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圣皇还没哔哔呢。
“轰！”
同一时间，又是一道声音震荡。
一片漆黑色的阴霾如同活物般从裂缝中涌出！
这阴霾并非普通乌云，而是由纯粹的魔气凝聚而成。
粘稠如墨，蠕动着吞噬一切光线。
所过之处，连天道符文都在滋滋作响地消融！
天道意志第一次出现了惊怒的波动！
那片阴霾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瞬间便笼罩了整片劫云。
将金色的雷柱死死锁在黑雾之中！
“吼！”
被阴霾笼罩的劫云中心，骤然传来一声非人的咆哮！
无数黑雾疯狂翻涌、凝聚，最终化作一个硕大无比的鬼头。
它大到遮蔽了半个天空，五官模糊却透着极致的怨毒与贪婪。
两只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血色火焰。
血盆大口更是占据了鬼头三分之二的大小。
天道意志本就是降临惩罚来的。
现在反而被堵住了去路。
这阴霾，分明是能吞噬神明的域外天魔之息！
“天道意志？还是个垃圾！”
江厌天明明不在上方，可声音却从黑雾鬼头中传出。
带着碾压一切的霸道。
他甚至没有亲自出手，只是调动了一丝本源魔气。
便凝聚出这尊恐怖魔像！
“吞！”
随着江厌天得操作，黑雾鬼头猛地张开血盆大口，恐怖的吸力瞬间爆发！
黑雾鬼头吞噬了金罚神雷，体型竟又膨胀了一圈。
它转头看向那片被阴霾笼罩的劫云。
空洞的眼眶中血色火焰燃烧得更旺。
要吞噬的，是整个天道意志！
这个举动让天道意志发觉。
“放肆！！”
天道意志终于彻底震怒！
劫云中雷霆狂舞，无数金色符文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试图撕裂阴霾，斩杀这尊胆敢吞噬天道力量的魔像！
“轰隆！轰隆！轰隆！”
成千上万道金罚神雷如同暴雨般轰向黑雾鬼头。
整个天地都在剧烈颤抖，仿佛要回归混沌！
然而，江厌天操纵的黑雾鬼头却毫不在意！
它张开血盆大口，如同鲸吞四海，所有轰向它的雷霆、符文、天道之力，竟全被它一口口吞下！
金色的雷光在它腹中亮起，又迅速被墨色魔气同化。
甚至让它的气息变得更加恐怖！
“这这怎么可能？”
“合着你们消息不互通啊？”江厌天笑着。
“本帝的吞噬魔功，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这一道天道意志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它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疯狂蚕食。
那尊黑雾鬼头就像一个无底深渊，无论它释放多少能量，都被照单全收。
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在鬼头上掀起！
江厌天负手而立，冷漠地看着九天之上的“饕餮盛宴”。
他压根不当回事，吞噬天道意志而已，这些意志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洛彼灵站在他身后，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完了，好像更嘶了。
想要让他的硕差。
哐差。
吞噬时候，江厌天甚至能够感受到，真正的天道本源，还藏在九天之外瑟瑟发抖呢。
垃圾啊！
“嗡！”
劫云突然剧烈波动起来，金色的光芒迅速黯淡。
天道意志竟不顾脸面地开始疯狂后退！
它像是被吓破了胆，只想逃离这片被魔气笼罩的区域！
黑雾鬼头发出一声不满的咆哮，巨口瞬间加大吸力。
“啊！！！”
天道意志发出一身震动颤的嘶吼。
随着哀嚎之声响起，金光消散。
吞噬过后，江厌天抬手一挥。
庞大的身躯缓缓化作黑雾，重新融入那片阴霾之中。
最终随着江厌天的一个响指，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天地间。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天空，和空气中弥漫的、让生灵都为之战栗的魔威。
江厌天这下抬头看了一眼天穹。
虚空之处，好像一双眼睛，满是忌惮的凝视着他。
江厌天对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那双眼睛听到这句后，缓缓消散。
祭坛上，古圣皇早已废了。
这位曾经的魔帝心腹，在背叛魔域后成为天道走狗，荣登道祖。
而现在，却被双方抛弃。
一切犹如大梦一场。
他好像又成为无尽岁月之前，那个古皇朝的五皇子。
为了夺嫡，被兄长迫害，走投无路，奄奄一息的模样。
同样一个人，同样一个祭坛，他同样的倒在祭坛之上。
但这一次，不会再出现一个魔帝，助他登顶。
古圣皇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冰冷的祭坛上。
沾满了血污与尘土。
他被天道金罚，又被江厌天刻意留下当个“纪念品”。
四肢骨骼尽碎，丹田被废，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像条真正的死狗，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江厌天缓缓朝他走来。
“啧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厌天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用脚尖轻轻挑起古圣皇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那双深邃的黑眸中没有杀意，只有纯粹的戏谑。
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你说你。”江厌天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古圣皇的心里：“活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那些人怎么能信呢？当谁的狗，都别当天道的狗。”
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你以为你为它卖命，为它背叛我，它就会护着你？”
“天真！天道最是无情，最是凉薄，你对它有用时，它把你捧上天，你没用了，它第一个把你踩进泥里，连骨头都不会给你剩下！”
古圣皇的身体猛地一颤，浑浊的眼中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是啊，他怎么就那么傻？他为天道征战万古，为它铲除异己。
最后天道也知道他是被迫辱骂，却毫不留情。
“怎么？后悔了？”江厌天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笑得更残忍了：“晚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死，对你来说太轻松了。”
江厌天的笑容如同来自地狱的邀请：“我会把你带回魔域，用魔源为你续命，再让你获得永生的能力。”
“永生？”古圣皇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永生为咒，永世受辱！”
江厌天一字一句道，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魔域中，还是有许多对男人感兴趣的，你就当一个奴隶吧！”
“对了，还是那种堕落者，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