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这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
苏晨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画可以，250，先付钱。”
“什么？还要先付钱？”
中年女人嗓门又高了八度。
“你这人怎么这样？万一画不好怎么办？我不管，你先画，画好了我再给钱！”
苏晨把炭笔往桌上一放，靠在了椅子上。
“那就下一位。”
苏晨压根不理那个女人，直接对着人群喊了一声。
“还有谁要画？”
“我我我！”
后面立刻有好几个人举手。
中年女人被他这个态度噎了一下，脸都涨红了。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脾气这么硬。
眼看苏晨真的要给别人画了，她急了。
“哎！你别！我画！我画还不行吗！”
她不情不愿地扫了码。
“我可告诉你，要是画得不像，我可要投诉你的！”
她气呼呼地坐下，故意摆出一副臭脸。
苏晨拿起笔，什么也没说，直接开始画。
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这个大妈表情这么臭，看你怎么画。
苏晨的笔尖在纸上飞舞。
这一次，他画得比之前更专注。
所有人都看到，他笔下的大妈，虽然嘴角下撇，眉毛倒竖，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精明和市侩。
那股劲儿，被苏晨抓得死死的。
三分钟。
苏晨收笔。
他把画递了过去。
中年女人一把夺过画，嘴里还嘟囔着。
“我倒要看看你能画出什么花”
她的话，在看到画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看着画上的自己，那个表情臭得活灵活现的女人，简直就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
尤其是那眼神，那股算计和挑剔的劲儿，画得入木三分。
“这”
女人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大妈，这回没话说了吧？画得像不像？”
“何止是像啊，简直是把魂都画进去了！”
中年女人拿着画，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最后变成了一丝不好意思。
她清了清嗓子，把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
“咳，还行吧。”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晨看了看手机，收款500元。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好了，今天收摊了。”
“啊？”
周围等着画画的人都急了。
“别啊！苏晨老师！再画一张吧！”
“我出双倍！500！给我画一张！”
“就是啊，这才刚开始呢！”
苏晨把画具收好，走到向天歌身边，牵起她的手。
他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
“我太太饿了，我们要去吃饭了。”
苏晨牵着向天歌的手，完全无视了身后那些请求他再画一张的呼喊。
“老公，我们赚了五百块。”
向天歌晃了晃苏晨的手臂，脸上带着小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