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洁大妈那古怪的表情,邱洛雨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尴尬了
这种事情怎么还能被别人撞见。
这都十点钟了,还没有下班的么,加班给加班费吗?
邱洛雨躲在白木的身后,羞耻到不敢抬头。
这举动更加坚信了大妈心中的猜想。
暗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花。”
显然清洁大妈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之前她还看到一个大哥坐着轮椅在无障碍厕所门口等了半天,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回应他的只有阵阵清脆且具有节奏感的交响乐。
回到车里邱洛雨依旧没有从刚才的尴尬劲里缓过来。
“你下次别这样了。”
“我怎么样了?”白木将车子缓缓启动。
“就,就是不要在外面这样,被人看见太尴尬了。”邱洛雨有些难以启齿,低声道。
“那你的意思是在家里可以这样是么。”白木嘴角上扬,调侃道。
“在家在家的话我就随便你了。”反正他如果想的话,她怎么说也没用。
她拒绝了他又不会同意。
白木笑了笑,没说话。
邱洛雨咬了咬牙:“反正以后你不能这样,其他的我就答应你了。
“你说了又不算。”白木将车子开出了服务区。
邱洛雨沉默,扭头不语。
眼睛虽然看着窗外,但心里却在暗戳戳地骂白木。
这个混蛋!变态!可恶的资本家!
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的把白木按在地上狠狠地欺负。
天天就知道做一些让她尴尬又难受的事情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白秋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
“嗯?没什么,你怎么醒了,不继续睡了?”邱洛雨问道。
“你们刚刚回来我听到声音了。”白秋涵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
“哦哦,那你继续睡吧,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到了。”邱洛雨柔声道。
“嗯嗯!”白秋涵点了点头,又躺了下去。
后排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完全可以平躺在后面,然后盖上被子就可以美美的睡觉了。
见状,邱洛雨也将座椅调低准备休息一下,然而左侧的大腿忽然被一只大手触碰,她猛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你疯了?”邱洛雨瞪了白木一眼。
这里可是高速!
“别吵,涵涵在睡觉。”白木一心二用,在揩油的同时十分专注地开着车。
邱洛雨也不敢发声打扰白木了,任由他占便宜。
车子驶出高速,来到了鳌洲区。
清晨的阳光照射到邱洛雨的脸庞,她睁开眼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市区。
从鳌洲离开已经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重新回到老家。
她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年从这里离开前往海市的时候有多么的迷茫。
邱父死后,她与姐姐两人相依为命,刚考上大学,原以为自己今后也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不需要给姐姐压力了。
结果姐姐也去世了,留下了一个话都还说不利索的女儿。
明明才刚刚成年,她的未来却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白秋涵成了她坚强活下去的希望。
如若不是身上还肩负着姐姐的遗愿,她宁可同姐姐一起离开。
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后她再次回到了这里。
然而这里已经与记忆里的样子大不相同了。
繁华了不少,路也平了,建筑也高了,街道上的车子也多了许多。
根据导航,白木又行驶了好几公里总算来到了她老家所在的小镇。
鳌海镇,生她养她的地方。
曾经落后的小镇如今发展的一点也不比大城市要差。
街头的行人脸上也洋溢着闲散的笑容。
小镇的生活节奏比大城市要慢许多,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幸福感都挺强的。
根据那个邱母发来的地址,白木将车子驶进了繁花小区。
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刚停下,透过车窗,邱洛雨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哪怕相隔十多年,她依旧不会忘记。
张秀琴,她的生母,那个离婚后就再也不来看她的女人!
兴许是邱洛雨的目光过于炙热,张秀琴察觉到了她这边。
或许是母女之间的某种感应,哪怕这么多年过去,邱洛雨长相发生了千差万别的变化,张秀琴在愣了几秒后依旧认出了她。
原本她还在跟旁边的邻居说说笑笑,告诉对方自己儿子明天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一定要过来捧场,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出褶子了,结果在认出邱洛雨后立马就收敛了。
“秀姐你这是”一旁的邻居见张秀琴变脸,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不过她的注意并不在邱洛雨身上,而是在她所坐的那辆车上。
“秀姐你认识这人?”她这才将目光挪到了邱洛雨的身上。
邱洛雨的母亲张秀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人,哪怕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依旧风韵犹存。
除了脸上有一些不可避免的皱纹外,无论是皮肤还是身材都保养的很好,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已经可以退休了。
看着两人有几分相似的地方,邻居意识到这个年轻女子怕是跟秀姐有几分关系。
“一个赔钱货而已。”张秀琴对邱洛雨没有多少感情。
她朝邻居挥了挥手:“好了,我先过去了,明天进的要来。”
随后朝着邱洛雨走去。
邱洛雨从副驾上下来,白秋涵也从后座下来。
“回来了。”张秀琴率先开的口。
邱洛雨看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比对方还要高冷。
“嗯,爸爸的东西呢?”邱洛雨问道。
虽然老家还没有拆迁,但张秀琴在短信上说她提前把老房子里的东西给清理了出来。
按理来说她和邱父已经离婚了,不能去动老家里的东西,但奈何老家常年没人住,门锁都快要坏了。
张秀琴要真想进去的话根本用不了什么功夫。
而且邱洛雨姐姐的遗像什么的也在里面,张秀琴有着这一层血缘关系进去收拾东西倒也合情合理。
“这么多年没回来,开口第一句不是问我而是问那个死了十多年的人,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丁点愧疚?”张秀琴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