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双鬼煞的事情过去一个月。
我俩都呆在静修居,夏迎秋有了自己的手机后,彻底迷上了消消乐,连看书的时间都少了一半。
这天午饭后,太阳高挂,我热得起火在庭院光着膀子盘坐修鍊。
一阵敲门声响起许久。
我才缓缓睁开双眼来,套上衣服,我起身上前拉开门。
“小夥子,能不能给点钱吃饭?”
外面立着一个邋遢的老头,全身破破烂烂,头发像被炮仗炸过,他拿着一个破碗伸了过来用沙哑的嗓子说道。
我环顾四周,心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夥子,能不能给点钱吃饭?”他见我不语,又重复道。
我瞥了一眼他,然后在身上抠了半天,总算在裤包里找到一个一角的硬币。
准确无误的丢进他的碗里。
这老头看向碗中硬币一愣,抬头睁着双眼盯着我大骂:“我艹!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艹!你不就是叫花子吗?”我也学着他的语气质问道。
“我撞尼玛个鬼哟,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叫花子了?”他气愤的抬手指着我。
“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啊。”
“你给我爬哟。”
他说完从破碗里抓起硬币砸到我身上,气冲冲的大步离开。
我打量着他的背影有些懵逼,现在的乞丐都这样嚣张吗?
刚回到院中,又是一阵敲门声音响起。
我想可能又是那个乞丐,便不再理会,但这敲门声一直不断,吵得夏迎秋都从屋内跑了出来。
“你干嘛不去开门?”她皱着眉头问我。
“别开,这人太嚣张了。”我继续盘坐着闭目养神。
她瞪我一眼还是上前去拉开了门。
“陆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你起来。”夏迎秋开口道。
“求求陆道长救救我女儿,没有她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我不姓陆,姓陆的在里面。”夏迎秋抬手向我指来。
那女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进来。
扑通一声,又跪在我的面前,夏迎秋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陆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了。”
我盘坐在地上打量着这个女人,着装名贵华丽长裙,染了一头黄发,年龄约在40岁左右,泪水已将脸上妆容弄花。
“你先起来。”我皱眉道。
她闻言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下凌乱的仪容。
我疑惑的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她连忙从身上的小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我将名片接过来一看,差点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上面写着:专业捉鬼一百年,鬼哭狼嚎终结者!香山101号静修居,陆松年(道长)。
“这谁给你的啊?”
“街上到处都在发,我家阿姨今天买菜拿回来的。”她哽咽着说完,掏出纸又擦了下眼泪,“我们去了医院,又请了好几个大师,但女儿却越来越严重了。”
我拿着名片一阵头大,这不会又是师父搞的名堂吧?
“既然你都请了好几个大师来都没解决,那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了。”
“没关系陆道长,不管有没有解决,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她连忙望着我摇头道。
“行,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多谢陆道长!”
背上包后,我们跟随女人上了她的车。
高丽见夏迎秋这个闷葫芦也跟着上车来,就疑惑的看向我,我给她解释这是我的助理。
车上,她简单给我们说了下情况。
这女人叫高丽,经营着四家化妆品店,十年前与丈夫离婚后,就独自带着女儿生活。
高丽的女儿叫谢兰,今十八岁,刚上大学。
就在半个月前,早上谢兰说她在家无聊,就找到一份暑期工,今天要去面试,但晚上高丽回家发现女儿没在家,她立马给她女儿打去电话,但电话却打不通。
这一下高丽就慌了,她叫女儿的朋友还有亲戚全都联系了个遍,结果大家都说没有见过她。
这谢兰在高丽眼里一直都是个乖乖女,她偶尔也会去她朋友家过夜,但每次都会给她打电话申报,但今天谢兰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高丽感觉不对,就果断选择报警,向警察说明情况后,警方认为这事有些可疑,就立即立案调查。
很快警方就调取到高丽的通话记录,找到她面试的公司,调查后发现,谢兰下午三点面试通过后,公司让她明天来正式上班,随后就离开了。
警方从监控中也得到证实,后来警方沿着谢兰回家的路线调取监控,找到她消失地点的大概范围。
于是警方就调来人力开始在附近大范围搜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搜救犬,谢兰找到了,她蜷缩在马路边上下面的排水渠里。
但让大家都感到奇怪的是,这排水渠上方有一块很长的沟盖板??,长度大约在八米左右,就算一个肌肉猛男来了也不可能将它打开,更别说还要钻到沟里面将它复位上。
大家问她,她又不说,就是抱成一团全身不停颤抖。
在医院,警察多次来找她做笔录,谢兰依旧一言不发,目光呆滞。
出院后。
高丽发现谢兰就变得不正常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且开始网购各种化妆品和一些性感内衣。
然后高丽又带着她往医院跑,但并没有检查出个什么来。
谁知还没走出医院,谢兰就在医院大厅跳起脱衣舞来,高丽拉都拉不住,还是在几个保安的帮助下,才将她控制下来。
高丽觉得,自己的女儿这是中邪了。
她花重金通过朋友介绍找了几个江湖上的道士,结果全都给吓跑了。
说到此处,车辆已经一栋别墅停下。
下车后,高丽就带着我们匆忙走进别墅内,我刚屋就止住脚步仰头看向二楼的一道门。
高丽回过头来见我如此,脸色一喜:“陆道长,我女儿的卧室就是那间房间。”
“滚出去!!”
突然上面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是你女儿的声音吗?”我扭头看向高丽。
她回过神来摇头又点头:“不是但又像是”
“那到底是不是?”
“我女儿从来没有这样大声”
“行了,我上去看看。”我打断她就朝着楼梯走去。
来到门前,我抬手敲了下门:“咳,你好,我是来送黄瓜薯片的。”
话音落下,夏迎秋在边上踩了我一脚。
“臭道士,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房间里面传来一道兇狠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