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男人捧着手,脸都皱成了一团。
然而刚抬起头,便对上了白木阴沉得能滴水的眼神。
“是…是你!”赵良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医院碰上这个男人。
他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赵亮一脸惊恐。
原本昨天他就该出院的,但因为赵萱那一通电话,他心里还是不安,所以打算在医院住几天。
毕竟医院人这么多,还有这么多任务作人员,白木就算想对他动手,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谁知道这家伙第二天就找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白木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一把抓住了赵良的脑袋。
“你你你!你给我松开!”赵良感觉头发都要被扯下来了,用仅剩的一只手疯狂地拍打白木的骼膊。
然而白木直接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
“砰!”
赵良的鼻孔喷出鼻血,当场半晕了过去。
“老公!”邱洛雨拉住了他的骼膊。
“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还有这么多人……”邱洛雨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手。
白木眼神晦暗,松开了抓住赵良的手。
赵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后面的护士见状,连忙上前:“你怎么动手打人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人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护士瞪着眼,仿佛眼前的人是什么恶霸一般。
“对!我们都看见了!”几名护士将赵良保护了起来。
赵良缓缓恢复意识,看向白木的眼睛满是恐惧。
他是真的敢在医院动手啊!
这个人是疯子吧!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报警?
还是说…他就这么有恃无恐?
赵良的目光朝前方看去。
精神科……
他貌似是从精神科出来的!
这人该不会真是精神病吧!
想到这里,赵良浑身一哆嗦。
“先生,你别怕,这里是医院,他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赵良一噎,不敢对他做什么?
说这话之前,要不要先看看他满嘴的鼻血呢?
“先生,你的状态很不好,我们先带你去止个血吧。”护士见赵良的鼻子还在流血,警剔的看了一眼白木后想要将赵良带走。
“让你走了吗?”身后传来了白木的声音,赵良被吓得瞬间僵直了住。
“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医院!你要在这里胡闹的话,我可就报警了!”护士生气的瞪着白木。
然而白木根本没有理会对方,径直走到了赵良身边。
赵良机械般扭头,眼神惊恐地看向他。
“你…你要做什么?这里可是监控底下,你别以为我不敢报警!”赵良硬着头皮威胁。
白木冷笑着,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赵良,男,30岁,海市下虞人,老家下虞南区路城街107号,家里三口人,独生子。现居江滨区……”
白木一口气将他所有的信息全部报了出来。
赵良顿时如坠冰窟,张大了嘴巴恐惧地看向他。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母亲是老师,父亲做点小生意,倒是你的表姐……有点意思。”白木眯着眼,昨天在收到赵良信息的时候他也有些意外。
赵良吞咽着口水:“你既然知道我的表姐,那你还敢对我动手?”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是不敢动你?”
“还是不敢杀你?”白木在他的耳边轻声低吟。
他戏谑的看着赵良:“让你的表姐来见我,否则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白木恶魔般的笑声让赵良嘴唇发白,他竟然真的感觉到了白木的杀意。
这个家伙,真的想杀他!不是在开玩笑!
赵良的脑子炸开锅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的报复,不过是威胁几句罢了,毕竟他的手被对方搞成这样他都还没计较。
谁曾想,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先生你…你是不是……尿了?”赵良不知道自己僵直了多久。
在护士的提醒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裤子的潮湿让他羞涩难当。
回过头,白木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顾不得其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几十秒后才被接起,对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女声:“什么事情?”
“表…表姐,有人要杀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对面传来了嗤笑声:“赵良,你又搞什么名堂?有人杀你,找警察去,找我做什么。而且就你这小命值多少钱,别人犯得着杀你吗?”
“真的姐!那人指名道姓要见你,否则就要我命啊。”赵良都快跪下来了。
倒不是太胆小,而是白木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
而且他有预感,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周围人多眼杂的话,对方可能当场就捏死他了。
劫后馀生的他想方设法都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否则下次不一定就有这么好运了。
“指名道姓要见我?真的?”对面显然有些怀疑。
“我怎么敢骗你呀姐……”赵良快要哭出来了。
“对方叫什么名字,什么背景?”
“什么背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白木,是我以前的学长。”
“谁?白木!”
“对,姐你认识他?”
“他要杀你?”对面的声音明显有些意外。
“是啊……”
赵良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姐?”看见电话被挂断,赵良更加恐慌了。
难不成那个男人连他表姐都不敢得罪?
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可要完蛋了!
下一秒,手机收来一条信息。
【那边我会去解决,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一些,看在小阿姨的面子上,最后再保你一次!】
看到表姐发来的短信,赵良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有他表姐出马,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先生,你真的不去换裤子吗?”见赵良打完电话,护士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渍欲言又止。
“额…我马上就去换……”赵良尴尬得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他拖着满是骚味儿的裤子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自以为没事了的他并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