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拳，侧踢，肘击，膝撞。
但每一个动作，都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人体最脆弱的关节和要害上。
一个混混从侧面偷袭，钢管带着风声砸向苏晨的后脑。
苏晨头也不回，反手一抓，直接攥住了那根钢管。
然后，用力一拧！
“啊！”
那个混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腕被硬生生拧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苏晨夺过钢管，顺手一记横扫。
“砰！砰！砰！”
冲上来的三四个混混，膝盖同时中招，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抱着腿痛苦地翻滚。
王彪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已经彻底看傻了。
他张着嘴，手脚冰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是人吗？
这他妈是战神下凡吧！
他带来的这几十号人，可不是街边的小混混。
那都是龙哥花大价钱养着的，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
不到三分钟。
除了苏晨，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
几十个壮汉，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抱着断掉的胳膊或者腿，痛苦地呻吟着。
苏晨站在尸山血海的中央。
他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扔掉手里那根已经微微变形的钢管。
钢管落在地上。
龙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手里那串盘了多年的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自己捏碎了。
珠子散落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他看着满地打滚的手下，又看了看那个毫发无损，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的男人。
他混迹江湖半辈子，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好好身手。”
龙哥的嗓子有些干涩，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是个练家子。”
苏晨没有说话，只是迈开腿，踩过那些呻吟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可惜了。”
龙哥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那句感叹，竟然是发自肺腑的。
苏晨停下脚步，看着他。
“可惜什么？”
“可惜你动了我的人。”
龙哥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惋惜。
“要不然，凭你这身手，在这燕京城，咱们完全可以交个朋友。”
“我龙四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保你顺风顺水，还是做得到的。何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以为，这是他最后的台阶。
也是给苏晨的，一个活命的机会。
然而。
苏晨只是看着他，淡淡地开口。
“我不需要。”
“你这样的朋友，我高攀不起。”
龙哥彻底被激怒了。
“好！”
“好一个高攀不起！”
他怒极反笑，指着苏晨，对着身后那群已经红了眼的打手，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都他妈给我上！”
“给我废了他！”
这一次，再没有半分犹豫。
苏晨的身体微微下沉，双眼锐利如鹰。
他没有再留手。
面对这种不死不休的局面，任何仁慈都是对自己和家人的不负责任。
苏晨左手格开一根砸向他面门的钢管，右手顺势夺下，反手一记猛抽，直接将那人的小腿骨打得粉碎。
惨叫声中，他一脚踹在另一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他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一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