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微博了！”王大海把平板怼到苏晨脸前，“她说谢谢苏老师的‘厚爱’，但事实就是事实，这首歌是她半年前就在直播间唱过的，她是‘唯一原唱’！还让向天歌别再蹭她热度了！”
向天歌接过苏晨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没说话，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苏晨拿过湿巾擦了擦手，接过平板扫了一眼。
微博底下配了一张张碧在录音棚修音修得亲妈都不认识的照片，文案写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评论区已经炸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苏晨都给你台阶了，你还顺杆爬？”
“唯一原唱？你还要点脸吗？人家手稿都甩出来了！”
“见过碰瓷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当然，还有张碧的死忠粉在控评：“守护全世界最好的碧碧！资本打压不了我们！”
苏晨把平板扔回给王大海，靠在沙发背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看不真切。
“哥，这能忍？”王大海气得直转圈，“这要是能忍，我王字倒着写！”
“谁说要忍了？”苏晨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那咱们发律师函？”
“发什么律师函，费钱费时。”苏晨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博编辑框，“既然她想当唯一，那我就让她当个够。”
“什么意思？”王大海没听懂。
苏晨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嘴里念道：“鉴于张碧女士拒绝承认‘双原唱’方案，并坚持宣称拥有《年轮》的独家版权。为维护原创尊严，本人苏晨，即刻起收回《年轮》一曲对张碧女士的所有授权。”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任何商业场合，若再出现张碧女士演唱此曲，我方将直接起诉主办方连带责任。这歌，你别唱了。”
点击发送。
张碧正刷着评论区，看着那些骂她的留言，心里虽然有点慌。
黑红也是红，只要有流量，就有钱赚。
突然，经纪人老刘的电话响了。
接通不到三秒，老刘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机直接滑到了地上。
“怎么了？”张碧心里咯噔一下。
老刘指着她，手指头都在哆嗦。“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张碧捡起地上的手机，还没看清屏幕，自己的手机也响了。
是明天商演的主办方。
“张小姐，明天的演出取消了。”对方语气生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合同都签了！”张碧急了。
“为什么？你自己去看苏晨的微博！”对方啪地挂了电话。
张碧手忙脚乱地打开微博。
苏晨那条最新的动态，像个大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
收回版权。
禁止演唱。
起诉主办方。
这三条，条条要命。
歌手没了成名曲，还怎么商演？
而且苏晨还要起诉主办方，这就意味着，以后没有任何一家主办方敢请她。谁会为了一个网红，去得罪苏晨，还要背上官司？
“不不可能”张碧瘫坐在沙发上，手机掉在地毯上。
老刘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我让你见好就收！我让你别作死！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公司刚刚打电话来，要跟你解约！还要你赔偿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