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李玄石缓缓地转过身。
他看着苏晨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弧度。
“你很得意吧？”
苏晨依旧没有回头。
“踩着我，踩着朴导演，登上了你们华夏人所谓的‘神坛’。”
“一定很爽吧？”
他身后的几个棒子国工作人员，也用一种敌视的，不屑的姿态，看着苏晨和周晓雯。
苏晨终于转过了身。
他看着李玄石那张因为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
“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玄石被他这副淡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他上前一步，逼近苏晨，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
“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靠着那些廉价的民族情绪，煽动一群无知的蠢货，就算赢了？”
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晨的胸口。
“我告诉你，苏晨。”
“电影，是艺术。”
“你们华夏，永远也拍不出真正的，伟大的作品。”
“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你们这种地方吗？”
他没等苏晨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声音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与鄙夷。
“因为你们华夏的钱，好赚。”
“太好赚了。”
“只要随便拍点东西，就能让你们这群人，像狗一样扑上来。”
“你说对吗？”
他看着苏晨，期待从他脸上看到愤怒，看到失控。
然而，苏晨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然后，他笑了。
很轻，很淡的一个笑。
“对。”
苏晨开口了。
李玄石愣住了。
“你说得没错。”
苏晨往前走了一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李玄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华夏的钱，是很好赚。”
苏晨的嗓音很平静。
“但，不是什么人，都配赚。”
李玄石的身体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
他身后的经纪人和助理，也全都愣住了。
他们习惯了众星捧月，习惯了所有人的讨好与奉承。
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近乎施舍的口吻，对李玄石说话。
“你说什么？”
李玄石的经纪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挡在李玄石面前，指着苏晨的鼻子。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苏晨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了李玄石那张因为错愕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上。
“滚。”
一个字。
李玄石恼羞成怒。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经纪人，一步跨到苏晨面前。
“你再说一遍？”
苏晨没有再看他。
他转过身，拉住还处在惊吓中的周晓雯的手腕。
“我们走。”
李玄石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伸手就要去拦下苏晨。
但旁边的经纪人，看到附近好像有摄像头。
紧急带着喝醉的李玄石走进包房。
刚进包房的李玄石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玄石一把将经纪人推开。
“废物！”
“一个华夏的戏子！一个戏子也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