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所有记者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问题？
李玄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礼物？
他一年要收多少粉丝送的礼物？他怎么可能记得清？
他试图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当然记得。”
“你送的每一份礼物，我都很珍惜。”
“是吗？”
小雅往前走了一步，走出了人群的阴影，站到了灯光下。
“那是一个水晶音乐盒。”
“瑞士定制的，上面刻着你名字的缩写，l。
“它会播放的音乐，是你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
“那个音乐盒，我很喜欢。”
“它现在，还好好的，收藏在我首尔家里的展示柜上。”
“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品之一。”
李玄石说得无比诚恳，那份深情，几乎要让他自己都信了。
台下，有几个女记者已经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感动神态。
然而，小雅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台上那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最无耻的谎言。
“是吗？”
“珍贵的收藏品？”
小雅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正对着台上那个巨大的显示屏。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最珍贵的收藏品，会被人挂在二手交易平台上，用九块九的价格，随缘出售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
发布会现场那块巨大的led背景墙上，原本循环播放着《刺王》宣传片的画面，突然一黑。
下一秒。
一张被放大到极致的手机截图，清晰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晶莹剔透的水晶音乐盒。
旁边，是用血红色字体标注的价格。
全场哗然。
李玄石彻底懵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那些东西，不是应该早就被处理掉了吗？
“这这是误会！”
李玄石的经纪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抢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声嘶力竭地辩解。
“这一定是有人恶意p图！是有人想陷害玄石！”
“陷害？”
小雅冷笑一声。
“那这个呢？”
背景墙上的画面再次切换。
这一次，是那个二手卖家的主页。
几十件商品，琳琅满目。
每一件，都带着粉丝们亲手制作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这条围巾！是我织的！”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从记者群里猛地站了起来，她指着屏幕，声音都在发抖。
“我织了整整半年！你说过你会戴着它过冬！”
“还有那本画册！”
另一个短发女孩也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画了三个通宵！你说你很喜欢我的画风！”
“我的香囊”
“我的手链”
一个又一个的女孩，从人群中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