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笑了。
“我没想跑。”
他低头看着张恒，那神态，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而且，谁会知道呢？”
苏晨的脚，对准了张恒的膝盖。
“是你自己，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
“不是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脚下，猛地发力！
“咔嚓！”
紧接着。
是张恒撕心裂肺的惨嚎！
“啊——！”
他的右腿，扭曲着。
他两眼一翻，直接痛得晕死了过去。
苏晨收回脚，看都没看地上那摊烂泥一眼。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仔細地擦了擦自己的皮鞋，仿佛上面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再有一次。
苏晨在心里默念。
可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了。
他之所以留着张恒一条狗命，不是因为心软。
而是因为，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在这个时代，太麻烦了。
会留下太多首尾。
第二天。
林菲儿起了个大早。
她哼着歌，从一堆高定礼服里，挑出了一件最新款的套装。
镜子里的女人，妆容精致，容光焕发。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最甜美的笑容。
今天，她要去见张恒。
冯远那个老东西最近在筹备一部新的大制作，听说投资超过十个亿。
她要去演女主角。
张恒一定会答应的。
她拿起手机，正准备给张恒发个消息，炫耀一下自己的新造型。
电话却先一步响了。
是她那个刚送上位的表妹，琪琪。
林菲儿不耐烦地划开接听键。
“喂？大清早的吵什么？”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细碎的哭声。
林菲儿的眉头拧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不是让你好好伺候张总吗？他人呢？”
“姐”
琪琪的声音带着恐惧，抖得不成样子。
“张张总他他出事了”
林菲儿的心里咯噔一下。
“出事？他能出什么事？是不是又在跟你玩什么花样？你别理他，男人就喜欢玩这套！”
“不是的！姐！是真的！张总他他在医院！”
半小时后，恒通资本顶层的总裁办公室。
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琪琪一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昨天被张恒打的那半边脸，高高肿起，还带着青紫的指印。
“人呢？张恒呢！”
林菲儿冲过去，一把抓住琪琪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说话！他到底在哪个医院！”
“我我不知道”琪琪疼得眼泪直流，“我一早醒来，他人就不见了是是他的助理打电话给我，说说张总住院了”
“哪个助理？电话呢！”
琪琪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了通话记录。
林菲儿一把抢过手机，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是王助理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和沙哑。
“我！林菲儿！张总到底怎么了？他在哪个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燕京第一人民医院，高级病房。”
王助理没等她说完，就冷冷地报出地址，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菲儿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狗腿子，也敢挂她的电话！
她狠狠地瞪了琪琪一眼。
“废物！连个男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