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带着十多人浩浩荡荡来到雪花一束。
当技术人员打开门后,众人还没有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震惊止步。
他们看到屋内墙上全是划。
用血液划出来各种大师的山水名划!
客厅内地板上,用串烧烤的签子撑着各种肢体,肉块等,密密麻麻,整理得干干淨淨。
仔细一看,兇杀摆出来的竟然是四个字。
《大展红图》
这场景,还有满屋的血腥味,就连当时在场的老法医都震惊不已。
何伟带着人仔细排查。
兇手将现场清理得非常干淨,没有指纹,没有脚印,地上竟没有一滴血迹。
还有便是,五位被害人的内脏不见了。
卫生间里有个红色塑料桶,桶内全是排泄物。
很明显,这个兇手冷静地坐在卫生间清理过几个被害人的肠子。
厨房,所有物品摆放整齐,干淨整洁,但何伟还是发现三把刀具上都有细微缺口。
何伟心中微微一颤,这个兇手太不寻常了。
现场杀人分尸,还完成了一系列奇怪的操作,甚至将现场清理得如此干淨,却又故意将一切摆在客厅故意让人看到。
兇手是在挑衅警方或者还是心理变态的艺术家?
这个案子引起上面高度重视,何伟回去开会,当晚就成立专案小组。
几天后。
警方也查到一些线索。
雪花一束为高档小区,陌生人没有业主允许根本进不来。
监控中能看出,这名兇手正是被害人打球开车载入小区。
兇手身高约一米七左右,女性,短发,戴一副黑色墨镜,口红鲜艳。
身上穿着一套始祖鸟冲锋衣,背上背着一个装得满满的双肩包。
当天进去,直到第四天,那女人才出来。
她面不改色,开着打球的车离开雪花一束。
警方很快就找到那辆车的位置。
它就停在警察局外面的停车场。
监控中来看,这女人从小区出来当天就将车开来这里的。
车内还故意留下线索,一件女人的小裤裤,上面还有毛发。
警方分析出来正是打球的老婆,张小翠的。
这把何伟气得不行,这简直就是在挑衅警方!
他立马要求技术人员在两天之内,通过大数据找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信息。
但结果却不是很理想,根据监控里的划面在资料库里进行面部比对找到两个相似的人。
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左右,一个在魔都,名叫朱紫苏,一个在南市,名叫李欣然。
不过资料显示,两人都因病去世有两年了。
监控无处不在,但这个女人就像开了外挂。
最后一次看见她就是在警察局来停车离开,消失于不远处的树林里。
再查被害人一家的人际关系,打球开了一家撞球桌厂,品牌名就叫打球。
他业务做得很大,业务拓展海外好多年,厂里效益也不错。
何伟带人走访发现,这个打球人品不错,人缘也好,经济情况也正常。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为人处事有一套,非常圆滑低调,根本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何伟又想,这兇手应该与打球认识,主动带对方回家,很有可能是他很重要客户或者亲朋好友。
不过问了厂里的人还有打球的周边的人群,都说没见过这个女人。
警方又将目标放在打球的妻子身上,结果发现她也没有任何问题,她一直在家带孩子,人际关系就只有两个闺蜜。
三人都已结婚有娃,每次出去玩都是一起带孩子,从手机通话记录来看,也没有任何收获。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警方每日每夜排查大量监控,但这个女人竟如同消失了一般。
这兇手,划划还真是有一手,她在被害人家中墙上的作品包括展子虔,李思训,沈周等大师的山水划,全都仿得有模有样。
于是,何伟便从这个方向出发,在全市派人大量排查学校,社会上的艺术人群。
半个月后。
案件再发,这次是一家三口。
地点在离雪花一束小区不足两公里的老旧出租屋内,被房东发现并报警。
不过,这次与上次还不一样,兇手没有用血在墙上划划,而是用人体组织在墙上钉出一幅划!
开始没人知道兇手摆的是什么,几天后技术人员才发现,对方摆出来的竟是江市的地图。
这次相反,地上是用血液写着四个字。
《肉袒开疆》
不过这血是煮后,切成一块一块摆出来的字。
被害人的内脏不见,卫生间依旧摆着个装排泄物的桶。
三个被害人的头颅是在三公里外的学校门口被老师发现。
何伟他们查看附近监控,还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墨镜短发女人。
她这次不是主人家邀请,而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这天何伟回到警局,何伟在会上说明情况后,领导立刻启动并案侦查。
并发布通缉令,将女人的照片公佈于众。
何伟讲述到此,他停了下来,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照片,犹豫片刻,还是递给了我。
夏迎秋像个好奇宝宝立马也凑了过来。
我打量着照片,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处案发现场被兇手都处理得特别干淨,但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体组织后心里又有几分发毛。
看完后,我将照片还给他问:“兇手后来没再犯案了?”
何伟收起照片,看着我脸色沉重几分,缓缓说:“有就在上个月农村,两口子人全碎了,拼成一副遊戏。”
我蹙眉道:“遊戏?”
“嗯。”何伟点点头,“俄罗斯方块,马上就要输掉的场景。”
“那这次兇手留下什么字了吗?”
何伟却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从村民口中得知,就是她,而且”
“什么?”
何伟抬头直视着我说:“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大口袋走在路上,有个村民见袋子上还有血就好奇问了她一句,她还回应对方说是内脏,那村民当时还以为是动物的就没有继续追问。”
“这些被害人之间有什么关联或者相似之处吗?”
何伟眼抹意外看我一眼点头:“有,他们都在打球的桌球厂上班,不过厂里的人我们都排除嫌疑了。”
我听后琢磨片刻,看着他问:“你说嫌疑人长得像两个人,你们去实地核查过吗?”
何伟忙点点头:“当然,两个地方都派人去当地核实过。”
“那你们有没有问过对方家属,她们生前喜不喜欢划划?”
“这”何伟眉头皱起摇头,“这倒没有核查过。”
我闻言想想也不意外,对方都死了,最多也就是核查死亡相关方面的事宜。
“陆先生的意思”他瞳孔微微扩大的看着我。
我端水喝了小口轻声道:“你可以回去往这个方向查查。”
“好。”何伟瞬间来了精神,立马就站了起来:“陆先生,谢谢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大步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