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缺的到来。
一道白色的无形之物出现在秘源机关之前。
“本以为我会在最后的终点被唤醒—”
“来自世界之外的伟大存在，向您致以最为崇高的敬意，感谢您为我驱逐了那些漆黑之力。”
白色的无形之物—自然也就是夜神。
随着王缺靠近这里，她能展现的力量似乎也多了一点。
至少，说话不漏字了。
王缺脚步轻动，走向秘源机关巨像，同时开口道：“我为了关于灵魂的知识而来。”
王缺并没有寒喧的想法，直接就开口道。
“灵魂—生命存在之基—伟大之存在，我并不知晓其秘密。”
夜神回应道。
“我亦是他的造物，并且被其抛弃，惩戒，失去形体，化作这无形之物。”
王缺蹙眉：“那你是怎么收纳那么多灵魂的？”
无形的白色微微荡漾，夜神很快回答：“是地脉。”
“黑翼的大王虽然破坏了纳塔的地脉，但并未完全销毁。”
“在那位抛弃吾等之后，我来到纳塔—人类遭受苦难—”
“他虽降下惩戒，但—爱人—难以抑制。”
“我深入地脉—将残缺的地脉一一编织，勉强构建出了名为夜神之国的维度。”
“收纳灵魂，是地脉本质的能力，并非我的。”
“灵魂，意志，愿望，情感—此乃高天之禁忌，我不敢，也不能僭越。”
微微停顿，夜神继续道：“伟大之存在，若是你好奇纳塔人为何会复活—”
王缺摇摇头：“这个我倒是不好奇，我知道原因。”
纳塔人的复活，或者说还魂诗机制，其实是初代火神希巴拉克借用了死之执政若娜瓦的力量，加强了夜神之国，添加了新的规则。
王缺想知道的，其实是提瓦特人类的灵魂是如何诞生，并如何消亡的。
或者更直白的一点，他想知道，提瓦特的灵魂是否存在轮回。
这才是【原创永恒统辖矩阵】中都没有记载的知识。
但现在看来，夜神知道的，还没有他知道的多呢。
从枫丹的剧情中，王缺知道，提瓦特的一切生灵本质都是从源海中诞生。
无论是原住民中的龙还是法大王创造的众生，都是从源海诞生的。
这个诞生不是指从源海中孕育出来。
而是指源海为生灵的诞生提供了本源的力量和生机。
所以，法大王掌控提瓦特后，对其他龙斗没有赶尽杀绝。
却让生之执政创造了厄歌莉娅，以龙高贵而非龙的存在，来占据源海的权柄。
这本质上就是在控制提瓦特的生灵。
而王缺现在思考的东西，要更深入一点。
提瓦特生灵的灵魂，是从哪里来的，最后又去往何地？
从璃月的生死狭间，稻妻的鹤观，纳塔的夜神之国，我们都可以看出来，提瓦特是有灵魂这个概念的。
他们不单单只是记忆凝聚那么简单。
是真正的魂魄，鬼魂，灵魂。
而掌握【原创永恒统辖矩阵】后，王缺也知道，法图纳的运行，如果也存在于生灵万物的灵魂之间。
别看王缺掌握了管理权，但要让他复刻一个【统辖矩阵】出来，王缺还真做不到。
他自我知识的累积，有点跟不上权柄的飞升了。
他需要加强自己的底蕴。
所以，他一直在学习，借助信息的权柄，他是疯狂的吸纳一切知识。
但怎么说呢，知道的越多，就越无知。
了解的越多，提出的问题也就越多。
本来王缺以为自己已经算了解灵魂了，毕竟，他可以通过【统辖矩阵】来影响生灵。
但现在看来，这种通过工具来影响的了解，是真的了解嘛？
王缺真的理解灵魂的本质嘛？
大概是不了解的。
不过，在对于灵魂的学习上，王缺也有自己的一点点想法。
新一点的灵魂，象是璃月生死狭间的，还能和常人一样交流。
旧一点的，象是鹤观或者夜神之国的灵魂，已经形体都不完整了。
那么，从这点来看，是否可以将灵魂视作真实存在的【质】呢？
如果掌握了这种【质】，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能力呢？
似乎是察觉到王缺在思考，思维在发散，夜神就收敛了气息，并未打扰。
许久，或许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
王缺的思绪收回，对灵魂的推演再次陷入关卡。
信息的权柄，也得有信息才能推演。
现在他对灵魂的了解太少了。
目光看向了巨大秘源机关前的无形之物。
“你刚才说，灵魂，意志，愿望，情感，是高天的禁忌？”
王缺问道。
夜神是最后的天使，没问到关于灵魂的知识，向她了解一愿望下天理，倒也不错。
“是的，伟大之存在，灵魂，意志，愿望，情感都是高天之禁忌，外人难以插手。”
无形之物荡漾，夜神并未拒绝回答王缺的问题。
或者说，曾经的主人，如今的天理，其实现在已经和夜神不是一个立场了。
天使一族被天理抛弃，好一点的，如娜布·玛丽卡塔化作花神，虽然最后也死了，但好歹也算体面，更留下了如镇灵那样的眷属。
再差一点的，就是夜神这样的，形体不存，却依旧秉持着爱人的理念，为纳塔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而最差的—
王缺目光看向秘源机关边上的仙灵。
这些仙灵，就是曾经的天使，她们失去了一切。
不过，即便如此，在野外的旅人迷失彷徨时，这些仙灵依旧会本能的引领道路。
只能说—爱人的逻辑算是刻死在她们的灵魂深处了。
不过，爱人不是爱天理。
被天理如此惩戒，天使们的内心对天理没有怨恨，王缺是不信的。
或许正是这样的怨恨，让夜神愿意向王缺透露天理的情报。
“天理是需要这些东西，做些什么嘛？”王缺直接问道。
夜神：“我不知道，哪怕曾经永恒纪元尚且繁荣的时候，在高天之上，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使，每日引导人类，发展文明—”
“高天的意志，或许四位倒影会了解几分，但我显然没有资格。”
王缺蹙眉：“那你知道什么？”
“天使被惩戒，来自于爱人之情感—”夜神的声音回荡在王缺耳边，“在这里的无数个日夜，我也有过几分猜测。”
“我不了解灵魂，愿望乃至意志，但我一直在被情感所驱动。”
“爱人的情感促成了我的愿望，为了实习爱人的愿望，我坚守至此时此刻，这是我的意志。”
“而这份情感铭刻于我的灵魂。”
“这四者，相辅相成，或许是一个—环。”
环？
循环！
王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内心又好象抓到了什么，但隔靴挠痒，不得关键。
思考一旦开始，就难以停下。
银蓝色的光辉在王缺眼眸中泛起，并非打开全知视界，这是他在搜索自己的信息维度检索自己的记忆，筛选关于情感，意志，灵魂，愿望等词汇的关键信息。
很快，一份记忆就出现在了王缺的脑海中。
四象限！
“记忆”，“愿望”，“灵魂”与“人格”。
银蓝光辉荡漾。
王缺深入思考。
记忆即是情感，人格即是意志。
‘wc，雷内大师还在输出。
想到这里，王缺忍不住内心感叹了一声。
是的，这四象限，就是雷内大师给自己准备升格为“人工降临者”的“不退还”位阶的薪柴。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雷内大师的救世之道。
大概就是：
是先斩了自己，将人性从身体中剥离，再主动打开原始胎海的封印，让所有枫丹人的意志溶解到他的体内，并聚和为一个整体，这样他就能上升到“人工降临者”的“不退还”位阶。
这样等到400年后“吞星之鲸”到来之时，他就可以凭借自身掌握的“原始胎海之力”将其击退。
而一旦危机得到解决，他就能再以这份力量将个体从整体中剥离，这样枫丹的所有人就都能得到拯救。
唯一的代价是重塑过后的枫丹人未必是原本的形态，但至少大家都活了下来。
现在结合夜神的话语来看。
雷内大概是真的走上了一条正确可行的路。
只是，他大概没有预料到两个事情。
一个是他计算的【世界式】中最后多出了旅行者这个变量。
当然，哪怕他算到了旅行者，最后的结果也很难预料。
因为—如夜神说的那样，这四象是高天的禁忌。
枫丹本就是因为触犯高天的禁忌才被降下灭世之预言的。
而雷内大师是在用另一次禁忌的触犯来拯救上一次的禁忌触犯。
必然也会引发天理的震怒。
不过，考虑到天理睡大觉—说不定—没有旅行者，雷内真的就成功了。
“不管怎么说，结合雷内的研究，四象限汇聚，是拥有让人或者某个存在升格的能力的。
王缺想着，又不禁想到了金手指赋予自己的升格仪轨。
四象限的本质肯定和自己的升格仪轨不同，但最后体现的效果，应该是类似的。
“那这样说来—巴巴托斯收拢蒙德人的灵魂。”
“摩拉克斯用桃都割出生死狭间，庇佑璃月人的灵魂，甚至璃月的地脉大概都已经被摩拉克斯从地脉大循环中给割出来了—”
这两个初代七神，都在有意识的避免自己子民的灵魂流离失所。
甚至，避免他们进入地脉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