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将墨镜推到头顶，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
前台那个曾经对她点头哈腰，一口一个“菲儿姐”的女孩。
此刻却只是抬了抬眼皮，不屑的开口。
“请问有预约吗？”
现在谁不知道林菲儿人设崩塌，她已经被资本彻底抛弃了。
“预约？”林菲儿尖笑起来，“我见张总需要预约？你是不是新来的？不知道我是谁？”
“我很清楚您是谁，林小姐。”
前台女孩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但是公司的规定，没有预约，任何人都不可以上楼。”
“你！”
林菲儿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女孩的鼻子。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在这里干不下去！”
“信。”
女孩点点头，脸上的讥讽更浓了。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现在，您恐怕没有这个能力了。”
林菲儿愣住，她可是国际巨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瞬间炸了怒吼。
“让他下来见我！张恒！你给我滚下来！”
她在大厅里面大呼小叫，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保安很快围了过来，架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就在她像个泼妇一样挣扎时，前台的内线电话响了。
女孩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然后挂断，对着保安挥了挥手。
“放开她吧，张总让她上去。”
林菲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狠狠地瞪了前台女孩一眼，踩着高跟鞋，冲进了电梯。
顶层办公室里。
张恒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林菲儿冲了进来，带着哭腔。
“张总！他们欺负我！连你公司楼下的前台都敢给我脸色看！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张恒没有回头。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推到了林菲儿面前。
“签了它。”
林菲儿定睛一看，文件最上面几个加粗的大字，让她浑身冰冷。
《解约协议》。
“不张总，为什么？”
她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深渊》的女主角是我的！你说过会一直捧我的！”
“我只捧有价值的东西。”
张恒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
“你现在的价值，是负数。懂吗？你就是一个失败的投资品，一笔需要立刻被清理的坏账。”
张恒是个商人，商人最讲究利益。
“我错了张总，我真的错了”
林菲儿彻底崩溃了，她扑到办公桌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该那么冲动，我不该去招惹周晓雯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张恒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表演，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眼看哀求无效，林菲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猛地绕过办公桌，走到张恒身边。
她开始解自己风衣的扣子，露出里面那件紧身的连衣裙。
“张总，我知道你最喜欢我穿这件衣服”
她俯下身，想靠进他的怀里，手也试图去解他的领带。
“滚开。”
张恒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菲儿的动作一僵。
“别碰我。”
张恒站起身，一把将她推开。
林菲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沙发上，摔倒在地。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