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张恒的怒火也上来了，“十几个人，连一个戏子都搞不定！你还有脸跟我嚷嚷？”
“实在不行，你不会去找你大哥吗？在燕京这地界，还有你大哥摆不平的事？”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五百万。
这个数字，确实有足够的诱惑力。
为了钱，冒点险值得。
但这次的险，冒得太大了。
“钱，我只看视频。”张恒补充了一句，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恒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苏晨。
他居然会打架？
还这么能打？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烦躁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里的巨幕电视。
屏幕上，正好在播放“星光艺术中心”慈善晚宴的现场直播。
红毯上，镁光灯闪烁。
一个身影，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画面中央。
苏晨。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从容，优雅。
他正接受主持人的采访，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电视里的他，光鲜亮丽，万众瞩目。
“砰！”
张恒手里的遥控器，被他生生捏变了形，塑料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张总您别生气了”
莉莉看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胳膊。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
“滚！”
张恒猛地转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那是一种看垃圾的眼神。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莉莉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莉莉被打得摔倒在地毯上，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她捂着脸，彻底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张恒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苏晨那张脸。
燕京，一家灯火辉煌的私人会所里。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王彪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倒在一个正在打牌的男人脚下。
男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唐装，手腕上盘着一串油光发亮的佛珠，正是王彪口中的大哥，龙哥。
“哥！龙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王彪抱着龙哥的大腿，哭得惊天动地。
“我我让人给欺负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牌桌上的几个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过来。
龙哥放下手里的牌，慢慢地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垂眼看着脚下的王彪。
“起来说话。”
他的语调很平，听不出喜怒。
“怎么回事？”
王彪抽抽搭搭地把隧道里的事说了一遍。
“那小子，叫苏晨，是个演戏的！下手那叫一个黑啊！我十几个兄弟，胳膊腿都断了！他还说他还说，在燕京，不管我大哥是谁，他都没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
龙哥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了。
他抬起头，看着王彪。
“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他还抢了我手机！”王彪指天发誓。
“妈的！”龙哥身边一个剃着光头的壮汉猛地一拍桌子，“反了天了！一个戏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哥！”王彪继续哭诉，“张恒那边说了，只要能拍到他下跪的视频，就给五百万！”
“五百万？”龙哥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王彪面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出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