本能地寻求生机,细弱地哀求:
“呜江叔叔”
她快喘不过气了。
他终于勉强松开她被揉躏得红肿的唇,滚烫的吻随即落在她泛红的耳尖、纤细的脖颈……
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久远的专属于江砚钦才会唤起的令人心悸的战栗感,如同过电般从尾椎骨猛地窜起。
她的身体,远比她固执的心,更早地认出了它的主人,并为之颤斗酥软。
让她手脚无力,大脑昏沉。
最后,残存的意识让她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无力地一遍遍地,在他的亲吻间隙,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唤他:
“江叔叔……”
“江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