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杰哈哈大笑,“能让杨典史如此称讚的,先生定是高才俊士。
“来来来,请坐,我们边吃边聊。”
“谢大人!”
几人落座。
“大人”
杨群刚开口就被纪杰拦住,“先吃,大家都饿了,吃饱再谈不迟!”
“是!”
杨群和公孙策对视一眼,只能默默的吃起东西,虽然吃得很斯文,但速度真不慢,因为他们真饿坏了。
纪杰笑了笑,自顾自的小吃小酌,等到他们吃得差不多后,这才笑道:“只是干吃饭未免无趣,不如由我来出两道题,大家来解答,就当是助助兴,你们意下如何?”
公孙策和杨群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瞭然,大人的考验来了,成不成在此一举。
杨群笑道:“当然好,请大人出题!”
“不急,就算是余兴节目也得有彩头。”纪杰拿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笑道:“谁赢了它就是谁的。”
这下可好了,其他桌的人都不吃喝了,一个个围了过来,“大人,我们也能参加吗?”
“当然!在场不论是谁,都可以!”
“太好了!”
“请大人出题!”
“好!请听题!”
一个个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其中就属公孙策最紧张,因为这事关他能不能找到饭碗?
“甲是市场管理员,这天他提着一个空袋子来到县衙告状,说今天像往常一样挨家收取了摊位管理费,可是却在半路上被人打晕过去,醒来时袋子中的钱都不见了,但县令听完后却将他抓了起来,为什么?”
一个个都皱眉沉思,只是思路刚打开,就见公孙策举起手,兴奋的喊道:“学生知道!”
“好,公孙同学请回答!”
“因为钱不是被人抢走的,而是被甲藏起来的,他在贼喊捉贼。
纪杰笑道:“何以见得?”
公孙策解释道:“抢劫都是能多快有多快,甲收来的钱都是散钱,如果真是强盗的话不可能把钱拿出来再另外装个袋子,而是连袋子也一起抢走,所以只能是甲监守自盗。”
“嗯,有道理!但他为何会如此粗心大意,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呢?”
“这”
这倒是把公孙策给问住了,粗心大意就是粗心大意,还需要理由吗?
不过在看到纪杰笑吟吟的样子后,他反应过来了,连忙回道:“因为他蠢,蠢人办蠢事,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不会被县令识破了。鸿特晓税网 哽歆蕞快”
“恭喜你,答对了!”
纪杰将银子放到公孙策面前,“这是先生应得的!”
“谢大人!”
公孙策兴奋得直搓手,天知道他现在都快穷死了,这是救命钱啊。
杨群的眼睛眯成月牙,为好友感到高兴。
其他人就不爽了,羨慕嫉妒。
“大人,还有吗?”
“请再来一次!”
“再来一题,我觉得我也行!”
纪杰又拿出一锭银子,“如你们所愿,请听题!”
“甲乙丙丁四人住在同一所房子,当天晚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到了天亮后风雷停歇了,唯有小雨还在淅淅下着,丁被发现死在庭院外的水洼中,后脑勺遭到重击而死,在他的尸体旁还掉着一把撑开的雨伞。”
停下来喝了杯酒,纪杰继续讲述道:“甲乙丙都说不是自己杀的,于是报了官后捕快赶来,分别对三人进行了提问,三人互相指证,甲说看到乙半夜才回房间,乙说凌晨听到丙的开门声,丙说甲一大早就出门了。”
“问:甲乙丙谁是兇手?”
一个个开始冥思苦想,奖金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让大人记住你,快想啊你这呆瓜!
水仙也蹙紧眉头在思索,我堂堂万花谷的天才美少女,不信会比男人差了。
“大人,学生知道!”
众人一看,又是公孙策,顿时恨得牙痒痒。
“你说!”
“答案是甲!”
纪杰点头认可,“说说你的分析!”
公孙策自信一笑,解释道:“前一晚风雨交加,丁的尸体旁却有一把撑开的雨伞,说明丁是早上才遇害的,不然雨伞早被风吹跑了,那么一大早就出门的甲自然就是兇手了。”
啪啪啪!
纪杰边鼓掌边夸讚道:“公孙先生才思敏捷,本官佩服!”
将银子递过去,“给,这是你的奖金!”
“谢大人!”
见其他人一脸不爽的样子,纪杰笑道:“你们也别不服!这两道题虽然不难,但想要快速解答出来,非得灵敏的思维或丰富的经验不可,公孙先生略一思索就窥破其中关键,说明人家靠的是真才实学,这奖金他拿得心安理得。”
“大人,输就是输,我们怎么敢不服呢?就是要不您再出一题?”
纪杰哈哈大笑,笑骂道:“去去去,真当我是开钱庄的吗,继续吃你们的去!”
众人这才一鬨而散!
纪杰正式邀请道:“公孙先生,当官我也是新娘坐大轿头一遭,对官场之道一窍不通,最需要的就是一位经验老道的贤士辅佐,恰巧老天爷就将你安排了过来,不知你可愿屈才教导我这个毛头小子?”
公孙策连忙起身一鞠到底,“大人言重了,大人讬名设题助兴,实则是见学生贫困潦倒有心资助,又怕学生脸薄不肯接受才如此煞费苦心。大人如此恩待,学生敢不效犬马之力?大人如此看重,学生怎能不士为知己者死?学生公孙策,愿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纪杰起身将他扶住,“先生言重了,我也是见才心喜,君子之交在于相互成全,我成全你也是在成全我自己,今后你我名为主从,实为良友。”
“好!”杨群鼓掌道:“恭喜大人得一贤僚,恭喜公孙先生得一明主,恭喜二位得一良友。”
纪杰笑道:“杨典史,难道我们不是朋友,难道你不同喜?”
杨群一怔,随后大笑道:“大人说得对,卑职自罚三杯!”
“我看你是想找借口喝酒才是真!”
“哈哈”
水仙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摇摇头,男人的友情真是来得莫名其妙!
一顿酒下来,没有谁和谁的关系是不能拉近的,有的话就是酒意还不够浓。
“对于上任县令冯瑾之死,你们知道多少?”
这话一出,桌子上的人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