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门主、宗主(画外音)、工艺门众人
(宗主摔碎仿铜陶簋残片的脆响传来,众人噤声)
宗主(画外音):(怒)这就是你们仿的西周古法?连形制都捏不圆!
门主:(厉)西周古法!仿青铜器形制!下个月祭祖大典要用!谁砸了招牌,就去后山窑口跟柴火垛过一辈子!
(宫束班人群中,阿圆摸着肚子,怀里揣着麦饼)
阿圆:(含混不清)门主放心!不就是盛肉的家伙什儿?保证比青铜器还能装!
(阿圆脚下一滑,摔进旁边的陶泥堆,砸出人形模子)
阿柴:(拍大腿笑)阿圆这是试造型呢?这肚子弧度,烧出来得叫“饭桶簋”!
(众人哄笑,门主背过身,肩膀轻颤。阿圆顶着陶粉爬起,活像青灰色陶俑,眼珠乱转)
(阿柴筛砂,突然捏起一粒东西发愣)
阿柴:哎?这砂子怎么带甜味儿?
阿圆:吃货!这是前儿烤栗子的碎渣!
(两人拉扯,整筐细砂翻倒,扣在研究纹样的阿石头头上)
阿石头:(顶着砂粒和栗子壳站起,指拓片)你们看,这夔龙纹的爪子……像不像昨儿厨房炖的猪蹄?
(门主举着木尺走来,脸黑如夹砂陶)
门主:(沉声)都闲得慌?
阿石头:真的很像嘛,这弧度,这褶皱……
阿圆:看我做个“器型周正”的簋!
(阿圆脚滑,随转盘旋转,陶坯甩成歪脖子葫芦。他扑下来撞向揉泥的阿柴,两人滚作一团,撞翻旁边码好的陶坯)
阿柴:(趴在地上)完了,祭祖时让祖宗啃空盘子?
阿圆:(鼻尖挂泥)怕啥?,外焦里嫩……
(门主扔过抹布堵住阿圆的嘴,转身时嘴角微扬)
(阿石头搅拌釉料,偷偷往里加野蜂蜜)
阿柴:(小声)真要加?
阿石头:(舔勺子)增加光泽!你尝尝,比厨房蜜水带劲!
(釉料成糖稀状,刷在陶簋上挂不住。排着队爬向陶簋)
阿圆:(捂脸笑)祖宗要是闻见这味儿,怕是得从坟里爬出来抢!
老周:火温得匀,千万别走神!
(阿柴盯着火苗发呆,柴火棍把旁边烤红薯捅进窑里。许久后,窑门打开,陶簋裂成“糖三角”
阿圆:(捡起残片)哎?这裂纹像昨儿吃的糖三角!
门主:(板脸)再烧一窑!谁再往釉料加蜂蜜,罚做一个月饭!
阿圆:(小声)做饭好啊,用陶簋炖汤,肯定香……
(宗主摸着歪扭的陶簋圈足,突然笑出声)
宗主:有点意思,比青铜器多了点……人气。
阿圆:(捅阿柴)等完事,用陶簋烤饼吃?比西周老祖宗吃得香!
(阿柴点头,两人笑得直不起腰,远处窑火映红半边天)
窑火腾腾映日红,宫束班里闹烘烘。
阿圆跌进陶泥里,笑作青灰一尊俑。
筛砂偏捡甜栗子,论纹却说炖蹄浓。
转盘转出歪葫芦,撞翻坯阵乱哄哄。
釉料偷掺野蜂蜜,勺头舔得乐融融。
窑开惊见糖三角,裂处犹存薯味浓。
门主吹须还瞪眼,忍俊不禁嘴角松。
祖宗若见陶簋样,怕也撑肠笑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