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兇手是逍遥侯!”
老鸨也附和道:“就是他,贱妇也能作证!”
此话一出众皆愕然!
不是说要翻供吗,怎么还是指向你?
纪武一脸着急,向明幸灾乐祸,周定元脸色一沉!
纪杰眯着眼睛看着两女,“为何又转变立场,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从未改过立场,我看到的兇手就是你!”
“贱贱妇也是!”
两女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和纪杰对视,就是一口咬定人是他杀的。
“纪杰,究竟怎么回事,这就是你所谓的为自己开脱?”
纪杰深吸一口气,转身拱手道:“陛下,出了点意外,但没关系,清者自清,臣希望能为自己辩证。”
“准,别让朕失望!”
“多谢陛下!”
组织了一下思路后,纪杰开口道:“在自证之前,臣有必要交待一下死者戚怜的身世,还请陛下恩准。”
周定元问道:“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有,因为她的身世,臣才会接近她,才会与她交好,才会引发如今的局面,两者之间有着因果关系。”
“好,你说!”
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后,纪杰说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前朝的奋武将军戚长歌吗?”
周定元点点头,“当然记得,戚长歌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敌人,当时朕被他逼入绝境,若不是你父亲及时赶到将他反杀,朕估计就死在那次战场上了,他是朕几十年征战生涯中经历的几次生死危机之一,让朕记忆犹新,至今还在惋惜他的死,不能为朕所用。
又接着道:“都姓戚,所以两者之间有关系?”
“陛下英明,戚怜正是戚长歌的女儿。”
“原来如此,他还有后人留下,这却是朕的疏忽了。”
你是想接济还是想斩草除根啊?
纪杰继续讲述着,“父亲战死时她只有六岁,跟着母亲辗转流离吃尽了苦头,八岁那年她母亲被地痞无赖欺辱至死,她沦落为乞丐,十岁那年被人掳走转辗卖给了妓院,被当成妓女培养。”
“对吧,张婆?”
老鸨连忙应声道:“侯爷说的是,但贱妇可没欺负过她,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教给她各种技艺,总比她在街头和恶狗抢食的好。”
周定元几人一脸唏嘘,没想到‘故人’之后竟沦落到这种地步。
纪武脸色复杂道:“所以你接近她是为了替父赎罪吗?”
纪杰点点头,“得知她的身世后,我就想着帮助她,至少不让她被人欺负。”
“傻儿子,战争哪有谁对谁错,为父并不觉得亏欠任何人。”
“但至少她也是因为您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是吗?孩儿在想,至少帮帮她,让她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以取回她做为人该有的尊严。这两年我一直想为她赎身,只是张婆狮子大开口,一直谈不拢罢了。”
老鸨委屈道:“侯爷您不能怪我,贱妇在她身上花费那么多时间和金钱,您一句话就想帮她赎身,贱妇岂不是亏死了?”
纪杰没理她,继续说道:“一来二去我和她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在我心里是真的将她当朋友,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帮她也只是想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倒是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有感激有怨恨有依赖有爱情,她虽然是个清倌人,但不止一次表示,如果我想要的话她可以给我,但绝不会和我长相厮守,更不会入住纪府。”
说到这看向向明,“说这些是想反驳向大人,你说我向戚怜求欢不成,恼羞成怒霸王硬上弓,更是将她杀死。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想要她根本不会拒绝,说我因为这个原因杀死她,简直就是个笑话。”
向明冷哼道:“人死了你想说什么都行!如果真和你说的一样,面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妾有意的情况下,我不信你能把持得住。所以真相就是她抵死不从,一直无法得偿所愿的你终于没了耐心,再加上在酒精的刺激下,终于化身为禽兽,辣手摧花!”
“她只是命运多舛不是自甘堕落,我若碰她就是糟蹋她,这岂是朋友所为?向大人,你会这样去作贱自己的朋友吗?好吧,你思想龌龊,会干出什么都不奇怪!”
“你再能逞口舌之快也无法摆脱你是兇手的嫌疑,人证物证俱在,若不是有几层身份庇护,你哪还有机会在这冷言嘲讽,本官早就将你依法办理了。”
纪杰赞同道:“是啊,若不是因为我身份特殊,早就被你敲成铁案蒙冤而死了,让你这样的奸诈之徒身为一方父母官就是百姓的悲哀,这些年来也不知被你坑害了多少无辜?”
感受到周定元咄咄逼人的目光,向明大急,反击道:“你这是污衊!你说我冤枉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只要你能做到,本官任凭陛下处置!”
“那你听好了!”
纪杰转向巧儿,问道:“你昨晚在公堂之上说,你看到我边打骂戚怜,边撕扯着她的衣服,对不对?”
巧儿只能硬着头皮道:“没错,这是我亲眼所见!”
“你撒谎!我问你,如果我真有打过戚怜的话,为何仵作验伤时没发现她身上有其他伤口,难道她死后还能自我癒合不成?”
“仵作,我没说错吧?”
跪在一旁的仵作连忙回道:“您说的对,死者身上确实只有一处伤口,就是胸口那道致命伤,其他地方并没有任何被殴打的痕迹。”
“现在你怎么说?”
巧儿整张脸已经毫无血色,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还有,你说我撕扯她的衣服,可她的衣服明明被她压在身下,除了被鲜血染红之外,根本没有半点破损,这一点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几个捕快也是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你又怎么说?”
“我我我我可能是看错了!”
“看错?”纪杰哈哈大笑,“不,你并不是看错,而是在你们的设局中我必须强暴戚怜再将她杀死,所以你只能这样说,但你们却粗心大意的忽略了这一点,又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破绽,因为‘罪证确凿’再加上主审官的狼狈为奸,足以将我彻底钉死!”
“我说得对吗?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