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核心(1 / 1)

【瑟瑟发抖的橙:羊了,微死,活了。这就给宝们补章,补药刀片。今明两天一定给宝们把差的补上(? ???? ???? ?)】

电话挂断的瞬间,龙谨枫举着手机的手还僵在半空,屏幕暗下去的光映在他眼底,好一会儿才像是老旧电脑卡了半分钟,终于 “嗡” 地跳出桌面 ——

他抬手 “啪” 地给了自己天灵盖一记脆响,指节带着点刚握过手机的薄汗。又使劲揉了揉头顶硬茬子似的短发,指缝间瞬间搓出一缕不服管的呆毛,支棱在头顶,像根刚冒头的小草。

他顶着这头乱毛和那缕显眼的呆毛,脸上带着实打实的 “系统重启中” 的空白,脑子里传统说教的条条框框和是非三观疯狂互殴,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拖得老长的喟叹,尾音还飘着懵:

“w……t……f……?”

他眨了眨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试图把刚听见的话捋顺:

“打谁?”

“还顺手…… 干了啥来着?”

仰头望向天的瞬间,阳光被厚得像浸了水的棉絮的云絮挡着,只露出点模糊的光晕。

他目光往云里扎,像是想从苍天上抠个答案出来:

“中式教育里长大的,谁没在心里吼过两句…… 炸学校,揍那些混日子的破老师啊?”

“网上喊得比谁都响,键盘敲得能冒火星子,真敢抄家伙上的,百八十个里挑不出一个……”

“再看看人家这执行力……”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话刚出口,他自己先 “呸” 了一声,抬手蹭了蹭下巴,赶紧自我纠正:“不对不对,这破比喻,埋汰人了。”

龙谨枫往后一靠,亮银色跑车的车身还带着午后晒透的余温,唯独车门把手那块凉得贴皮肤。混乱的思绪里慢慢浮出点清晰的敬佩,他抬手往自己脸颊上轻轻拍了一下 —— 与其说是致敬,不如说有点叹服这股不管不顾的劲儿,声音压得低,却裹着点真心的赞叹:“吾辈楷模啊……”

沉默几秒,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直起身拉开车门:“走,给人撑腰去。”

三分钟后,郝林昆刚把脚泡进泳池,水花还挂在小腿上,手机就响了。

享受假期结束前最后狂欢的郝副指挥长收到了早就该被拉黑的狗日上司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不可置信的短短三十秒给对面送去了重达三斤妈的问候后,才慢慢接起电话:

“喂,我亲爱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踏平三宝殿的龙先生,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想要解散我们这个团结友爱的小团体类的大事吗?”

龙谨枫没接他的茬,直截了当情真意切魔法对轰:“过来一趟,帮我演个孩他妈。”

郝林昆手里的泳池浮板 “啪” 地掉在水里,溅起一圈水花,声音瞬间变了调,沉默几秒,惊骇欲绝:“和兄弟开玩笑你可以高级,但真高兄弟你就过分了,而且你在外面这样我落哥嫂子知道吗?”

龙谨枫噎了一下,换了个诱饵:“有热闹,劫富济贫炸学校级别的,你看不看?”

“炸学校?” 郝林昆的声音瞬间提了个度,对强者勇者的钦佩不自觉冒了个头:“幽灵又动手了?”

“不是。” 龙谨枫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微妙的骄傲,“我媳妇儿把老师打了。”

郝林昆 “噌” 地从泳池边的躺椅上弹起来,差点脚滑摔进泳池,慢慢扑腾回躺椅:

“干得漂亮!…… 不是,我是说,你刚才让我演谁?”

“来不来?不来我找林森了。” 龙谨枫给车打火,随意扫了眼街边拿着个车钥匙套对着他车肆意合照然后疯狂发朋友圈的大兄弟,伸头喊了一句:

“兄弟,拍就拍,要是拿我车照片出溜姑娘,就小心你祖宗的安危。”

他收回脑袋,随手把手机开了免提扔旁边:“怎么说,兄弟,来吗。”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动静,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郝林昆的声音裹着风:“哎~老公~急什么呀!”

龙谨枫闭了闭眼,额角青筋突突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与此同时…

上课铃的余韵早散在空气里,三楼走廊空荡荡的。阳光从西侧的玻璃窗斜切进来,在水磨石地面投下长而淡的光斑,细小的灰尘裹着粉笔灰的气息,在光带里慢慢浮沉着。

东侧的教室门都虚掩着,偶尔漏出几句老师讲课的模糊语调,像浸了水的棉线,轻轻飘过来又沉下去,连脚步声都不敢留下似的,衬得转角这块更显安静。

秦银落就靠在转角的水泥柱上,肩线绷得不算紧,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柱子表面经年累月留下的细浅划痕,那是学生们课间打闹时蹭出来的印子,此刻倒成了他指尖的一点依托。

左耳的微型耳机贴得严实,几乎要融进耳廓,林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比平时压得更低,还带着点技术室里特有的、键盘余温般的谨慎:

“秦队,你和龙谨枫一会过来一趟,软件这边查得差不多了。”

他没转头,目光还落在窗外操场角落积灰的单杠上,没什么焦点,却透着股沉定的劲儿,声音压得很轻,刚好能透过耳机传过去:

“怎么说?”

林森那边顿了顿,背景里隐约能听见鼠标点击的轻响,断得很仓促,像是被刻意按停的:

“电话里不好说,怕有干扰,等你来了我把数据调给你看。”

“好。” 秦银落应了声,指尖捏了捏耳机线尾端的磨砂塑料头,那是他每次挂电话前的小动作,算不上习惯,更像对 “待办线索” 的无声标记:

“那先挂了。”

下课铃突然炸开,像把浸了水的棉花从走廊里抽走 ——

刚才还静得能听见粉笔灰落地的空间,瞬间涌进细碎的喧哗,教室门 “吱呀” 开门的声响、学生打闹的笑骂声顺着走廊飘过来,却偏偏绕不开西侧转角那片刻意的安静。

走廊尽头,两个别着学生会臂章的男生斜靠在栏杆上,指尖夹着没点燃的烟,目光像沾了灰的网,慢悠悠扫过每一个路过的人,最后精准地粘在角落的 “洛茵沁” 身上。

其中穿蓝白校服的男生挑了挑眉,嘴角扯出抹带着恶意的笑,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人,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先一步朝转角走过来,鞋底蹭着水磨石地面,发出刺啦的轻响。

秦银落指尖摩挲着裤缝里藏着的微型录音笔,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两人的动作。

他在心里快速权衡:

动手能速战速决,但容易暴露身份;继续演,倒能摸清这两人平时的做派 ——

正想着,那男生已经走到跟前,像是不经意间向她胸口一撞,“洛茵沁”侧目,随即又飞快垂下眼,长长的刘海遮住眼底的冷意,只留半面苍白的脸在外头。

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慢慢侧身,脚腕微抬,动作轻得像不经意调整站姿 ——

走在前面的男生果然没防备,脚踝突然撞上障碍物,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练习册 “哗啦” 一声散在地上,纸页翻飞着铺了一地。他重心不稳,结结实实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手肘磕出闷响,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哎呀!不好意思啊,同学……”

洛茵沁声音发颤,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慌乱,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吓傻了,又像是在偷偷哭。他跪坐在地上捡书,手指故意捏不住纸页,让几本练习册又滑落在地,指尖因为 “紧张” 而泛着白,看起来笨拙又无措。

摔倒的男生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骂了句脏话。

后面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蹲下来,看似伸手帮他捡书,指腹却在秦银落手背上快速划过,像虫子爬过似的,声音压得极低,黏腻的恶意裹在字里行间:

“又不是你摔的,哭什么?啧,真可怜…… 晚上放学别跑那么快,学长带你去个好地方,帮你‘疏导疏导’?”

洛茵沁指尖瞬间收紧—— 那点杀意快得像火星,刚冒头就被他压了下去。

小王八犊子,成年了吗,就满脑子下三路。

她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猛地缩回手,后背绷得更紧,捡书的动作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被这恶意堵得喘不过气。

“等什么放学?” 刚才被绊倒的男生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把攥住 “洛茵沁” 的手腕,指节用力得发白:“现在学长就带你去仓库,好好安慰你。”

仓库?

秦银落心里冷笑一声 —— 倒是省了他找理由引两人去偏僻处。

他顺着那股力道起身,脚步故意踉跄了一下,看起来像是被拽得站不稳,一路被两人拉着往仓库走。

快到仓库门口时,走在后面的眼镜男突然伸手按在秦银落胸口,力道带着侮辱性的重:“跪下。”

“洛茵沁” 猛地挣扎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眼泪无声地往下掉,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书挡在胸口,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刚才被绊倒的男生不耐烦了,一把扯过他怀里的书,狠狠扔在地上,纸页被摔得卷了边。

“你们两个,很闲?”

温和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像冷水浇在滚烫的油上,瞬间压下了仓库门口的戾气。

秦银落闭了闭眼,无声地叹了口气,那点刚酝酿好的计划全被打乱,心里只剩一句:坏我好事。

他慢慢转头,刘海下的目光掠过来人的白衬衫领口,看清那张带着浅淡笑意的脸时,指尖又悄悄放松了几分 ——

是池州习。

池州习不知何时立在走廊入口,熨帖的白衬衫领口没半点褶皱,蓝白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金丝眼镜的镜片折射着正午的光,扫过现场时,那点光在镜片边缘晃了晃。

两个男生像被突然掐住喉咙的麻雀,刚才还挂在脸上的恶笑瞬间僵住,慌忙直起身,手指下意识攥着衣角,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敬畏,甚至掺了点发颤的惶恐:

“会、会长!”

池州习没看他们,目光越过两人,精准落在还半跪半坐在地上的 “洛茵沁” 身上 ——

她蜷着肩,怀里的书抱得死紧,头发散乱地垂着,活脱脱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他迈开步走过来,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轻而稳的声响,走到近前时,优雅地弯下腰,指尖捏起落在最外侧的一本数学练习册,掸了掸封面上的灰,才递到 “洛茵沁” 面前,声音温和得像浸了温水,挑不出半分错处:

“洛同学,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磕到?”

啧。

秦银落垂着眼,指尖悄悄掐了下掌心 —— 重要嫌疑人就在跟前,不能教无法无天、无道德廉耻、人格素质的小畜生们做人,更不能露馅,连呼吸都得捏着分寸。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把那点不耐压下去。

“洛茵沁” 的手颤巍巍伸出去接书,指腹碰到书页时还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哭腔裹着气音:

“没、没事… 谢、谢谢会长…”

池州习看着她这副惊惧交加的模样,嘴角似乎极淡地弯了一下,那弧度浅得像水面的涟漪,刚冒头就散了。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姿态自然得像是单纯想扶人:

“起来吧,地上凉,再跪一会儿该冻着了。”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 “洛茵沁” 胳膊的瞬间,秦银落借着垂眸的动作,眼尾飞快扫过对方 ——

他镜片后的目光没了刚才的温和,藏在眼底深处的,是一点极锐的、近乎审视的探究。不是伪善者惯有的表演,更像拿着放大镜在观察,是种带着目的性的测试。

秦银落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

我现在连小孩都骗不了了?

他不是该信了 “洛茵沁” 的懦弱人设?

而且刚才那两个男生已经亮明了他的身份,就算真要把家长老师的好宝贝人设贯彻到底,他也该端着会长的架子训斥两句就过了,现在是在做什么。

还是说龙谨枫的信任度果然不够,那群人让他来试水了?

男女肌肉密度天差地别,能模仿神态和声音,却没法在瞬间改变手臂的肌肉线条 ——

一旦被碰到,大概率会露馅。

电光火石间,秦银落借着 “洛茵沁” 的恐惧人设,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肩膀猛地一缩,整个人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因为退得太急,重心没稳住,手忙脚乱间,“无意” 地按在了池州习擦得锃亮的黑皮鞋鞋面上,指腹带起的地面灰尘,在鞋尖留下个浅灰色的印子。

“对、对不起!” 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调,带着闯祸后的慌乱,不等池州习说话,撑着地面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怀里的书抱得更紧,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深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然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转身就跑,后背绷得紧,脚步却故意踩得虚浮,连头发丝都透着 “惊慌失措”。

池州习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鞋面上的灰印上,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袖口 —— 那点灰不算脏,却像颗石子投进他眼底,让原本平静的神色多了几分晦暗。

他抬眼望向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金丝眼镜挡住了眼底的情绪,只看得清他唇线抿成一条直缝。旁边的两个男生噤若寒蝉。

秦银落跑过两个转角,确认池州习的视线被墙挡住后,脚步才骤然放缓。他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抬手一把捋开挡眼的刘海 —— 刚才还满是惊惧的眼底,此刻只剩一片冰冷的锐利,指尖还残留着按在皮鞋上的触感。

怎么会这样?

太反常了,池州习来的太巧,试探也来得太突然,像是早就对 “洛茵沁” 这个身份存了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还是池州习本身就对学校里的 “特殊人物” 格外敏感?

亦或者说,池州习究竟在整个邪教组织和和这个软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秦银落捏了捏鼻梁山根,刚才强压下去的疑惑,此刻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

龙谨枫在办公室门口止步,侧目向郝林昆示意了一下——懂?

郝副指挥长刷刷点头——明白,要的就是演砸,要的就是帮卖老婆的上司递投名状。

教师办公室日光斜斜切过窗台,落在积了层薄灰的教案上。

班主任老周坐在办公桌后,左手还下意识按着右脸 ——

那片泛着青紫色的淤青刚消下去点,碰一下仍疼得他龇牙。

他刚把洛茵沁的 “问题学生档案” 抽出来,指尖还没碰到纸页,办公室的门就被 “吱呀” 推开。

“请问是周老师吗?”

声音带着点刻意压粗的沙哑,老周抬头的瞬间,手里的搪瓷茶杯 “哐当” 撞在桌沿,热水溅出几滴在裤腿上,他却顾不上擦 —— 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快把门框堵得严严实实。

左边的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裤脚还沾着点泥点,身高得有一米九,往那儿一站,阴影直接罩住了半个办公桌。

右边的 “女人” 更离谱,一米九的个头裹着件灰扑扑的碎花外套,头发用根皮筋随意扎在脑后,露出的耳垂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墨渍,明明是中年妇女的姿态,可肩背绷得太直,怎么看都透着股不协调的硬朗。

这就是洛茵沁的 “父母”?

老周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淤青似乎都疼得更明显了。

洛茵沁家里不应该是没人管的软柿子,要么是怕事的普通工薪族,怎么会是两个工地上刚下来的 “铁塔”。

他喉结滚了滚,下意识把档案往抽屉里塞了半寸,声音都发飘:“你、你们是……”

“我是洛茵沁她爸,这是她妈。”

左边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目光飞快扫过老周按在脸上的手,又落回那本没完全塞进抽屉的档案上,语气粗粝:

“听说我家丫头在学校受欺负了?还跟老师起了冲突?”

郝林昆赶紧接话,掐着嗓子模仿中年妇女的腔调,手还在衣襟上蹭了蹭,像是紧张得不知所措:

“是啊周老师,俺们俩刚从工地赶过来,一路跑着来的,您可别见怪。丫头在家就胆小,是不是真做错啥了?您跟我们说说,我们肯定好好管她!”

可这话落在老周耳朵里,只觉得后背发毛。

这俩 “家长” 看着穿得简陋,可眼神里的劲儿不对劲 —— 尤其是 “父亲”,扫过来的目光像带着钩子,盯得他那处淤青都发僵。

他原本还想着按之前的说法,把 “洛茵沁打老师” 的事往严重了说,再敲一笔 “赔偿费”,可现在看着这两座 “山” 似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敢干笑:“没、没多大事,就是孩子之间有点小误会……”

“误会?” 龙谨枫往前迈了半步,工装鞋底碾过地面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家丫头说,是您拦着不让她解释,还推了她一把?”

他的目光落在老周脸上的淤青上,语气没波澜,却透着股压人的劲儿:“周老师这脸…… 也是跟学生闹误会弄的?”

老周的脸 “唰” 地白了,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看见 “母亲” 也往前凑了凑,碎花外套下的肩膀绷得更直,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 “慌乱”,分明是带着审视的冷意。

这一刻,老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俩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家长。他们来这儿,恐怕不只是为了 “替孩子撑腰” 那么简单。

老周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手忙脚乱地用教案擦着裤腿上的茶渍,刚想再说两句圆场的话,就见 “洛茵沁她妈” 往前凑了凑 ——

郝林昆刻意弯着腰,带着中年妇女的“亲和”,一米九的个头弯得太急,后脑勺的马尾辫 “啪” 地甩在老周办公桌上,把刚摞好的粉笔盒扫得掉在地上,粉笔滚了一地。

“哎哟!你看我这毛手毛脚的!”

郝林昆赶紧蹲下去捡,碎花外套的下摆往上缩,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腿肌肉,老周眼角抽了抽,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凳子。

郝林昆掐着的 “妈嗓” 没绷住,捡粉笔时力气太大连捏断两根,急得他原声都冒出来了: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脆 —— 啊不是,周老师您别介意,我在家干粗活惯了,手劲没个准头!”

龙谨枫在旁边看得额角直跳,赶紧上前 “救场”,伸手想把郝林昆拉起来,结果忘了自己还装着 “糙汉爹” 的人设,一拽之下直接把郝林昆拎得踉跄了两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龙谨枫赶紧松劲,干咳两声板起脸:

“你跟老师客气点,别咋咋呼呼的。”

说着转头看向老周,想装威严,可目光扫过桌上的学生名单,脑子一抽问了句:

“周老师,我家茵沁…… 她今年上几年级来着?”

老周:“???”

郝林昆:“!!!”

郝林昆赶紧用胳膊肘怼了龙谨枫一下,又飞快转向老周,脸上堆起假笑:

“哎呀周老师您别笑话,他这记性!茵沁这不刚上高二嘛,他天天在工地上搬砖,脑子都混了。”

说着还想拍老周的肩膀示好,结果手抬太高,差点拍到老周的天灵盖,吓得老周猛地往后一仰,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 “吱呀” 声,整个人差点摔下去。

“您慢点!” 郝林昆赶紧伸手扶,他手太长,一把捞住老周的后颈,跟提小鸡似的把人提回椅子上。

老周僵在座位上,感觉后颈的力道跟铁钳似的,冷汗把衬衫都浸湿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顺嘴说了出来:

“两位来拆办公室的?”

龙谨枫带着露陷的目的来的,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故意往老周的淤青上瞟:

“周老师,咱不说别的,我家丫头虽然胆小,但也不会平白无故跟老师起冲突。您这脸要是跟丫头没关系,那肯定是跟别人闹的?比如…… 学校里别的老师,或者学生会的学生?”

这话一出,老周的脸色瞬间变了,刚要开口辩解,就见郝林昆突然 “哎呀” 一声,手捂着脸蹲下去:

“哎哟我的腰!老毛病又犯了!”

他一边蹲一边给龙谨枫使眼色 —— 刚瞥见窗外有个穿学生会制服的人影晃过。

龙谨枫心领神会,赶紧蹲下去扶:“你咋样?要不要去医务室?”

老周看着这俩一米九的铁塔挤在办公桌前 “演苦情戏”,一个捂腰一个皱眉,碎花外套和工装服皱成一团,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要不……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不用不用!” 郝林昆赶紧站起来,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就是 “妈嗓” 又跑调了:

“我们就是来问问情况,既然周老师说没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茵沁要是再给您添麻烦,您尽管给我们打电话 —— 哎对,电话号码多少来着?”

龙谨枫:“……”

他一把拽过郝林昆,对着老周扯了个生硬的笑: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托着还在琢磨 “电话号码” 的郝林昆,两人跟逃难似的往办公室外走,郝林昆还不忘回头喊:

“周老师记得给我们存号码啊!”

老周看着两人几乎要卡在门框里的背影,再看看地上断成两截的粉笔、歪掉的椅子,还有自己裤腿上的茶渍,长长叹了口气,刚想拿起茶杯喝口水,就发现杯底还沾着根郝林昆掉的短发 —— 还是板寸长度的。

老周:“……”

秦银落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安静的盯着两个人看。

龙谨枫喜气洋洋:“干嘛呢?死丫头,还不跟你爹回家?今儿下午别读了,回家我好好收拾你。”

三人飞速离开学校,走到无人处,秦银落面无表情,一脚踹在了龙谨枫屁股上把某人踹的一踉跄。

龙谨枫灵巧落脚一回头,顺手把人搂进怀里:“干嘛踹我,媳妇?”

秦银落安静的看着他:“老子辛辛苦苦演了好几天,你最好能给你们两个的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反正这块没监控,也没目击者,我现在就把你们俩沉湖里。”

郝副指挥长抬手摘掉假发双手举起飞速,飞奔出生死台决战圈,包厢全是兄弟情,口供全是兄弟名:

“落哥,教官,这可不能怪我嗷,都是他指使的。”

秦银落面无表情的转向龙谨枫:“解释,不然你今晚可能就要少二两。”

龙指挥长双手举起抱头:“哎哎哎,别打老婆,你听我解释。”

秦银落抬手看了眼表:“一分钟。“

龙谨枫作为优秀二五仔,哄老婆这件事自认为炉火纯青,对于刚才的智障行动一句话解决:

“那边要求的。”

秦银落双手抱臂靠在车边,闻言向前倾伸:

“什么?”

龙谨枫笑嘻嘻,随脚把用完了的郝林昆踹走:

“太过于缜密无坚不摧,不给对面任何的机会,那对面永远也找不到机会。”

秦银落双目虚眯了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可以,先去林森那边吧。”

半个小时后…

“根据 sf-z jd0-2023《手机电子数据提取操作规范》,我们已完成了这个软件的静态分析 ——apk 包体隐藏着三层加密壳,主程序采用 go 语言编写,通信模块嵌套 tor 匿名网络接口。”

林森站在最前方的导览台上,手中的激光笔指着ppt。

“ttl 值异常。” 秦银落指尖随意的转着一支笔突然出声,将 wireshark 流量截图推到他面前:

“目标 ip 每次跳转的生存时间值固定在 58,明显是预设路由。”

他调出 ga-t 1476-2018《远程主机数据获取技术规范》,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traceroute -w 1 -q 1 指令。

无数终端窗口立刻弹出。

秦银落坐在转椅上,双手十指交叉,微微向屏幕示意了一下:

“终端窗口弹出的 37 条路由记录中,马来西亚吉隆坡的节点(as)频繁出现,但其响应时延波动不超过 2s,不符合跨境传输的物理特性。”

“我推测是 gre 隧道封装的虚拟节点。”

“是。”龙谨枫从林森手里抠出激光笔,圈出协议字段:“他们用 openvpn 搭建了动态 ip 池,每 300 秒从 200 个肉鸡节点中随机切换,表面跳频实际是静态路由表在轮转。”

“核心服务器耗电量一般极大,所以犯罪分子一般将核心服务器隐藏在普通老旧电脑的主机里,经过不断的追踪定位,解离跳板,我们最终还是定位到了这个软件核心服务器所在的位置。“林森把ppt翻了一页新的ppt里,赫然是一张照片——乔丽思高级中学:

“当然,他们很聪明,学校的用电本就巨大,就算有什么上下波动,也不会引人注意,再加上学生教学所用的机房,想到把核心服务器藏在这里的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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