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工艺门紫霞坪,百工熔炉映得云霞通红,门主玄铁杖顿地,火星溅在青石板上
- 铸铁李(赤膊,胳膊上焊着扳手)
- 木艺张(背着锯子,木屑沾在发间)
- 石雕王(手里转着刻刀,石头碎屑掉了满鞋)
- 绣艺苏(花绷子别在腰间,针脚在袖口绣出朵莲花)
- 厨师刘(围裙上沾着油星,手里还攥着锅铲)
- 修复师陈(背着工具箱,镜片擦得锃亮)
- 风水赵(拿着罗盘,步子踩得像丈量土地)
- 戏曲钱(水袖半挽,说话带着唱腔)
门主将一卷竹简拍在石案上,玄铁杖在地面砸出半寸深的坑:\"陛下令史禄修渠,打通湘漓二水,粮草过不了南岭,百越之战就得卡在半山腰。
风水赵突然蹲在地上转起罗盘,指针疯了似的乱晃:\"邪门!这地界的龙脉拧成了麻花,常规挖渠得把山根刨断,不出三年就得塌!
修复师陈推了推镜片,突然指着竹简上的弯道:\"这里像个破了的陶罐,堵不如疏——\"话没说完,厨师刘举着锅铲冲过来:\"我知道!就像熬粥搅锅底,顺着劲儿转才不糊!
门主突然笑出声,玄铁杖往石案上一靠:\"明儿卯时出发。记住,工艺门的本事,不在硬碰硬,在让石头点头,让水流听话。
场景:湘漓分水岭工地,秦军士卒在夯土,工艺门众人围着史禄(青衣小吏,手里攥着图纸,愁得头发白了一半)
厨师刘愣了愣,抱着陶罐跑过来,刚把卤水泼在石头上,就听\"滋滋\"的声响——石雕王的刻刀轻轻一敲,巴掌大的石块就\"啪嗒\"掉了下来。铸铁李看得眼热,抡起大锤就要往上冲,被门主一把拉住:\"蠢货!这石头是豆腐脾气,得哄着来。
木艺张蹲在水边削木头,突然举着个带槽的木楔子喊:\"看!把这玩意儿钉进石缝,灌上水冻一夜,石头自己就裂了!刚落,绣艺苏突然笑出声:\"张大哥,你这楔子做得像我绣的鲤鱼尾巴。
众人围着篝火啃干粮,厨师刘突然拍着大腿:\"坏了!我把腌肉的坛子落在驿站了!着,修复师陈举着个破瓦罐走过来,罐口用绣艺苏的碎布头塞着:\"刚在垃圾堆捡的,补好了,装水不漏。
突然一阵哗啦啦的声响,铸铁李新铸的闸门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厨师刘的行军锅上——锅里的肉汤溅了风水赵一脸,罗盘上顿时沾满了油星。完了!这下看啥都像五花肉!
戏曲钱突然站起来,对着月亮比划水袖:\"就该在闸门上刻花纹!像戏台上的机关布景,又好看又结实!苏立刻掏出针线,在掉下来的闸门铁板上绣起了水纹,银线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倒真像流动的水波。
场景:渠成之日,湘漓二水在铧嘴处交汇,秦军粮船首尾相接顺流而下
石雕王站在铧嘴顶端,拍着那尊三棱形的分水石:\"瞧见没?这玩意儿像犁头,把湘水劈成两半,三成走漓江,七成回湘江,俩水再不敢吵架了。刚落,突然脚下一滑,顺着石坡溜下去,正好撞在木艺张新做的斗门机关上——哗啦啦,闸门突然升起,溅起的水花把绣艺苏刚绣好的渠旗打湿了,旗面上的\"灵渠\"二字反而洇得更鲜亮。
铸铁李的闸门此刻正转得顺溜,齿轮咬得严丝合缝,他突然对着粮船上的秦军喊:\"看好了!这玩意儿比你们的弩机还灵,水位差一尺,就转半圈,保准船像走楼梯似的往上爬!往齿轮里扔了块油布,结果卡得整个闸门突然倒转,吓得粮船上的士兵全站起来抓船舷,引得岸上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厨师刘突然举着个硕大的蒸笼跑过来:\"开渠宴!炖了南岭的笋,漓水的鱼——\"话没说完,脚下被修复师陈的工具箱绊倒,蒸笼\"哐当\"扣在风水赵的罗盘上,白汽腾腾里飘出股鱼香味,罗盘指针居然稳稳指向了渠水来处。
史禄站在桥头,看着北来的粮船载着粟米、南去的商船装着丝绸,突然对着门主拱手:\"玄门诸位真是神了!当初我以为得凿山填谷,没想到你们用个铧嘴、几座斗门,就让二水乖乖听话。
门主望着奔腾的渠水,玄铁杖轻轻点了点地面,铁砧上的火星随着水流飘向远方——那是粮食的香气,是船桨的歌声,是南北大地第一次顺着水脉,紧紧握在了一起。
铸铁李的扳手不知何时卡在了闸门齿轮上,转起来\"哐当哐当\"响;木艺张的锯子正被用来给商船补船板;石雕王在岸边刻了块\"功在千秋\"的碑,却把\"秋\"字刻成了\"火\";绣艺苏给史禄的官袍补了个补丁,针脚里绣进了湘漓二水的纹路。
门主望着这群嘻嘻哈哈的憨货,突然对着渠水举杯——水面倒映着满天星斗,也倒映着工艺门弟子们沾满泥灰却亮闪闪的眼睛。
玄铁杖定紫霞坪,百工喧哗赴南岭。
锤敲顽石卤水蚀,锯分青嶂木楔行。
锅铲搅得湘漓转,绣针缀出浪花生。
罗盘错指五花肉,水袖空吟分水岭。
忽有巧思通地脉,铧嘴三分二水灵。
斗门轮转如戏法,漕船直下似流星。
碑石误刻千秋火,补丁暗绣两江情。
最是渠成欢闹处,憨笑惊起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