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石先生，你不是说你很珍惜吗？”
“我们的喜欢，在你眼里，就只值九块九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记者们的提问字字诛心。
“请问您将粉丝的礼物集体出售，是您本人的意思，还是您团队的行为？”
“您刚才的道歉，有几分是真心的？又有几分是演戏？”
“您是否从一开始，就没把华夏的粉丝放在眼里？”
李玄石被无数个问题包围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摇头。
“不是的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他看向台下的经纪人，向他投去求救的信号。
朴振宇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
他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终于明白。
他不是输给了苏晨，也不是输给了冯远。
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合作的伙伴。
他选了一头猪。
一头愚蠢，贪婪，又自大到无可救药的猪。
经纪人冲上台，试图护住已经彻底失控的李玄石，将他带离这个修罗场。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我们稍后会就此事，发布正式的官方声明！”
可愤怒的记者和粉丝，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离开。
“别想跑！”
“李玄石！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给我们所有华夏粉丝一个解释！”
场面彻底失控。
保安在前面开路，艰难地维持着秩序。
就在一片混乱中，一个记者已经靠在墙角，飞快地对着手机口述着稿件。
“标题就叫——九块九的爱，棒子国影帝的真心，究竟值多少钱？”
另一边，一个自媒体博主，正举着手机，对着镜头，用一种极尽嘲讽的语调进行着现场直播。
“家人们，你们猜怎么着？大型塌房现场！咱们这位国际影帝，刚刚还在为华夏市场‘太好赚’而道歉，转眼就被扒出来，把粉丝送的礼物全都挂二手平台卖了！”
“最贵的，九十九！最便宜的，九块九包邮！”
“什么叫又当又立啊？这就叫又当又立！”
“我宣布，从今天起，李玄石先生，喜提新外号——李九块！”
新闻，在发布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互联网。
其传播的速度，比病毒还要快。
【九块九的爱】
【李玄石滚出华夏】
这两个话题，以一种碾压的姿态，瞬间屠杀了热搜榜。
朴振宇的脸，彻底黑了。
他站起身，在保安的护送下，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台。
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个还在被记者围攻，哭得涕泗横流的李玄石。
在他眼里，这颗棋子，已经废了。
华夏电影金龙奖，颁奖典礼后台。
苏晨刚从台上下来，手里那座沉甸甸的，象征着年度最佳男主角的纯金奖杯，还没捂热。
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
“苏老师！恭喜您斩获影帝！”
“苏老师！对于《刺秦》的票房逆袭，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数个话筒，录音笔，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男记者，挤开了身边的同行，将话筒往前递了递。
“苏老师，对于昨天李玄石先生的道歉发布会，以及后续爆出的‘九块九’事件，您作为当时在场的另一位当事人，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这种两面三刀，不尊重观众，不尊重我们市场的所谓艺人。”
“就应该让他滚出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