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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良记(6K)(1 / 1)

大厅里,一群人坐着等侯面试。

楠木长椅被施过法术,一旦正式坐下,头顶就会出现一个序号,杜绝插队。

轮到谁进去面试,不用自己动弹,就会被法术自动提着飞进屋内,楠木长椅上剩下的人则是自动往前移动一位。

如果面试通过,就不会从门口出来,等待综合排名出现,分配小组直接去新的地方参与资质考核。

面试失败则是从门口自行走出来,被人请出灰烬物流。

槐序算着人数,再一睁眼,恰好看到安乐飘起来,目光幽怨的看着他,一点点飘进屋内。

隔了一会,他感觉身体突然变轻,逐渐从长椅上飘起,飞进屋内。

面试场地是很宽敞的一间屋子,墙面挂满水墨画,整间屋子里只摆着一张沙发和一个办公桌,足有几百平的空间全都空着,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他落到沙发中间,陷进柔软的黑色坐垫,只能正视前方。

面试开始。

对面的办公桌坐着一位灰发的道人,套着白色流云外袍,耳侧生有灰色鸟羽,头顶正中间的头发却是鲜艳的红色,轻微拱起,象个鸡冠。

“在下千机,负责烬宗的人事部门。”

他磕着瓜子,随性的说:“不用紧张,照常发挥即可,我和其他考官没什么不同。”

“千鸡?”槐序挑起眉毛。

“是机不是鸡!”

千机道人一瞪眼,吐掉瓜子皮,竖起食指在半空比划,“看到没,千机非千鸡,是机不是鸡!”

“哦,千鸡。”槐序表情平淡。

原来是吮指原味鸡。

熟人。

很香的大腿。

千机道人没听出不对,叹了口气,按照宗主玄妙子规定的流程进行面试。

考察对于烬宗的了解情况,确认未来的发展目标,有没有犯罪记录,最后再问问是否是云楼本地人,如果不是,家又住在哪里。

槐序对答如流。

在场没人比他更了解烬宗。

至于未来规划,恐怕也不可能有人比他这个重生者更清淅,他甚至都不能详细说出来,只需要编一套大致可以忽悠人的说辞就行。

先进宗,再考公。

在九州,只要特别想上进,大部分都会这么回答。

犯罪记录就更好说了,他这次可还没有动手搞过事情,履历干净的完全就是白纸,半点血渍都没有。

是不是云楼本地人?

龙庭槐家,他们这一支,一百多年前就被流放过来,当时云楼东坊还是块荒地呢。

连现在的云楼王都没他们来得早。

没有比他更地道的云楼人!

千机道人嗑着瓜子,拿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听着槐序的回答,时不时点头赞许。

秉承着师门公平公正的优良传统,哪怕槐序见面冒犯过他,他也还是给人打了高分,送出去参与下一轮的资质考核。

临走之前,他还要特意提醒:“记住啊,是机不是鸡,千机非千鸡。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同门,你再叫错,我作为长辈可就要抽你了!”

“知道,知道。”

槐序作揖行礼,转身走进下一个考场。

宽敞的灰色大厅里,前面通过考试的人已经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谈,一根半透明的法术升降梯位于大厅中央,侧面显示着烬宗综合赋分排行榜几个大字。

通过面试以后,无论是否通过资质考核,都能够进入灰烬物流成为初级信使,正常安排工作。

资质考核的目的是确认个人修行所能抵达的上限,以及个人修行的速度,由此决定在灰烬物流内部晋升的难度。

资质越高的人,晋升难度也就越低,达到一定资质,甚至会有专门的指标来提前晋升。

槐序刚走进来,恰好看见自己的名字位列最上方,以满分获得第一名。

下面紧挨着的则是面试轮被扣掉几分的安乐。

其他杂鱼,他没心情关注。

“原来你叫槐序?”安乐主动凑过来。

“是。”

槐序态度不冷不热:“龙庭槐家,槐序。”

“你不是云楼人吗?”

“我祖上是龙庭的人,叛乱被流放到云楼。”

“龙庭槐家……”她若有所思的说:“那不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吗?我还以为是传说故事呢。”

槐序咳嗽几声,病恹恹的没有精神,故意站得稍远些,又说:“那不是传说,就是真事,到现在还有仇人惦记着我,你别离我这么近,小心溅你一身血。”

“哦。”安乐识相的走开。

过了一会,她又走回来,好奇的问:“那你是不是也有故事啊?”

“我看小说里都这样写——主角背负血海深仇,发奋努力,拜入大宗门倚靠绝世天赋修成天人之境,成功考公上岸,干掉仇人。”

槐序一时无语。

考公上岸。

自古以来就是九州的传统,云楼作为九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也继承这种传统。

有能耐的往往都会把家里孩子送进学府,哪怕孩子半路因为天赋不足,努力不够,被刷下来,没能继续走上前途无量的考公大道,出来以后至少也会具备不错的能力,就业很容易。

比在外面找个野鸡宗门拜师要强很多。

很多野鸡宗门的传承早就跟不上时代的变化,而且上限也不够高,门里说不定连个还活着的真人都没有。

学习效率低,难度大,就业前景堪忧。

把孩子送进名声不显的野鸡宗门学艺,几乎就是断送前途。

安乐会有这种想法,就是因为她也是学府出身。

她可是正经上过学,打过基础,和许多野路子乃至文盲的差距尤如云泥之别,所以才能轻易拿到满分。

而槐序,一副营养不良,瘦的好象随时要病死的模样,居然能轻易的速通笔试,面试满分,稳稳当当的压她一头,明显也不简单。

再加之这种家庭背景。

可不就是学府里那群卷王的标准模板吗?

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我胎教肆业,没上过学府。”槐序平淡的答道。

“怎么可能?”安乐不信。

这不是把她当傻子忽悠吗?

要是没上过学,怎么可能在烬宗的入宗笔试里拿到满分?

大宗门的考试难度可不比野鸡小宗门,难度虽然比不上考公大道,但也不是随便看两本书就能顺利通过,起码也得有一个相对扎实的基础。

当然也不乏有人侥幸混到及格,在考前恰好学过相关内容。

但满分可不一样。

每部分考试内容都会有几道难度明显不同的大题,很多人恐怕连题目都看不懂。

没有真本事,不可能考到满分。

而且看槐序的情况,明显就是笔试速通,直接提前交卷,满分不过是因为分数上限是100,而不是他只能考满分。

……难道是请神?

请来列祖列宗来替人考试?

那好象更厉害了!

九州官方有一套实力评价体系,由低到高是凡俗、标准、精锐、大师、真人、天人,不计算龙庭里那位举世无敌的最强者,天人就是明面上世间第一等的强者。

如果能请来祖宗助力,那确实比学府的卷王还要凶残。

既有高人的远见和经验,还有本身通过专业私教大量学习打出的坚实基础,一般的学府卷王还没法和他碰瓷。

没想到烬宗的考试还能遇见这种高手。

越是不说话,不想搭理她,反而越象那些学府派的表现——女人这种碍事的东西只会阻碍我修行考公上岸的大道。

槐序自然没想到安乐的内心戏会如此丰富。

在他的印象里,赤鸣之主安乐一向都是个做事果断,从不多话的女人,哪怕忍受断臂之痛,几乎被腰斩,也不会动摇半分决心,杀意如金铁,冷硬锋锐。

根据他在对方去世后收集的情报,即便是在‘那件事’之前,她也不过是表面开朗活泼,假装热情,实际很有分寸感,从不会过于接近某个人。

她真正的朋友并不多,很少有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

还好他也不想走进赤鸣之主的内心。

他只是来了结前世的孽缘,还掉欠她姐姐的人情。

大厅响起钟声,黑色的法术箭头指引灰烬物流的新人们进行分组,前往最后的资质考核。

槐序和安乐作为成绩最高的两人,顺利被分到同一组,一起进行资质考核。

九州的修行不需要灵根一类的外置器官,理论上人人都能走上修行路。

所谓的修行天赋,就好象上学的成绩差异。

有的人先天学习就快,有的人后天通过各种方法有时也能追上。

但到达某个阶段后,有些人就会开始无法理解后续的内容,哪怕把教材摆在面前一点点的教导,也很难学会皮毛。

烬宗所要测试的就是弟子当前的先天修行速度和大致的个体上限。

具体原理是通过宗主玄妙子遗留的法宝问道碑,对参与考核的弟子直接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不但可以详细查出弟子当前的状态,还能杜绝邪魔外道混进宗门。

如果身体有旧疾或某些隐患,也会被问道碑显示出来,比医馆的检查还靠谱。

综合成绩最好的第一组很快就完成考核。

每个人都只能看到自己的信息,为了照顾隐私,天赋的排名也不会显示出来。

结果完全在槐序的意料之中,他的资质被显示是最差的那一档。

身体脆弱,根骨有损,半只脚几乎都迈入鬼门关,堪比本该进入icu的病人居然在参加马拉松长跑,没死都是奇迹。

问道碑给出的推荐方案是先服用灵药稳固根基,辅修培元功调理,等到状态稳定,条件合适,再申请高人出手,弥补受损的根基。

不过槐序有更方便的办法。

不需要什么灵药,也不用高人出手。

考试完找个地方拿赤鸣杀几个人,以邪法献祭,再通过个人面板加点体质,药效立竿见影,病痛即刻根除。

相当好用。

目标也好找,云楼的帮派可不少,恶棍们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家里有几口人,只要相对比较出名,或者他曾经接触过,他基本都知道。

“你的成绩怎么样?”

“预料之中。”槐序说。

安乐探头过来,笑容满面:“我居然真的通过考试了诶,原本还想着只是过来试一试,没想到我这么天才,十七岁就通过烬宗的考试!”

“我听说只要通过考试,我们就算是成了初级信使,会被授予基础的修行法,并且能挑选几个实用的小法术或者战技,等明天发了制服,就能正式开始工作,领工资了!”

“……你很缺钱吗?”槐序摸摸钱袋。

缺钱好办,石锤资助的钱还有很大一部分没花完,外面还有一群提款机等着他去拿钱,

如果只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可太简单了。

他有的是办法拿到钱。

“倒也不是很缺。”

她背着手,藏起发白的袖口,笑容依旧阳光开朗:“我就是想给家里减轻一点负担。”

槐序点头,这倒是符合他的印象。

赤鸣之主也不是会随便接受他人资助的人,她笃信自我的努力,并不信任,也不想依赖他人。

想要直接给钱肯定不行,得绕个弯子,找到理由。

由于单个信使派件过于危险,难以应对过度复杂的情况,所以灰烬物流的初级信使采用小组制,由一名中级信使带队,数名初级信使组成小组完成货物的配送。

他和安乐的成绩都是本次考核的前几名,如果没有意外,之后他们就会成为同一个小组的成员,一起工作。

以后时间还很长,总会找到机会。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自称是安乐家的熟客,要她赶快回去看看。

糕点铺子出事了。

云楼城,北坊。

‘哗啦’一声,一整盘做工精致的糕点就穿过珠帘被丢出来,长方的木头托盘在街上砸的碎成几块,桂花糕、豌豆黄、茯苓糕之类的点心已经滚得满街都是,遭人踩踏,腌臜不堪。

“我告诉你,在云楼有云楼的规矩,你开在北坊的店,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在我们东坊抢生意,这就是下场!”

男人叼着烟走出店外,对着围观的人群呵斥道:“看什么看?这都是云楼的老规矩,做生意要有个度,该在哪里就在那里,坏了规矩,活该被砸店!”

“这里是北坊,你们东坊的帮派来做什么?”人群里有壮汉怒喝。

他也不恼,叼着烟一拱手:“是,这里是北坊,规矩我自然晓得,上一辈的老先生们为云楼定下这些规矩,就是希望大家可以活的体面,互不侵扰。”

“可这次是你们北坊,是这家店先坏了我们的规矩,派人去我们东坊抢生意!”

“徜若知会过我们的人,交过好处,那也就罢了!偏偏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去大肆宣传!”

“按照规矩,我们就是得过来给他个教训!”

又听见店内一声惊叫,鼻青脸肿的店主被人丢出门外,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半百的年纪,头发都已经花白,被人打的象个小孩一样在哭,眼睛肿的几乎都睁不开。

店内还在传出哭喊声,‘砰、啪、咚’的各种嘈杂声响源源不断的出现,还有一伙人正在里面打砸店铺,老板娘和几个伙计根本拦不住,还要被人痛打。

“别砸……别砸啊。”店主呜呜咽咽的哭。

东坊来的人拽住店主的衣襟,把人从地上提起来,一口灰烟喷吐在他脸上:“老先生,现在吃了打可是知道求饶,之前做什么去了?”

“你一个生意人,在北坊开了这么些年的糕点铺子,上一辈定下的规矩,你不该不清楚?”

一张手写的宣传单被他掏出来,展示给路人。

“大伙瞧瞧,这是什么?”

“这就是证据!”

他厉声大喝:“这就是坏了云楼的规矩,该受罚!”

东坊来的人猛地抽了安乐父亲一巴掌,掐住他的腮,把纸团起来,强行让人张开嘴,硬逼着塞进他的嘴里。

然后又是一巴掌。

再一耳光。

“吃下去。”他冷声说。

安乐从店里跑出来,想拦住他们,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健妇牢牢按住,提醒她:“诶,别动,这事不大,挨一顿打就好,照着规矩不让动孩子,你要是硬拦,可就说不定了。”

槐序在人群里旁观,安乐一抬头,正好看见他。

他拿着个桂花糕,不紧不慢的吃着,神色冷漠,好象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

‘要求助吗?’槐序心想,看着她的眼睛,女孩淡金色的眼瞳直愣愣的盯着他,似乎有这种意愿。

正常的行为却被人找麻烦,家里被砸,父母被人按在地上殴打,年过半百的父亲鼻青脸肿的痛哭,母亲和相熟的伙计们还在被围殴,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屈辱谁又能忍受呢?

开口说吧。

只要张张嘴,他就出手杀了这些人,还掉曾经欠下的人情。

反正他就是个天生的恶种,本来就是干这种事的人,从良不过因为是亏欠她人,欠了莫大的情,所以才做出的承诺。

只要愿意主动开口求助,他就能还掉人情,什么也不欠,可以重回老路。

快说!

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好!

安乐一低头,没有哭喊,也没有向一面之缘的人求助。

她咬着牙拼命挣扎,想倚靠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自己的父亲,并没有产生想去依赖外人的想法,更不相信外人会轻易出手帮助她。

槐序失望的叹气。

经此一遭,他倒是想起来一些旧事。

在前世,安乐就是因为在这里经受父亲被人按在地上毒打,家里的糕点铺子被砸掉的屈辱,认为倚靠‘老规矩’来护身并不可靠,她才会生出买枪的想法,进而拿到赤鸣。

这也是正常的想法。

很多云楼人都已经习惯云楼的规矩,云楼的秩序,认为一些事情就是理所当然,但这种在当年看起来很好的粗陋规矩,注定会因为时代的发展显现出野蛮粗暴的一面,从保护变成伤害和束缚。

总有一些新人不愿意继续遵守老规矩。

新秩序已经在蕴酿。

如催债人赤蛇,又或者眼前这些东坊帮派成员所信奉的规矩,其中有很多部分都已经失序,摇摇欲坠。

“呃……”安乐咬着牙拼命挣扎,可几个人,哪怕仅仅只是健壮的女人,合起来的力气也不是她一个没有正经修行过的女孩可以反抗,她的一切行动都只能是无用之举。

人群里有人议论:“哎呀,看着孩子也挺可怜的,可惜他们是实实在在的犯了规矩,我们不好出手帮忙,咱们北坊的北师爷也不能护着他们。”

“规矩是这样的。”有人附和。

更多的人则站在一边闲谈,看着东坊来的人砸店,扯掉珠帘,砸烂柜台,把伙计和老板娘打的抱着头在地上呜咽的哭。

没人出来阻拦。

槐序看着女孩倔强的脸,还有周围那些说风凉话,看着就让他觉得特别讨厌的人,叹了口气。

他身子虚,还缺点补品。

东魁首的人手下本来就不干净,干脆就拿这些人开开刀,用他们的性命来补补身子吧。

杀点恶人,应该没有违背承诺。

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深处。

正在看戏的一个人突然感觉后脑勺一凉,有个枪口一点点从后脑移动到太阳穴,吓得他两股战战,不敢言语,又听见有个沙哑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去,和那个东坊的人说句话。”

东坊来的人正抓着店主的衣襟,书着时间扇耳光,等着店里的人砸完东西。

突然旁边有个人连滚带爬的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烬宗?”他皱起眉毛。

“……第一?!”

他松开安乐的父亲,拽住那个人,瞪着眼质问他:“你可别唬我!这家真有人去烬宗考出个第一?他们那考试的难度,想拿满分可是连学府的人都得费点劲!”

“哪敢,哪敢啊!”

那人颤颤巍巍的举着手,“这都是一问就知道的事,规矩我懂得,可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扯谎。”

东坊来的人松开手,几步走进店内,呵斥几句:“停下!都停手!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就当给北坊的人留个面子,牌匾也给他们留着吧。”

打砸的声音很快停下,只剩被打的人还在呜咽的哭。

领头的男人叼着烟领着一群人出来,笑嘻嘻的示意几个人把女孩放开,朝她一拱手:“看不出来,还是个文化人,我们一向都尊敬有文化的人,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还望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家做各家的生意。”

围观的群众听到烬宗入门第一的名声,议论纷纷,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感到意外。

在九州质朴的观念里,有文化就等于未来可能会有实力,不说成为坊间传闻里的那些神秘的大师、真人,能入精锐之流,只要不犯大错,也不能随意招惹。

现在逞凶的这伙人,在凡俗之辈里也算是弱的,自然不敢继续对烬宗的人下狠手。

今天他们离去之后,就会有人时刻关注这一家糕点铺子。

徜若未来安乐能成为中级信使,乃至真正得了传承的灰烬信使,他们说不定还要登门赔礼道歉,姿态有多低,全看对方未来的‘文化’能有多高。

东坊来的人向围观的人作抱拳礼,当众宣布今日之事已经了结,往后只要不再犯,照旧还是遵守那套老规矩。

领头的男人抽着烟,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从人群自动分出的小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安乐急忙跑过去扶起父亲,咬着牙不想哭出声,眼泪却滚落下来。

这时候,街坊邻居才热心的过来。

有人已经喊来大夫。

有的嘘寒问暖。

还有的则是夸奖安乐的脑袋瓜子真是聪明,只上过几年学,就考进烬宗成为信使。

她看着父亲被人抬起来送去诊治,视线穿过人群,一双冷冽的红瞳正凝视着她,那人手里还拿着一个从地上捡的桂花糕,不紧不慢的吃着。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眼神,他转过身没入人流,消失无踪。

她象是想到什么,急忙穿过人群。

“槐序!”安乐大喊。

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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