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由纯粹信息构成的复杂图案消失后，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所有人都被刚才接收到的信息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灵才小声开口：“他们……这是在邀请我们加入他们？”
“更像是给我们发了份工作offer。”焚夜揉了揉眉心，语气复杂，“从被观察的小白鼠，变成了有资格给他们打工的实习生。”
凌绝抱着手臂，眉头紧锁：“要是选维持现状，我们永远活在别人眼皮底下。要是选加入他们，前面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姜明。
姜明盯着刚才图案消失的位置，缓缓分析：“这份‘邀请’说得很清楚，加入就要遵守他们的规矩。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规矩是什么。万一和我们的理念冲突怎么办？进了大公司，还能保持自己的特色吗？”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沉：“而且只给这么短时间考虑，是不是说明他们那边也急着要人？我们会不会被当成……冲锋陷阵的卒子？”
这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虽然神仙们早就不需要抽烟，但这个习惯还是在压力大的时候被保留了下来。
“要我说，咱们就选a！”一位老牌仙官拍着桌子，“现在这样不是挺好？虽然被人盯着，但至少安全。谁知道那个什么秩序网络是不是坑？”
“安全？被人当猴看叫安全？”立刻有人反驳，“咱们辛辛苦苦发展到现在，难道就是为了永远活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至少咱们现在有自己的规矩，有自己的活法。去了那边，万一把咱们当炮灰呢？”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焚夜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姜明：“你怎么想？”
姜明推了推眼镜：“我在想，为什么是现在。”
“什么意思？”
“咱们展现出的不确定性价值，对他们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姜明调出这段时间的数据，“他们这么急着要答案，说明咱们手上有他们急需的东西。”
小灵眼睛一亮：“你是说……咱们可以讨价还价？”
“不是讨价还价，是争取更好的入职待遇。”姜明嘴角微扬，“既然他们看中我们的特长，那就要保证我们加入后，这些特长还能继续发挥。”
他转向众人：“我的建议是，选b，但是要提条件。”
“提条件？跟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提条件？”有人觉得他在开玩笑。
“为什么不能？”姜明反问，“咱们现在可是香饽饽。他们要的是能带来惊喜的员工，不是只会听话的机器人。”
这个思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对啊，要是去了那边就得完全按别人的规矩来，那跟现在当样本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不去。
经过激烈讨论，仙界高层达成了共识。
在截止时间前最后一刻，姜明代表仙界给出了回复：
这个回复很大胆，几乎是在挑战对方的权威。
发出回复后，所有人都屏息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大家以为对方不会回应时，那道信息图案再次出现。
这次的回复很简单：
就这么六个字，却让整个仙界沸腾了。
“他们……他们真的同意了？”小灵不敢相信。
姜明松了口气：“看来，咱们这把赌对了。”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能风雨兼程。
仙界，即将开启全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