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明天我们加快速度，争取傍晚前完成，然后安心过年。”李建民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情放松。
仰望星空，繁星闪铄，这就是他的妻子，他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依靠。
回到四合院，和阎福贵打过招呼，两人往后院走。
小丫头站在门口张望，一见娄小娥就藏不住笑意。
“晓娥嫂子回来啦！太好啦！”她迈着小步跑向娄小娥。
娄小娥抱起她，温柔地问：“潇潇怎么这么高兴呀？你雨水姐呢？”
“雨水姐在做饭！她做的饭可香啦！”小丫头开心地说。
李建民把车推进屋，发现何雨水已经做好了饭菜，热气腾腾，象是刚出锅。
“真香！没想到雨水手艺这么好，比我强多了！”娄小娥笑着夸何雨水。
何雨水不好意思地说：“晓娥嫂子别夸了，你们快吃吧，再晚饭菜该凉了。”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何雨水随后带小丫头去隔壁房间睡觉。
李建民前一天已和她商量好，何雨水花了一天时间整理隔壁房间，晒好被褥、放好衣服，就是不想小丫头打扰李建民的好事。
小丫头撅着嘴，虽然不情愿一个人睡，但听雨水姐说了很多，为了不让晓娥嫂子离开，还是乖乖钻进被窝，没多久就睡着了。
见小丫头睡了，何雨水松了口气，转身回自己房间。
她的房间没有热炕，李建民早就请她去另一间房睡，反正李家有三间房，一人一间绰绰有馀。
何雨水心里尤豫，不是不愿意去李家住，只是担心自己一旦离开，那间小屋会被傻哥听信别人借给贾家。所以无论李建民怎么劝说，她始终留在自己屋里。李建民无奈，只好在她房间安置了一个炉子，用报纸糊住窗户缝隙防风，又添了两床被子。确保何雨水夜里不会受冻，他才放下心。
何雨水对李建民的照顾心怀感激，总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惜自己年纪还小，想着要是再大一些，就能嫁给建民哥了。
而此刻，李建民早已和娄小娥同床共枕，他沉醉地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至于何雨水想嫁他的念头，李建民大概会笑着回应：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哥不喜欢青涩的小丫头，哥喜欢你晓娥姐这样的……
李建民房间的灯一灭，院里一些有心人立刻注意到了。他和娄小娥只是对象，还没领证就同住，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贾家那边，沉寂许久的贾张氏盯着那间暗下去的窗户，脸上露出阴森的笑。秦淮如被她吓了一跳：“妈，您这表情怪吓人的！”
贾张氏得意地说：“你们看见没？李建民带对象回来过夜，这不就是乱搞吗？”
秦淮如却皱眉劝道：“妈，我劝您别惹事了。万一人家今天已经领证了呢？李建民懂法，不会留这么明显的把柄，这太冒险了。”
贾东旭也附和：“淮如说得对，李建民敢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早有准备。您要是举报不成，以他的手段，咱家可经不起折腾。”
贾张氏虽然不甘，却也不敢妄动。一来她确实被李建民整怕了，二来儿子和儿媳的分析有道理——这么明显的漏洞，李建民怎会不注意？说不定，他是故意等人上钩。
想到这里，贾张氏一惊，赶紧对两人说：“你们说，李建民是不是就等着谁去举报，然后他拿出证据，反咬一口，再狠狠讹一笔？”
秦淮如暗暗惊讶，婆婆居然也动起脑子来了，她心里早这么想，只是没说出来。
贾张氏又追问：“可我还是想不通，轧钢厂现在放假，李建民找谁开结婚证明呢？”
“妈！以李建民近期的举动，再加之他和街道办王主任的交情，开个结婚证明应该不难！”秦淮如又说道。
“秦淮如说得对！李建民和王主任关系好，开个结婚证明肯定没问题。你这么一说，我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圈套！”
贾张氏脸上浮现后怕的神情，庆幸自己先问了她们，否则一气之下去举报，到时候又要被李建民算计。
“这小子太阴险了！比许有德还狠，故意让我们以为轧钢厂放假没人给他开介绍信，还带着对象一起住。”
“等我们把保卫科的人叫来，他再拿出结婚证明反将我们一军，狠，这小子真狠！”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推测讲了出来。
秦淮如眼珠一转，笑道：“妈，别急！李建民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仇人！”
“一大爷、傻柱、许大茂、聋老太，连二大爷都有可能！”
贾张氏点头问：“你想说什么？”
“一大爷、傻柱和聋老太应该不会这么做，他们还有求于李建民，还指望他给聋老太治大小便 呢！”
“那就只剩许大茂和二大爷了。许大茂可能性不大，他那么精明，估计早就猜到李建民的打算。”
“只有二大爷了，他本事不大却爱出风头，自从被撤了大爷身份后，总想找机会表现。您要是真想对付李建民，可以从他这儿下手！”
秦淮如一句句分析得头头是道，让贾家母子对她刮目相看，这还是他们家那个逆来顺受的媳妇吗？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多想，反正秦淮如再聪明也是他们家媳妇。贾张氏一个激灵跳起来，急匆匆往外跑。
贾东旭皱眉问：“淮如，你说妈这次能成吗？”
“只要妈把娄小娥留在李建民房间的事说出来，刘海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秦淮如一脸自信。
这边，贾张氏匆匆赶到后院，看见刘海忠正望着李建民的房间皱眉。
贾张氏笑着打招呼：“二大爷，您在这儿看什么呢？”
刘海忠皱眉呵斥：“贾张氏，我已经不是二大爷了，以后别这么叫！”
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透着高兴。
“二大爷！您在看什么呀？”贾张氏眼珠一转又问。
“我在看李建民和娄小娥，我记得娄小娥是和李建民一起回来的，好象没见她回去。”刘海忠沉声道。
贾张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我眼花，二大爷您也看见啦！”
“我一直留意李建民那屋，娄小娥进去后就没出来，肯定没离开。二大爷，你说他俩会不会在乱搞男女关系？”
“胡闹！”刘海忠眉头一皱，端着领导的架子。
“李建民不是懂法律吗？怎么会犯这种错？就算他俩互相喜欢，也不能在他这儿过夜！”
“轧钢厂放假，现在开不了结婚证明。”贾张氏这次学乖了，从旁补了一句。
她打算让刘海忠打头阵，自己躲在后面。
刘海忠一听，立刻放下顾虑，冷声道：“你在这儿盯着，我去找街道办！”
“太不象话了，咱们院不能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人。”
“二大爷，李建民正给街道办义诊呢，你要举报不如找保卫科。”贾张氏又轻飘飘地提议。
刘海忠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带娄小娥回来，原来是背后有街道办撑腰！”
“贾张氏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报告保卫科！”
看着刘海忠匆匆离开，贾张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中院，易忠海和一大妈从窗口望见这一幕，低声叹气：“老刘这回要倒楣了。”
一大妈不解：“李建民乱搞男女关系，老刘举报不是很正常吗？”
易忠海摇头：“李建民那么精明，连许有德都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他敢让娄小娥住下，就说明有十足把握，不怕举报。”
“估计两人已经领证了。”
“领证？轧钢厂不是放假了吗？”
“特事特办，加之李建民现在为街道办义诊烈属，这点事王主任还是能安排的。”
“贾张氏这回聪明了，自己不冒头，让老刘当刀，怕是秦淮如出的主意。”
“要不我们把老刘叫回来？”一大妈提议。
易忠海摇头：“算了，老刘没尝过李建民的厉害，让他吃个教训也好，省得以后总找李建民麻烦。”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万一两人没领证呢？要是真的，李建民这些天积攒的名声就全完了。
比起前者，他更希望看到后者——但愿李建民和娄小娥真的没领证。
前院，阎福贵坐在凳子上吹风，一脸悠闲。
这时刘海忠匆匆走过，阎福贵惊讶地叫住他：“老刘，这么急去哪儿？”
刘海忠停下脚步，一脸着急：“出大事了！院里有人乱搞男女关系，我这就去举报！”
阎福贵一转眼就认出是李建民，整个院里只有他带了对象回来。但要说李建民乱搞男女关系？阎福贵可不信。
他问刘海忠：“老刘，谁跟你说李建民乱搞的？”刘海忠那脾气，除非亲眼看见，否则不会随便举报。
“贾张氏说的，再加之我自己的推测。”刘海忠一脸笃定。
阎福贵轻叹一声，贾张氏这次倒是聪明，知道借刀 。他略带同情地说：“你觉得你、我、老易三个加起来，斗得过许有德吗？”
刘海忠不解：“单打独斗都不行，三个人或许能五五开吧。你问这干嘛？”
“李建民能把许有德气吐血，会想不到这些？他这几天还在街道办义诊烈属，请王主任开个结婚证明，不是轻而易举？”
“特事特办，王主任有这个权力。你要是今晚举报李建民，明天王主任就可能亲自过来。”
“要是李建民真领了证，你得罪的就不只是他，还有王主任和那些他义诊照顾的烈属。”
刘海忠一听，额头冒汗，心里的冲动全消了，后怕地说：“老阎，你是说李建民和娄小娥已经领证了？”
刘海忠拍拍胸口，感激地说：“老阎，多亏你提醒，不然我就被贾张氏当枪使了！怪不得她自己不去举报，跑来告诉我。”
“你明白就好，先回去吧。明早我去问问建民，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九成九是领证了。”阎福贵扶了扶眼镜，信心满满。
“老阎，多谢！我多买了一根腊肠，明天让我老伴给你送来。”
阎福贵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我就不客气了。”
后院，李建民搂着娄小娥，手上不老实，弄得她满脸通红，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娄小娥忍不住问：“建……建民，你在等什么？”
李建民把脸埋在她怀里，轻声说：“今天不行，明天还有事。要是今晚要了你，你明天怕是走不动路了。”
“还有件事！咱们今天领证的事院里谁都不知道，你今晚没回去，我估计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去举报，就等着看谁跳出来呢！”李建民目光凛凛，语气森冷。
……………
娄小娥眼里漾着感动，抿嘴一笑：“就数你机灵！”
停了停又问：“你说的那人……该不会是贾张氏吧？”
李建民摇摇头：“管他是谁，来了再说！”
说着手便不老实起来。肉菜吃不上，摸两把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