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帝，不过是齐星宇的玩物而已。
早上，柳如烟醒来，给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
她想得很明白，齐星宇压根就没想让自己当女帝。
只是给她贴个女帝的标签，那样玩起来比较有征服感。
往好处想，这说明自己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跟齐星宇上床了。
到时候就可以找机会刺杀他。
尽管如此，柳如烟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作为“女帝”，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要用身体去谄媚另一个男人，这不仅是把自己的尊严作践到泥里，还会让整个国家的人抬不起头。
那样的话，自己就再也当不了“英雄”。
人们会说她是“荡妇”“不知廉耻”，甚至一些更难听的话。
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柳如烟趁着天亮，仔细检查了下房间。
室内不但干净整洁，还有淡淡的熏香气……跟自己过去在皇宫里常用的那种很像，莫名让她鼻子酸酸的。
床褥是不知名的材料，柳如烟从未在皇宫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在外面更不必说。
它轻柔的感觉就像母亲的怀抱，让柳如烟有些想哭。
床的右侧有个梳妆台，铜镜光洁，其下配有胭脂水粉，色泽均匀亮丽，整齐排列好似规整的井田。
自己有多久没用过这些东西了？自从五年前离开皇宫，陪伴自己的就只剩下寒铁浇铸的刀枪，冷得让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
至少死得没那么痛苦。
铛铛铛。
敲门声在此刻传来，柳如烟没有应声，而是直接前往开门。
来人是尹欢水。
“柳姑娘，身体可还好？昨晚有没有太过疲惫？深夜叫您起来，是小欢的过失。”
柳如烟连忙弯腰拜谢：“使不得，为真人效力，是如烟应尽的本分。”
“别这么拘谨。”门外，尹欢水笑得很甜，“既然身体没有问题，那就选身衣服换上吧。”
“嗯……”
说完，尹欢水主动关了门，给她留下换衣服的隐私空间。
柳如烟仔细检查尹欢水带来的两套衣服。
一套云霓霞帔，长裙宽袖，织金镂玉，上绣龙纹。
这应该是自己作为“女帝”的龙袍，在齐星宇想要玩弄她的时候，穿上这个能让齐星宇获得更好的体验。
另一套衣服颜色怪异，红蓝黑配色，看起是奇怪的紧身款式，凸显胸臀。肩部完全裸露出来，只用一根带子吊起。外裙虽长却只有侧部，穿上的话会将大腿完全暴露出来。
配了一双质感奇怪的袜子，黑色的，从脚底连到大腿下部。
反正很奇怪，柳如烟不知道怎么形容它，嗯……很大胆，媚却又不完全是放荡，可依旧非常羞耻。
反正她是不会穿的，连对着镜子尝试的兴趣都没有。这衣服要她把大腿根和肩部露出来，绝对是取悦男人的装束。
她走到那两身衣服前，纠结着穿哪件。
穿金色的龙袍，送给齐星宇的就是被他征服的享受，让他体验到把一个高贵的女帝拽入泥土的感觉。
柳如烟把这件衣服放在胸口捏住，铜镜里映出她的不甘。
唯独这份记忆，不想被侮辱。
站着死不是她还能奢求的东西了。
穿上这件，说不定齐星宇是想当着南楚所有国民的面公开把她给……最后再给她安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处刑，来满足齐星宇的征服欲。
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件了。
柳如烟咬住下嘴唇，红着脸把这套纯粹取悦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紧身被拘束的感觉让她对自己在齐星宇心中的地位更加认知深刻。
不过是取乐的玩物而已。
哼。
既然齐星宇放过我一马，那总有一天，我会从地狱里，裹挟着业火，把你一起烧成灰！让你为你犯下的所有罪孽偿还！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绝不会放弃复仇。
好了，是时候面对齐星宇的处刑了。
如果齐星宇暂时不想杀自己，那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
熬过它，熬过它，等待机会，在齐星宇的心口刺下致命的那刀。
你早就做了觉悟，对吧。已经做好了会生不如死的准备，齐星宇待会无论怎么处刑，都一定要坚持下去。
不可沉沦，堕落，只要还剩一口气……
柳如烟握紧拳头，双目再次燃起熊熊的火焰。
门外，尹欢水在等她。
“你选了打歌服？殿下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
“打歌服？”
“嗯，殿下说，要你偶像出道，这身衣服正合适。”
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