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了！”
安琪心里的委屈的要命。
“我好心好意帮你打扫，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动你书了吗？我碰你东西了吗？我只是想把灰尘擦干净，这也有错？”
安琪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从我一进门就给我甩脸子，处处挑我毛病！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林浩在一旁吓得魂都快没了。
赶紧扔下拖把跑过来。
“安琪！你少说两句！奶奶不是那个意思！”
林浩想去拉安琪。
却被安琪一把甩开。
“你给我滚开！你就是个窝囊废！就知道和稀泥！”
安琪指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头。
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辛辛苦苦干活，就换来这个结果？”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安琪这是疯了？直接跟老奶奶吵起来了？”
“不是，她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吧，她确实在干活，这老太太是有点太难伺候了。”
“开始卖惨了，这演技，不去演甄嬛传都可惜了。
陈奶奶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表演，脸上没有半分动容，反而流露出一抹更深的不屑。
“说完了？”
陈奶奶的声音平静。
“说完了就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你！”
安琪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一转身，动作太大，胳膊肘狠狠地撞在了书桌的边沿。
“哐当——”
书桌上那摞得高高的备课本和书籍。
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塌。
几十本书，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整个房间，瞬间一片狼藉。
安琪傻眼了。
林浩也懵了。
陈奶奶的身体僵住了，她看着满地的书。
那些她视若珍宝的书，此刻正七零八落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嘴唇开始哆嗦，脸色变得惨白。
也就在这个时候。
向天歌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刚和李奶奶聊完天，正准备去找苏晨，就听到了这边的巨大动静。
她一探头，就看到了房间里这狼狈的一幕。
安琪在哭，林浩手足无措，陈奶奶背对着她，身体站得笔直。
地上，全是书。
向天歌什么都没问。
她只是默默地走了进来，走到那片狼藉面前。
她看着地上的书，然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开始一本一本往起捡。
她的动作很轻。
安琪和林浩都看呆了，完全忘了反应。
向天歌捡起一本封面已经泛黄的《史记》，用手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
然后，她又捡起一本《名著》。
她的手在拿起一本厚重的，蓝色封皮的书时，停顿了一下。
《历史传记》。
向天歌抬起头，看向陈奶奶那个僵硬的背影，轻声开口。
“奶奶，您也看这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