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敢……”朱允炆声音嘶哑。
方孝孺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坚定:“陛下！燕贼虽得天下，但必遭万世唾骂!后世之人定能看穿他的伎俩，必会还陛下清白！”
黄子澄附和:“没错！历史的真相岂是他朱棣能够掩盖的？他越是这样做，越显得心虚！”
齐泰也道:“陛下，您是名正言顺的大明皇帝，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朱允炆看着三人，突然笑了。
笑声凄厉，带着绝望。
“万世唾骂？清白？”他摇了摇头，“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朕输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重新瘫坐回龙椅，眼神空洞。
“燕庶人赢了，他就是对的。朕输了，朕就是错的。就这么简单。”
三人哑然。
此时，天幕上，金色大字再次浮现。
【朱棣在位期间，所作所为对后世君主影响深远!】
【迁都北京后，开创“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先河！】
【自此，明朝天子再无南迁之议，哪怕土木之变、北京之围，依然坚守！】
咸阳宫内，嬴政眼睛一亮。
“天子守国门?”他喃喃自语，“有意思。”
李斯小心翼翼地说:“陛下，这朱棣将都城设在边境附近，不怕……”
“怕什么！”
“此等魄力，才配称帝王!”嬴政一拍龙案，“寡人当年巡视边疆，也是此意。帝王若躲在深宫，如何威慑四方?”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朱棣，确实有几分本事。”
未央宫中，刘彻放下酒杯，眼中战意熊熊。
“天子守国门……”他站起身，“这话，朕爱听!”
霍去病躬身道:“陛下，您当年征匈奴，何尝不是此意?”
刘彻大笑:“没错！帝王就该如此！朕征匈奴，不是为了躲在长安享福，而是要让那些蛮夷知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他重新看向天幕，眼中满是兴奋。
“这朱棣，有朕当年的风范！”
太极宫内，李世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转头看向房玄龄，“玄龄，你怎么看?”
房玄龄沉吟道:“陛下，此言虽豪迈，但也意味着巨大的风险。若天子有失，国将不国。”
“但若天子不敢冒险，如何服众？”李世民反问，“朕当年征高句丽，不也是御驾亲征？帝王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如何让将士效命？”
魏征欲言又止。
李世民摆手:“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魏征，有些时候，帝王必须站在最前面。”
奉天殿上，朱元璋死死盯着天幕。
天子守国门。
君王死社稷。
这两句话，象两把刀，狠狠扎进他心里。
“老四……”他喃喃自语。
朱标跪在地上，声音哽咽:“父皇，四弟他……”
“在这点魄气上面，老四做的的确很好。”朱元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朱标身子一颤。
朱元璋闭上眼睛:“标儿，你太善良了。善良是好事，但对帝王来说，有时候善良就是致命的弱点。”
他顿了顿，继续说:“老四能赢，不仅因为他能打，更因为他够狠，够果决。而允炆……”
他没有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朱允炆是太太太太太软弱了。
天幕上，文本继续跳动。
【朱元璋废掉宰相，朱棣打造内阁制度！】
【内阁成员皆为帝王心腹，快速传达圣意，扫平朝堂反对势力！】
【权力掌控力拉满，为后世之君留下深刻影响！】
【郑和下西洋，携神兵利器闯异域，收服藩属，发掘海外奇珍！】
……
每一行字，都象重锤，砸在各朝帝王心头。
咸阳宫内，嬴政眼中精光闪铄。
“内阁制度……”他转头看向李斯，“李斯，你觉得此制如何?”
李斯额头冷汗直流。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寡人这个丞相碍事了?
“回陛下……”李斯小心翼翼地说，“内阁制度虽好，但若无贤能之臣辅佐，恐怕……”
“朕问的不是这个。”嬴政打断他，“朕问的是，此制是否比丞相制更能集中皇权?”
李斯心头一跳。
果然!
陛下是嫌丞相权力太大!
“回陛下……”李斯跪在地上，“依臣之见，内阁制度确实更能集中皇权。但陛下，大秦初立，百废待兴，若贸然改制……”
“朕知道了。”嬴政挥手让他退下。
他重新看向天幕，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内阁制度。
或许，可以试试。
未央宫中，刘彻大笑起来。
“内阁！好一个内阁！”他转头看向霍去病，“你们看到了吗？这朱棣不仅能打，还懂得如何掌控朝堂！”
卫青点头:“陛下，这朱棣确实厉害。不过臣以为，陛下的推恩令，同样高明。”
刘彻摆手:“推恩令是推恩令，内阁是内阁。两者不冲突。”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朕倒想看看，这朱棣的内阁，和朕的推恩令，哪个更厉害。”
太极宫内，李世民沉默良久。
“内阁制度……”他喃喃自语，“朕的三省六部，和这内阁，有何不同?”
房玄龄躬身道:“陛下，三省六部是分权制衡，而内阁则是集权辅政。各有优劣。”
李世民点头:“说得好。不过朕以为，无论何种制度，关键在于用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朱棣能成功，不仅因为制度好，更因为他会用人。”
奉天殿上，朱元璋终于睁开眼睛。
“内阁……”他喃喃自语，“老四，你倒是给咱出了个难题。”
李善长看到朱元璋废掉宰相制，浑身上下发冷，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不就是宰相吗？
朱元璋废掉宰相制，不就是废掉了他，杀了他吗？
他不敢想，小心翼翼地说:“上位，这宰相制度……”
“闭嘴!”朱元璋一声怒吼。
李善长连忙低头。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看向天幕。
废除宰相，集中皇权，这本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因为宰相的权利实在是太大了，都要大的过皇帝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宰相制度一废除，所有的政事都落在了帝王之上。
要是这个帝王贤明，也就还好，如果昏庸无能的话，那国家将会迎来灭顶之灾，离灭国不远了。
没想到，老四居然设立内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