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这话，让柳箐月心头咯噔一下。
“昆仑虚？”
“有什么新发现？”
她故作镇定。
但捏着通讯器的手，已经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这个埋在自家地下的超级定时炸弹，终于要有动静了？
“我们发现，它……好像是活的。”
秦哲的表情极度古怪。
像三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过。
“我们的深层地质雷达显示。”
“你别墅正下方三千米，有个巨大的能量空腔。”
“之前，那里是死寂的。”
“但就在你用那把剑，斩断外星飞船的时候。”
“那个空腔……它‘呼吸’了一下。”
“呼吸？”
柳箐月眉梢一挑。
“对，呼吸！”
秦哲语气肯定。
“一股无法形容的能量潮汐，从空腔中心炸开。”
“又瞬间被吸了回去。”
“过程不到01秒。”
“但那个能量峰值，足以让全球地震监测站的警报响成一片。”
“幸好能量被约束在地下，不然……”
柳箐月没说话。
她想起了父母留下的那句“留给月月”。
也想起了那与位面通道同源的神秘信号。
看来，自己和这个“昆仑虚”，绑得比想象中要死。
“而且，”
秦哲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我们截获了一段极微弱的亚空间信号，源头就是昆仑虚。”
“破译后的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坐标’。”
柳箐月的心直接沉到了底。
“你的意思是，它在叫人？”
“有这个可能。”
秦哲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所以，箐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必须尽快榨干外星人的所有情报。”
“特别是关于那个‘猎人’的。”
“知己知彼，才能活下去。”
柳箐月懂了。
秦哲这趟来，不只是交易，还是来催命的。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思绪。
转身走向那几个隔离舱，声音冷静得像冰。
“叶菌，心鉴，准备。”
“随时可以开始，老板。”
两人异口同声。
“秦部，让你的人退开点。”
柳箐月扫了一眼那些满眼放光的科学家。
“接下来的场面，少儿不宜。”
秦哲立刻会意。
挥手让自己的团队，退到安全距离外。
很快，地下审讯室里，只剩下柳箐月和她的核心团队。
隔离舱内，那个外星队长依然趴在玻璃上。
一双复眼里全是恨意。
“开始吧。”
柳箐月语气平淡。
叶菌点了点头，在操作台上轻点几下。
一根细长的机械臂从舱顶探出。
尖端的微型注射器，精准地刺入外星队长后颈。
将一管淡紫色液体推入。
外星队长身体猛地一颤。
发出一阵嘶哑的尖叫，随即剧烈抽搐起来。
“翠晶鸭神经毒素改良版，‘神经松弛剂’。”
叶菌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地解释。
“能暂时瓦解它的神经防御，让它的意识变成一滩烂泥。”
几秒后，外星队长的抽搐停止。
复眼涣散无神，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心鉴，到你了。”
心理侧写师心鉴走上前。
将一个头盔状设备戴在头上，另一端连接着隔离舱。
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堪称魔鬼的微笑。
“轮到我了，带他去做个‘美梦’。”
话音刚落，她闭上眼。
整个人气场一变，仿佛从现实中剥离。
与此同时，隔离舱里的外星队长。
涣散的复眼突然重新聚焦。
但里面不再是恨意，而是被极度的恐惧和迷茫填满。
它疯狂地四处张望。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
“它看到什么了？”
柳箐月问。
“回母舰了。”
心鉴的声音，直接在柳箐月脑中响起，这是精神链接。
“不过，是艘鬼船，到处都是血和它同伴的碎块。”
柳箐月看着屏幕上稳定跳动的数据，一切尽在掌握。
“继续，给他上点强度。”
“收到。”
心鉴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愉悦。
隔离舱里，外星队长的恐惧瞬间爆表。
开始疯狂撞击玻璃，想要逃离那个恐怖幻境。
突然，它停下了。
它的复眼死死钉在角落，身体僵住。
像是看到了什么比死神还恐怖的玩意儿。
“又看到什么了？”
柳箐月追问。
“它看见了它的‘神’。”
心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玩味。
“我用了点小花招。”
“把大鲶鱼在它脑子里留下的精神污染放大了一百倍。”
“给它捏了个新‘神’出来。”
“一个……巨大、贪婪、拿它们灵魂当零食啃的‘神’。”
屏幕上，外星队长的精神波动图瞬间炸裂，濒临崩溃。
“好了，”
心鉴的声音变得冰冷。
“现在可以开席……啊不，开审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一场无声的精神凌迟。
心鉴像个顶级猎手。
牵着外星队长的灵魂，在它自己构建的恐惧地狱里。
将所有秘密榨得一干二净。
关于“采集者”文明。
一个星际蝗虫种族。
靠掠夺和吞噬其他文明为生，居无定所。
整个文明就是一支支，游荡在宇宙中的庞大舰队。
关于“第三舰队”。
“采集者”的先锋军之一。
拥有上百艘母舰，专门负责寻找和标记有价值的“猎物星球”。
关于“猎人”。
“采集者”中的贵族阶级，拥有私人舰队和领地。
这次盯上地球的，就是一个叫“卡洛斯”的猎人。
他的乐趣就是追猎拥有“世界树之种”这类宇宙奇珍的星球。
关于科技。
他们的核心是生物和能量科技。
飞船、武器，甚至身体，都是基因改造的产物。
能量护盾能吸收绝大部分攻击，但有个致命弱点。
它们的能量盾，在特定频率的精神冲击面前。
跟纸糊的没两样。
这也就解释了。
为什么幻梦之主一口精神污染的浓痰。
就能让它们的小队直接团灭。
而最关键的收获，是一份完整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