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人工开凿的通道走后,便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山洞,地面上全是蝙蝠的粪便,味道刺鼻。
我在夏迎秋背上很快就见到前方有些微弱光照。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又对杨有才询问:“大爷,这殭尸怕不是不能见光吧?”
“肯定撒,一会你们先走嘛,不用管我,我在洞里待到晚上再出去。”
他的粗犷的嗓音在后面响起。
“那行吧。”我听后想了下点点头。
又行一阵路,前方出现一个约直径三米左右的洞口,能隐约见到外面有一条溪流。
就在这里,我们正式与杨有才分别。
临走前,我将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分了大半给他。
走洞里出来,我基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只是舍不得夏迎秋的后背,才一直没下来。
来到小溪边上,她将我放下后,我捧了几把水洗了下脸。
环顾四周,树木环绕,一眼望不到边。
我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没信号不说,电量也不足了。
“靠,这干到哪儿来了?”
夏迎秋也掏出手机点亮屏幕查看了下,淡淡说道:“我们顺着小溪走吧。”
“行吧,听你的。”
于是,我俩起身继续前行。
此时虽离天黑还早,天空阴沉沉,导致林中光线比较暗淡。
夏迎秋走在前,我跟在她身后。
“夏迎秋,我总有件事觉得怪怪的。”
“什么?”
“就是那个邋遢老头嘛,所谓的棺生子,你说这玩意如此抢手,好巧不巧就刚好被我们给得到的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头也不回道:“你想说的人是陆爷爷吧?”
我点点头:“除了爷爷外,我也想不出别人来。”
她停下脚步回首道:“其实我也这样想的。”
“嘿嘿,你说我俩是不是心有灵犀?”
“才不是。”她瞥我一眼,脚步加快几分。
我俩闲聊着约走了半个小时,就在林中发现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出林子就来到一片田野,远处坐落着零零散散十多处房屋。
“总算出来了。”
我长松一口气感叹道,今天走了太长的路,脚都有些酸痛感。
突然,我身前夏迎秋停住脚步,我一头砸在她后背上。
“怎么了?”
她语气透着几分严肃:“前面村庄不对劲。”
我闻言皱眉望去:“怎么说?”
“没有人气。”她收回目光朝我看来轻声道。
我看向四处田地种得绿绿一大片的庄稼疑惑不已。
“走吧,我们去村里看看。”
她望着我犹豫了下,提步继续前行。
这个村,后面有座很大的山,村子依山而建,每家每户都相隔一段距离。
我俩经过第一处房屋时,发现房子已经倒塌一半,杂草丛生,早已无人居住。
就快到达第二家时,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响声。
我俩相视一眼,踩着石板路缓步过去。
很快,我们就见在房子旁边的有一对老年夫妇正在石磨面前忙碌着。
这石磨我还是小时候在村里看见过,它是用来磨豆子的,以前农村做豆腐就需要这个。
那老头转动着磨盘,老太不停往上面添豆子。
整个坝院都飘散着淡淡的豆香。
但我仔细观察这对夫妇,瞬间就发现他们不对劲,双眼无神,目光呆滞。
就连我们的到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打量着两人,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他们这是失了魂。
但怪就怪在,常人要是失了魂,只会躺睡在床如同植物人般,这两位老年人竟然还在干活。
“老人家,请问这是哪里?”我试探性的朝两人开口道。
这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正要朝两人靠近一些,夏迎秋却出手一把拉住我。
她看着我轻声道:“他们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不是人的。”
我闻言先是一愣。
“我们走吧。”夏迎秋看着我认真说道。
我环顾了下四周,朝她轻轻点了下头:“好。”
当我俩正要转身离开时,那老头竟然开口说话了。
“来了就是客,吃个便饭再走吧。”
我俩同时回头朝他看去,只见他已停下手上动作正直直地的盯着我们。
“不用了,我们还要赶路。”我看着他笑着说道。
“哦。”他机械般的点点头,“那就带点干粮路人吃吧。”
话音落下。
旁边的老太太就朝屋内走去,她走路的姿势十分跪异,膝盖不弯呈八字状。
“走。”
夏迎秋见状眉头皱起拉着我的手就大步离开。
我俩刚走出去十多米左右,后面就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
扭头回去,只见刚才进屋的那个老太婆竟如同十八的小夥子似的,一溜烟就跑到我们面前。
她伸出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们。
我低头一瞧,见是一只人的手,已经高度腐烂可见其白骨,上面还有无数蛆在爬。
“带着路上吃吧。”老太太表情木讷地开口说道。
“吃你大爷!”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忽然,这老太婆嘴巴慢慢张开直接朝我咬来。
砰!
夏迎秋在旁边抬腿就给一个横扫,这老太婆整个人飞出去脑袋撞到石墩上直接爆开。
从里面钻出一条黑色软体长虫,它扭动着身体瞬间钻进边上的丛草里消失不见。
我皱眉嘀咕:“这什么鬼东西。”
这时,远处的老头也张着嘴朝我们奔跑过来。
我掏出一张符掐指点燃就朝他挥了过去,瞬间整个人就被大火包围,烧得“啪啪”作响。
但这傢伙依旧未停下脚步,朝着我俩迎面奔来。
我眼一晃,就被夏迎秋横跑起来狂奔,我只闻风声和眼前两个东西不停摇晃。
“你别看!”
“哦哦,好。”我连忙闭上眼睛。
约莫几分钟后,在一个块空地她才将我放了下来。
我打量着整个村叹道:“看来这个村的人都被那东西给害了。”
见夏迎秋不说话,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一个山坡位置,有一棵干枯的老树。
“那树有什么问题吗?”我好奇问道。
夏迎秋脸色沉重道:“很浓烈的味道,也许树下就是它们的老巢。”
“要不要我们去把它给烧了,也算为民除害了。”
她扭过头来直视着我斩钉截铁道:“陆松年,我只在乎你的安全。”
我一愣,随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脑袋蹭了蹭她:“不烧了,我们回家。”
“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我俩沿着大路往上走,距离那干枯老树越来越远。
没一会儿,就见路中央盘坐着一个年轻和尚,正双目紧闭盘着手中佛珠。
这和尚拦路的位置刚好比较窄,一边是悬崖,另一边则是峭壁。
“让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