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建州女真来袭(1 / 1)

白昊青站在景福宫勤政殿的丹陛之上,脚下是曾经只有李朝国王才能踏足的白石。汉城沸腾的声浪隔着重重宫墙传来,如同海潮,拍打着这座古老宫殿的根基。

他不需要用耳朵去听,那亿万心声混杂着狂喜、茫然、恐惧与期盼,如同实质的信息流,直接湧入他的意识。

接管汉城,只是形式上的一步。真正艰难的,是将这座王京,乃至整个朝鲜,从李朝两百余年的积弊和建州女真带来的战火创伤中剥离出来,锻造成他需要的样子。

他没有耽搁。

当日,原李朝议政府所在地,被更名为“总理事务府”。白昊青坐镇于此,一道道指令如同拥有生命的河流,迅速流向汉城乃至更远的地方。

第一道,是《均田令》。以汉文和朝鲜文同时颁布,张贴于汉城及各道、郡、县城门。宣布废除一切旧有土地契约,所有王室、两班贵族、寺庙土地收归公有,由新设的“田政司”统一丈量、登记,按户分配给无地、少地的平民。

田政司吏员,优先从原李朝底层书吏、以及投靠白昊青的、识文断字的流民中选拔,由白昊青亲自面试——与其说是面试,不如说是用他日益精深的意识感应,剔除心怀叵测、积习难改之徒。

第二道,是《废贱令》。彻底废除朝鲜沿袭数百年的良贱制度,解放所有奴婢、白丁。宣布所有人生而平等,皆为“新民”,享有垦荒、分田、参军、读书、为吏的同等权利。

此令一出,汉城及周边地区的底层民众几近疯狂,无数人对着总理事务府的方向叩首流血,高呼“白圣人”、“活天神”。旧有的社会等级,在绝对的力量和颠覆性的政策面前,开始冰消瓦解。

第三道,是《兴商令》。废除各道关隘苛捐杂税,鼓励工匠开业,商人行贾。同时,宣布以缴获的李朝府库金银、以及后续抄没的两班贵族家财为储备,发行新的货币“启明钱”,并强制以合理价格收购民间余粮,稳定物价,保障军需民食。

第四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募兵令》。不同于李朝的强征,新军募兵,以分得田地的农户子弟、获得解放的贱民为主,承诺优厚军饷,军功授田,伤残抚恤,战死厚葬并荫及家人。

募兵点设在汉城及各主要城池,由白昊青从新始郡带来的老兵负责甄选。白昊青亲自为新军定名——“破虏军”,旗帜沿用那简单的太阳纹。

政策推行,绝非一帆风顺。

汉城及周边,总有不甘心失去特权的两班余孽,或暗中串联,散布流言,诋毁新政;或勾结地方胥吏,隐瞒田亩,抗拒分田;甚至有人试图联络南方的原李朝军队,或北方的建州女真,意图反扑。

然而,在白昊青近乎全知全能的超级感官和神出鬼没的行动力面前,这些抵抗显得尤为可笑。

城南某处豪奢宅邸,深夜。几名原李朝高官正与一名乔装打扮的后金细作密谋,约定里应外合,打开汉城城门。

“只要大金天兵一到,那妖人必”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白昊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将他拉出长长的影子,笼罩住屋内惊骇欲绝的几人。

没有审问,没有废话。

热视线扫过,连同桌椅、密信、以及那几个僵硬的人体,瞬间汽化,只留下地面一片焦黑的痕迹。

城西某县,田政司吏员丈量田地受阻,当地原两班家奴纠集地痞,打伤吏员,焚烧田册。

白昊青从天而降,悬浮在半空。他看着下方叫嚣的人群,只是张口,轻轻一吹。

并非冻结生命的严寒,而是足以掀翻屋顶、折断树木的狂暴气流。闹事者如同落叶被卷上天空,又重重摔落,筋断骨折,哀嚎遍野。

为首几人,被白昊青隔空用念力提到半空,在所有村民面前,骨骼被一寸寸压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直至彻底无声。

“阻挠新政者,形同此獠!”他的声音冰冷,传遍四野。

绝对的武力,配合着分田释奴带来的民心所向,使得新政以一种摧枯拉朽的速度推行下去。

破虏军的募兵点前,排起了长龙。分到田地的农民,自发组织起来,帮助田政司丈量土地,维护地方。许多原李朝的中下层官吏,在见识了白昊青的手段和新政的气象后,也选择了归附,为新的统治机器注入了一丝旧时代的行政经验。

白昊青很清楚,时间不多了。努尔哈赤绝不会坐视一个统一、并且充满敌意的朝鲜出现在他的侧翼。

总理事务府旁,原本的军器监被扩大数倍,更名为“格物院”。白昊青将脑海中超越时代的知识,简化、拆解,绘制出草图。他不需要他们理解原理,只需要依样划葫芦地制造。

利用水力驱动的锻锤,开始批量打造更加坚韧、统一的制式刀矛枪头。

改进的弓弩,采用复合材料和标准化的箭矢,射程和威力远超李朝和八旗的弓箭。

甚至,他根据记忆,弄出了黑火药的最佳配比,并开始小规模试制装填了预制破片、用铸铁外壳包裹的“轰天雷”——一种原始的手榴弹。

他还亲自设计了新的军服、铠甲样式,虽因资源所限,无法全军装备铁甲,但统一的棉甲、皮甲和标识,极大地提升了破虏军的整体面貌和纪律感。

白昊青白天处理政务,巡视各地,晚上则时常飞到高空,吸收着这个平行世界太阳的能量,感受着体内力量一丝丝地增长、凝练。他也在不断摸索和开发新的能力应用方式,比如,更精细的念力操控,更远距离的热视线聚焦,以及短途的、超高速飞行。

三个月后,破虏军初步成型,核心战兵已达八千,另有各地维持秩序的守备兵万余。虽然大部分士兵训练时间极短,但高昂的士气、相对精良的装备、以及对“白天神”近乎狂热的信仰,弥补了经验的不足。

也就在这个时候,北方的狼烟,终于滚滚而起。

努尔哈赤,动了。

明天启五年,努尔哈赤亲率正黄、镶黄、正白、正蓝、镶蓝五旗精锐,并蒙古附庸兵一部,总计六万余人,号称十万,渡过鸭绿江,直扑朝鲜而来!

努尔哈赤无法容忍。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妖人”,不仅轻易覆灭了他派去的掠骑,佔领了朝鲜王京,更是推行什么“分田”、“废贱”,这简直是在动摇他八旗根本的奴隶制根基!此獠不除,后患无穷!

八旗铁骑,挟着萨尔浒、沈阳、辽阳连胜之威,如同黑色的死亡潮水,漫过朝鲜北部山地。沿途郡县,望风披靡,或是主动归附后金,或是被轻易碾碎。

军报雪片般飞入汉城总理事务府。

“建奴前锋已破义州,守将殉国”

“定州失陷,屠城”

“安州告急!求援!”

恐慌的情绪,开始在新生的政权中蔓延。即便对白昊青有着天神般的信仰,但建州女真、八旗军的凶名,积威已久。

白昊青看着地图上不断南推的敌军标记,眼神冰冷。

“传令,破虏军第一、第二、第三师,随我北上迎敌。第四师及各地守备军,严守汉城及后方要地。”

“令,格物院将已制成的所有轰天雷、强弓劲弩,优先配发北上之师。”

“令,政务府继续推行新政,稳定民心,筹措粮草,不得有误!”

他没有选择据城死守。朝鲜北部多山,有利于削弱八旗骑兵的冲击力,他要在运动中,利用地形和自己的超能力,一点点磨掉这支敌军的主力。

三日后,白昊青亲率一万五千破虏军精锐(含部分辅助兵),抵达安州以南五十里的青石谷。此地两山夹一谷,地势险要,是通往汉城的必经之路之一。

探马来报,努尔哈赤主力已至安州,其前锋一万,由四大贝勒之一的阿敏率领,正朝青石谷疾驰而来。

“阿敏镶蓝旗。”白昊青站在谷口一侧的山崖上,遥望北方烟尘。他记得慈城郡外那个被踩死的甲喇额真,似乎也是镶蓝旗。

“依计行事。”他淡淡下令。

破虏军迅速行动。一部分士兵在谷口正面构筑简易工事,摆放拒马,挖掘陷坑。主力则埋伏于两侧山林,强弓劲弩上弦,轰天雷置于手边。

半日后,大地开始震动。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黑色的旗帜出现在谷口远方。

阿敏率领的一万八旗精锐,如同钢铁洪流,滚滚而来。他们看到了谷口严阵以待的破虏军阵地,也看到了那面陌生的太阳旗。

阿敏骑在马上,看着对面那些装备似乎不错、但阵型在他看来仍显稚嫩的军队,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狞笑。

“就是这些朝鲜两脚羊,侥倖赢了几仗,就敢挡我大金兵锋?儿郎们!冲垮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勇士!”

“呜嗬——!”

八旗骑兵发出震天的咆哮,甚至没有做太多的战术调整,直接以最擅长的骑射开局,密集的箭雨如同乌云,朝着谷口的破虏军阵地泼洒过去!

然而,这一次,箭雨的效果大打折扣。

破虏军士兵大多配备了改进的棉甲、皮甲,甚至部分精锐装备了简单的铁甲片,对远程箭矢的防御力远超以往的朝鲜军。更重要的是,他们身后,有“天神”!

白昊青悬浮在阵地后方半空,念力如同无形的护盾,将大部分最具威胁的重箭、破甲箭偏移、格挡。偶尔有箭矢穿过念力防御,也被士兵的甲胄挡住。

八旗骑兵见箭雨效果不佳,立刻改变战术,收起弓箭,拔出马刀、长矛,开始加速冲锋!铁蹄翻飞,雪亮的刀锋映照着日光,杀气冲天!

就在骑兵洪流即将冲入阵地前百米时,白昊青动了。

他没有再使用大规模的超呼吸或热视线,那样消耗过大。他只是抬起了双手。

冲在最前面的上百名骑兵,突然感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侧面传来!他们连同胯下的战马,不受控制地撞向身边的同伴!一时间,人仰马翻,冲锋的锋矢阵型前端瞬间陷入混乱,速度骤减!

“放箭!”

抓住这宝贵的时机,埋伏在两侧山林的破虏军弩手,在军官声嘶力竭的命令下,扣动了扳机!改良后的强弩射出的箭矢,带着凄厉的尖啸,如同飞蝗,居高临下地射入混乱的骑兵队伍中!

噗嗤!噗嗤!

箭矢穿透皮甲,射入血肉之躯。战马悲鸣,骑士坠地。八旗骑兵第一次遭遇如此密集而精准的弩箭打击,伤亡瞬间飙升。

“掷雷!”

又是一声令下!数百名臂力强劲的士兵,奋力将手中点燃引信的轰天雷,朝着骑兵最密集的地方投掷过去!

轰!轰!轰!轰!

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在山谷中回荡!铸铁外壳碎裂,预制的铁钉、碎瓷片如同暴雨般向四周激射!战马受惊,四处乱窜,骑士被破片击中,惨叫着倒下。硝烟瀰漫,血肉横飞!

这超越时代的武器,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震慑。许多八旗骑兵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爆炸和杀伤方式,一时间阵脚大乱。

阿敏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他挥舞着战刀,怒吼着试图稳住阵型,组织第二次冲锋。

就在这时,白昊青的身影,如同陨石般,从空中径直砸向了阿敏所在的中军位置!

“保护贝勒!”

亲兵们悍不畏死地湧上,刀枪并举。

白昊青甚至没有动用热视线,只是凭藉恐怖的速度和力量,如同虎入羊群。拳脚所至,人甲俱碎!他直接撞穿了亲兵组成的屏障,出现在阿敏马前。

阿敏惊恐地看着这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挥刀猛劈!

白昊青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势大力沉的刀锋。

“咔嚓。”精钢打造的刀身,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被他两指折断。

阿敏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白昊青的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口。

没有巨响,没有血肉横飞。但阿敏的双眼瞬间失去神采,七窍中渗出鲜血,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从马背上栽落。

主将瞬间被杀!中军大乱!

前方的八旗骑兵本就遭受弩箭和轰天雷的打击,伤亡惨重,士气受挫,此刻见中军旗帜倒下,贝勒战死,最后的战斗意志也崩溃了。

“贝勒死了!”

“快跑啊!”

“妖法!是妖法!”

溃败,如同雪崩般发生。剩余的八旗骑兵再也顾不得什么军纪,调转马头,朝着来路亡命奔逃。

“追击!”白昊青悬浮在半空,冷冷下令。

憋了一肚子火的破虏军士兵,如同出闸猛虎,从阵地和山林中冲出,追杀溃敌。这一战,阿敏所率镶蓝旗一万前锋,几乎全军覆没,仅有千余骑侥倖逃脱。

青石谷大捷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朝鲜,也传到了后方努尔哈赤的主力军中。

破虏军士气大振,对白昊青的信仰更加狂热不可动摇。

而努尔哈赤,在得知阿敏战死,前锋尽殁的消息后,暴怒之下,竟呕出一口鲜血。他意识到,这次南征,面对的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妖人”,而是一个拥有可怕力量、并且正在迅速整合整个朝鲜的可怕对手。

战争的规模,升级了。

白昊青站在青石谷的山崖上,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收缴战利品。

北方的天空,阴云更浓。他知道,击溃一支前锋,只是开始。努尔哈赤和他的五旗主力,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抬起手,感受着指尖萦绕的、微弱却掌控自如的能量流光。

“来吧,努尔哈赤。让我看看,所谓的‘覆育列国英明汗’,能挡住几发热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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