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分钟路程,我们来到镇上。二巴看书徃 醉歆蟑結哽鑫筷
这个镇不大,沿河而建,名字也比较特色,高炮镇。
九点左右的街道上,还是比较热闹,且此地离江市也没多少公里,车水马龙。
我饿得心慌,随便找了家炒菜馆带着夏迎秋钻了进去点上三菜一汤。
这家店不大,生意火爆,我们还是与一对中年夫妇拼桌。
他们先来已经吃上了,回锅肉,卤猪耳,还有一碗排骨汤。
两口子不吃饭,光喝酒吃菜,我们菜还没上齐,他们已经吹了两瓶了。
“媳妇,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你可别这样说,其实我也没尽到妻子的责任,哎,好聚好散吧,干!”
“干!”
两人一人一瓶,直接开吹,我和夏迎秋看得一愣一愣,敢情这两口子是在吃散夥饭啊。
男人摇头叹息:“媳妇,来江市这边快三年了,我明天就准备回丽城了。”
女人略显惊讶:“明天就走?”
“嗯,回去看看爸妈,”
女人有些失落:“哦,本来我还准备将王建介绍给你认识一下的。”
男人苦笑道:“算了吧,我就不掺和了,永远你和他好好过日子,来,干了!”
“干!”
“老公,明天我俩就形同陌路了,今晚去旅馆为这段婚姻划上句号,怎么样?”
男人闻言想了想,还是拿起啤酒瓶点头:“好!来,我先干了!”
“干!”
就这么一会功夫,这两人又吹了好几瓶。
直到我点的菜端上桌,他们注意到旁边还有我俩的存在似的。
“老婆,吃饱没?”
“嗯,饱了。”
男人用歉意眼神的朝我们点点头,随后就起身去结账。
他刚离开,坐着的女人两条泪水就从眼中划落下来,但她很快就抹个干淨,强装着镇定。
而那名结账的男人,转过头来也悄然抹掉泪水。
“老婆,我们走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餐馆。
我和夏迎秋面面相觑,都在想这两口子是什么情况?
看上去明明相爱却不能厮守,女人貌似还有了新欢,还准备介绍给男人认识。
砰!
店外传来一声闷沉的响声,而后伴随着刹车声。
“出人命了!快报警!”
外面一声尖叫,店内许多人都跑出去看热闹。
我俩相视而过,起身来到外面,只见马路中央一条约数十米的血痕,一辆轿车撞到花坛上,边上还躺着两个人。
定睛一瞧,发现这两人正是刚才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两人。
看着他们肢体完全变形,我不由得想起几分钟前两人还在把酒言欢的样子。
撞向花坛的轿车缓缓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高跟鞋白衣女人。
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大喊道:“谁把花坛搬到马路上来了?有没有素质?”
“这个女人喝酒了,大家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全都上前几步将女人围了起来。
那女人打量着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抬手指向人群:“这么大的阵仗,谁要给我表白啊?”
我看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轻拍了下边上夏迎秋示意闪人。
回到餐馆,外面吵吵闹闹,我俩安静吃着饭。
我们吃完饭出来,警察已经来到现场,正在做善后工作,那对身亡的夫妻也已经运上车。
从现场来看,这两人应该是横穿马路,正好又遇到个酒驾的女司机撞到他们拖行数米,车辆碰到路边花坛才停下,
我打量着对面那家“昌民旅馆”的灯牌,心中叹道,明明几步路就有一座人行天桥,他们偏偏省这点时间。
看来一切都是命数。
我俩从餐馆出来,一路打听,来到车站,却发现这高炮镇的车站已经闭门了,当地人告诉我们今天若想回江市的话得看有没有江市过来的计程车。
我拿着夏迎秋手机打量了下,三十公里路,考虑要不要让夏迎秋吸我两口阳气直接背着我回去。
夏迎秋见我发呆皱眉问:“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看着她:“夏迎秋,我们在镇上住一晚吧?”
她神情微怔,淡淡说:“好。”
见她同意,我就带她来到一家旅馆,正是昌民旅馆,但刚到门口我才想到件事。
夏迎秋没有证件,住个毛线啊。
“又怎么了?”她皱眉扭头问我。
“你属于三无人员,怕是住不了了。”
夏迎秋闻言不紧不慢的从休闲裤里掏出一个小香包拉开,取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
我接过后打量了下,上面的地址竟然就是在静修居,我惊讶地问:“谁给你办的?”
“阿姨讬人给我办的。”
我恍然,既然夏迎秋有了证件,那就好办了。
我开了间标准房,正准备洗澡,就被夏迎秋拉着出来,说让我陪她买小裤裤。
这时已经十点半,外面许多门面都打烊,我俩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找到一个二十四开门的小超市。
夏迎秋貌似不喜欢那旅馆的用品,她买了毛巾,牙刷,还有换洗的小裤裤,当然也给我买了一份。
回旅馆路上,在经过一条四处无人的街道时,昏暗灯光下,一阵冷风吹来,不由得让我眉头微微一抬。
回到旅馆房间,夏迎秋率先钻进卫生间洗漱起来。
我有些无聊便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没多时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于是,我立马降低音量小心翼翼来到门边,刚到门边我脸色不禁一变,立马后退数步。
好重的阴气!
我蹙眉道:“谁?”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但敲门声依旧。
这个门并没有猫眼,于是我轻声上前两步将耳朵贴在门上。
嘶!
一股刺鼻的冰冷将我耳朵冻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啪嗒!
夏迎秋此时也套上衣服从卫生间钻了出来。
“让我来。”
她将我拦在身后缓缓扭动门把手,将门拉开一道缝隙。
瞬间无数白色寒气从门缝中涌了进来。
外面还伴随着阵阵诵经的声音,但我并听不出这是何种经文。
夏迎秋脸色一沉,瞬间将门拉开,门外景象将我俩瞬间怔住。
整个走廊雾气缭绕,一群身高约快三米的人,身穿一身灰色长袍,头戴高高尖帽,朝着走廊另一边走去。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些怪人脸上竟然没有五官,如同一张白纸,手里都拿着长长的幡旗,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它们的身形,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片刻就让我眼睛花得不行。
我和夏迎秋面面相觑,这群傢伙将这走廊已经变成个冰窟窿。
但那不知何地传来的经文声,倒是让我舒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