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入口即化,一股甘甜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这甜不腻不燥。
这看似普通的地瓜,陈永强心中豁然开朗:空间里的灵田,竟真有改良品种的神效!凡是在那灵田里生长过的,不论是口感还是品质,都远非外界寻常庄稼可比,连产量都翻了好几个台阶。
“要是能把灵田里培育出的种子分给乡亲们”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想象著村里那些贫瘠的土地上,也能长出这般高产又好吃的庄稼,那石门村很快就能脱贫致富。
简单吃完东西,丁婉茹捏着衣角,脸颊在火光映照下微微泛红。
她犹豫片刻,还是低声开口:“永强哥,我想去解手,这附近”
她没再说下去,但陈永强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
陈永强提起猎枪,“走吧,我帮你守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旁边灌木丛。
陈永强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站定,背过身去,猎枪握在手中。
“你你别回头啊。”丁婉茹小声叮嘱,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为情。
“嗯。”陈永强应了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视著四周晃动的树影。
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他手指搭在扳机上,保持着随时可以举枪射击的姿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丁婉茹走到他身后:“好了。”
陈永强这才转过身,见她脸颊依然红扑扑的,便若无其事的往回走:“回去添点柴,别让火灭了。”
两人回到岩壁下,陈永强捡起一块干柴扔进火堆。
他侧头看向仍站在原地的丁婉茹,朝岩壁内侧抬了抬下巴:“你往里面靠靠,安心睡,有我守着。”
丁婉茹依言挪到最里侧,将药篓垫在脑后当枕头,身子躺在松软的树叶上。
火光勾勒出陈永强守在洞口的背影,猎枪横在膝头,那身影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可靠。
她望着那道背影,轻声喊了一句:“永强哥,你也眯会儿”
陈永强估算著时间,野猪多半要等到后半夜才会出现。
他在丁婉茹对面寻了处干燥的地面侧身躺下,猎枪依然贴身放著,右手虚握著枪柄。
陈永强没有完全合眼,而是留了条缝盯着火堆外的黑暗。第一墈书惘 无错内容
这个角度既能察觉洞外的动静,又能用余光看到对面的丁婉茹。
谁想刚躺下不久,丁婉茹就挪了过来,紧挨着他身侧躺下,小声嘟囔:“那边岩缝透风,冷得很。”
陈永强淡淡回了句:“早说不要跟来,你偏不听。”
丁婉茹却不以为意,反而又往他这边凑近了些:“我也是头回进这么深的山。不过今日采的药材,都是上了年份的稀罕物,外头可难找得很。”
她说得在理。往常石门村的人最多只在青龙山外围五里内活动,今天他们已深入十里有余。
丁婉茹望着跳动的火焰:“王老栓走得太凄凉了。无儿无女,下葬那天,连个摔孝盆的人都没有。赵老四还差点把他那两间破屋和薄地给占了…”
陈永强沉默听着,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凄凉,前世今生,皆如此。
“人死如灯灭。身后事,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有人念著,比什么都强。”
丁婉茹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还没恭喜你跟秀莲妹妹,有了自己的孩子。”
陈永强和林秀莲有孩子这件事,眼下村里只有丁婉茹知道。
“这事,别对外人说。传出去不好,尤其不能传到秀莲耳朵里。”
丁婉茹转过头来看他,似嘲似叹的说:“现在知道要面子了?你当时怎么”
话到一半,她却戛然而止,将后半句默默咽回了肚里。
“想让我帮忙隐瞒也行,你也要帮我一个忙!”丁婉茹说出自己的条件。
陈永强问了一句:“什么忙?”
“很简单,让我也怀个孩子。”丁婉茹说出自己的想法。
陈永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跟秀莲妹妹都可以,为什么跟我不行?我也不要你负责,我就是就是想要个孩子。”
“我不想以后像王老栓那样。无儿无女,走了连个摔盆送终的人都没有,守着那点田产,到头来便宜了外人。”丁婉茹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这么个女儿家。原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守住丁家的根。”
她的声音里带着认命般的苦涩,却又异常清醒:“可你心里装着秀莲妹妹。我争不过,也不想争。”
丁婉茹才把最后那点难以启齿的话挤出牙缝,“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有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将来总能给我养老送终,也能名正言顺地守住丁家那点儿薄产。陈永强,我就这点念想了。”
陈永强犹豫着要怎么回答,丁婉茹又开口:“如果你要是不同意,我回去后就便宜何军那个老光棍。”
何军?那个看女人时眼神总带着算计的老光棍?
陈永强脑中不受控制闪过何军搂着丁婉茹、咧著一口黄牙得意坏笑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涌。
“不行!你跟谁都行,就是不能跟何军!”
话出口才觉失态,他胸膛起伏著,试图压下那股无名火。
丁婉茹却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
陈永强话音刚落,她便趁着他心神震动的空隙,整个温软的身体已然贴靠过来,偎进他怀里。
“那你就自己拿走,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给你。”
丁婉茹的话如同最后通牒,将她自己和陈永强,都逼到了悬崖边上,再无退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多的犹豫和顾虑都显得苍白。
陈永强看着怀中丁婉茹那双映着火光、带着决绝和一丝哀求的眼睛,最后那点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
去他的礼教规矩,去他的人言可畏!既然有想要的东西,那就占为己有。
陈永强不再言语,抱住丁婉茹的身子。
低头吻取了她微凉的唇瓣。所有的挣扎和彷徨,都在这一刻化作了近乎凶狠的掠夺。
丁婉茹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不是抗拒,更像是长久紧绷后的释放,她生涩却坚定回应着:“永强哥,跟总算肯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