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巴,李立在记忆里找到了这个人相关的信息。
这个海寇平日里也比较沉默寡言,行事比较衝动,平常劫掠之时往往冲在前面,但却並不是冲在第一个。
属於是一个,埋头苦干,默默无闻的老实人。
不过这个老实,也是相对於海寇们来说的。
如果按照普通民眾的標准,这个博尔巴肯定是不能说老实的,就光杀人放火这一点就绝对是算不得老实。
但在海寇里,只爱杀人放火,確实算得上老实。
这个不太起眼的老实海寇,也並不怎么受到埃尔杜兰的关注。
也正因此,他不见了,埃尔杜兰也没有发现。
“找,把博尔巴找到,活的死的都要看到。”李立神情严肃道。
非战斗减员,很有可能就代表著一场席捲而来的瘟疫,亦或者潜在的,虎视眈眈的敌人。
这代表营地陷入了一种未知的风险之中,只有將其排查出来,才有可能对症下药的去解决风险。
“博尔巴老大,我记得博尔巴好像是被辛菲婭嚇出海了。”一旁,有一个海寇犹豫了片刻后,看向辛菲婭说道。
被海寇目光这么一看,辛菲婭双手护住自己的胸口,惊诧道:“別乱说,我什么时候把人嚇到海里面去了,我是赚钱的,不是杀人的。
辛菲婭觉得自己很冤枉,虽然自己到海寇窝里之后確实比较黑心,对埃尔杜兰收钱那都是金幣为基础单位起赚。
但天可怜见,她可从来没有过谋財害命的打算。
害命了还怎么挣金幣啊?
“上次博尔巴的手被鱼鉤划了个口子,你囔囔著说要给他截肢保命,他嚇得划著名一艘快帆就出海去了,现在都没回来。”那海寇嘀咕道。
“哦,那他估计是死在海上了吧。”辛菲婭沉默一会后说道。
嗯,確实有这么回事。
天可怜见,当时那个海寇的手被铁鉤划的都能看见骨头了,那铁鉤还全是锈。
隨便一个正常的医师给出的诊断都会是截肢保命好吧。
可是那该死的海寇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连滚带爬的从龙骨战船上丟了一艘海寇们应对紧急情况的逃生筏,划著名就走了。
嗯,那博尔巴现在都没回来,估计是死海上了。
“好吧,那看来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了,辛菲婭,你导致我损失了一个优秀的水手,你要知道,一个优秀的水手的价值可远比十三枚金幣珍贵。”李立趁机敲诈道。
海寇们和辛菲婭你一言我一语之间,李立也算是了解了大致情况。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他还担心是什么瘟疫,或者潜在的间谍之类的东西在作怪。
结果居然是被辛菲婭给嚇走了。
害的他白担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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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菲婭的医术虽然很有可能只有二十点熟练度,但终归也不是什么病都治不好的庸医。
她认为需要截肢保命,那鱼鉤应该多少带点附魔。
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破伤风特效药的情况下,直接截肢確实是一个能及时止损的疗法。
当然了,辛菲婭给出截肢疗法,大概率是那个海寇付不起她的药钱,所以只愿意给人家选择截肢这种省钱的疗法。
而且,虽然他理解辛菲婭,但是这並不妨碍他趁此机会敲诈辛菲婭一笔。
“优秀水手?那个博尔巴明明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海寇,你就是想趁机收回我的酬金。”面对李立的心思,辛菲婭可以说是一眼就看穿了。
“头脑再简单,那也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李立义正言辞的说道。
“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兄弟?”辛菲婭无情的揭穿了李立这黑心资本家的真面目。
什么好兄弟,什么为好兄弟討公道。
连好兄弟名字都记不住。
明明就是想赖帐。
简直就是把不要脸展示的淋漓尽致,她辛菲婭都自愧不如。
“算了,这毕竟是博尔巴自己的选择,你只是提供了一个医疗方案,是他自己为了逃避治疗出海的,这事也不能怪你。”
李立嘆了口气,果断的选择了迁就辛菲婭,做一回良心老板。
当然了,他绝对不是怕在自己睡著的时候,这个老庸医偷偷给他灌一些奇怪小药水。
他堂堂的四阶骑士,不可能会怕那些莫名其妙的小药水的。
绝对不可能。
“嗯哼!埃尔杜兰你一看就很懂医术,我就说嘛,选择治疗方案是患者的事情,我只是按照治疗方案来治疗,出了问题那也是治疗方案和患者自己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係”
听到李立的话,辛菲婭当即就表示了认同。
所以说,什么伯爵,什么小姐,什么骑士的死,那都是他们自己选的治疗方案,跟她,绝对是没有关係的!
“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好了辛菲婭,去仓库拿你的酬金吧,对了,芙蕾德呢?”
李立选择不再理会这个蹬鼻子上脸的精灵,他现在还是比较想去找那位炼金术师小姐。
相比起治病都治不好的庸医。
目前对於营地的发展来说,还是大法师塞佛·哈定的杰出弟子,炼金术师芙蕾德更有吸引力一点。
阿罗曼克王国是大陆的几个强国之一,而他们强大的基础,就是炼金术。
如果想要发展营地,搞基建的话,炼金术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他现在脑子里面还有一些关於炼金术的想法,想找芙蕾德去实现一下。
“你是说那个阿罗曼克的热血笨蛋么?她现在被我安排在村子最西边的房子里。”辛菲婭说道。
小渔村的房屋足够三百人居住,而现在的海寇们只有一百三十个人,其中还有少部分是拖家带口的,房屋可以说是大大的有。
芙蕾德就被她安排在村西头的木屋里。
“行,带我过去找她。”李立说道。
“嚶,你今天总共才找人家讲了那么几句话就要去找那个芙蕾德,真是有了新欢就忘旧爱,果然,负心郎是你们阿罗曼克王国的传统美德。”辛菲婭瞬间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那样子,不管是谁见了,哪怕是一个姑娘见了,都得说上一句我见犹怜。
但李立则根本不为所动。
辛菲婭经常性的抽风,不管是他,还是原本的埃尔杜兰都可以说是已经习惯了。
没人会觉得她说这种话,就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反倒是接下来要严加防范,因为这个白毛庸医,很有可能已经在打一些坑金幣的坏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