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泉心中一震!200点!这几乎是他之前所有收获总和的两倍还多!而且这是明代的东西,带有文人定制款识,其实际市场价值恐怕远超系统给出的基础点数价值。看书屋 醉歆彰劫庚辛筷
他按捺住激动,装作随意地看着摊上的其他东西,最后才指了指那对镇尺问道:“老板,这对铜尺子怎么卖?”
那精明的摊主瞥了一眼,见陈清泉衣着普通,不像大主顾,而且那对镇尺在他眼里也就是个有点年头的旧铜器,并不十分看重,随口道:“哦,那对老铜镇尺啊,有点年份了,您要诚心要,给五十块钱一对拿走。”
五十块!在1980年,这不算小数目,相当于陈清泉大半个月工资了。但对比其真实价值,依然是白菜价。
陈清泉皱了皱眉,拿起镇尺掂量了一下,又对着光看了看那模糊的刻字,摇头道:“五十太贵了,就是点老铜,铸得还算厚实,拿回去压压纸还行。二十块,行我就拿了。”
“二十?您这砍得也太狠了!”摊主连连摆手,“这可是实打实的老物件,您看这包浆,这做工!最少四十五!”
“二十五,最多二十五。”
陈清泉作势欲走,“不行就算了,我再去别家看看。
摊主见他要走,又看那对镇尺确实在他摊上放了很久无人问津,便装作肉痛的样子:“得嘞!看您也是个识货的,交个朋友,二十五块!您拿走!”
陈清泉知道这价格已经远低于其价值,便不再纠缠,爽快地掏出二十五块钱,这几乎是他剩下的所有现金了,递了过去。“成交。”
拿着这对沉甸甸、蕴含着历史沉淀的明代鎏金铜镇尺,陈清泉感觉手心都有些发烫。八十点!加上之前的紫竹笔筒(80点)和豆青釉小杯(200点),他这一趟,足足收获了 280系统点!而现金成本,仅仅花了 28元钱!
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成功!
他没有在市场过多停留,怀揣着两件宝贝,迅速回到了家中。关好房门,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兑换。
“兑换紫竹笔筒!”
“叮,兑换成功,获得价值点80。”
“豆青釉小杯!”
“叮,兑换成功,获得价值点200。”
看着系统界面上显示的总价值点变成了 280点,陈清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踏实感和对未来的强烈信心湧上心头。天禧晓说旺 更歆嶵全
他没有急于全部花光这些点数。他先花费了20点,兑换了100斤精大米、20斤猪肉、以及一些这个时代紧缺的食用油和白糖,还有相应的票证。这足以让家里的伙食水平在短期内得到极大改善,也能让单独居住的彩月母女衣食无忧。
剩下的积分点,他决定留存,因为过两天他有大用处!
当天晚上,当王秀兰看到陈清泉如同变戏法般拿出那么多精粮和猪肉时,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当家的!这这都是哪来的?”
“帮朋友解决了点技术难题,人家给的谢礼。”
陈清泉再次用这个万能的理由搪塞过去,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信服的沉稳。
第二天清晨,筒子楼里瀰漫着稀粥和咸菜的味道。通间里,那张摇摇晃晃的旧方桌旁,挤挤挨挨地坐着一大家子人。
陈彩月带着女儿张子娣,小心翼翼地坐在桌角,给女儿小口喂着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孩子很乖,不吵不闹,但眼神里还残留着昨日的惊恐。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王秀兰默默地将一块稍微厚实点的烙饼放到陈彩月面前的空碗里,低声道:“彩月,你吃点干的,光喝粥不顶饿。”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股子酸溜溜的阴阳怪气。
“哟,还是妈心疼闺女啊。”
大儿媳刘翠花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粥,眼皮也没抬,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自己有家不回,总待在娘家算怎么回事?这家里米缸本就不满当,现在又多出两张嘴可咱们家也就这条件了,总不能都紧着外人,饿着自家孙子吧?”
她这话,明着是心疼孩子,暗地里却像针一样,扎在陈彩月的心上。陈彩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头垂得更低了,彷彿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她身边的小子娣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往母亲怀里缩了缩。
王秀兰脸色一僵,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看着一旁闷头喝粥、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大儿子陈东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桌上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气氛更加尴尬。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陈清泉将筷子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桌上。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是一凛。
他抬起眼,目光冰冷,直直射向刘翠花。那眼神里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翠花你吃你的饭,废话怎么这么多?”
陈清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彩月是我陈清泉的女儿,只要我还在,这里就永远是她的家!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刘翠花被公公这突如其来的严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她印象里的公公,何时有过如此迫人的气势?她张了张嘴,想辩解两句:“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
陈清泉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语气斩钉截铁,“你觉得彩月是回来白吃白喝的?我告诉你,你操心得太多了!彩月不会白吃陈家一口饭!用不着你在这儿指桑骂槐!”
他环视了一圈桌上神色各异的家人,最后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眼中含泪的女儿身上,语气放缓,却带着一种强大的承诺力量:“彩月的事,我自有安排。从今天起,她和她闺女的口粮,算我的!谁要是再敢多一句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番话,瞬间镇住了场子。刘翠花脸色臭到发昏,再也不敢吭声,低下头,力搅和着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