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水村一个饭店包厢中，桌子上摆满了山城省宴请的硬菜、有火爆肥肠、红烧鱼、毛血旺等等。
但看着菜的三名企业负责人脸色非常不爽地看着方信。
身材健壮，肌肉发达的叶猛有些不甘心地喝下一口白酒，然后盯着方信：
“我知道你是主管的红人，但300万买下化肥厂太过分了，还只要优质资产。”
“好歹涨一点价格嘛，我也好交代。”
他是化肥厂的负责人，本来听到方信要买生产线和一部分工人的时候很开心。
但其他的负面资产方信都不要，至少价值1000万的优质资产，对方还只愿意给100万。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方信微微一笑，知道对方这是同意了，但只是嫌弃价格低。
“其实我你出十万块，我都接受，但，你这个价格很明显审计那边过不到。”
负责塑料公司的古进非常自然地喝着酒吃着菜，一点没看方信。
国企改制是可以的，但方信纸愿意给10万买走塑料公司的生产线与工人。
这跟抢劫没区别。
审计那边肯定过不了，他要是敢签字，明天就得完蛋，同时这个签字也会作废。
所谓的审计，就是很多国企对外合作都有流程，一旦不合理是可以叫停的。
他虽然无所谓，但一个明显有问题且过不了的出售文档，那真没必要签字。
要不是方信是县主管的红人，他都要开始骂人了，这不是玩他嘛。
想到这里，他又吃了两口喜欢吃的红烧肥肠，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事已至此，先吃饱饭再说。
“你一个民企的，也敢这样？”李华有些无语，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什么时候民企也敢这样说话了，他是国企的。
要是换个人，他早就用背后的关系，直接让对方吃大碗宽面了。
但方信，算了。
“看来，各位是拒绝了。”方信深呼一口气，确定了三人与资料上的性格对得上。
塑料厂的叶猛胆子很小，直接就认输了，不过想多要点钱。但很无语的是资料上写的是稳健，看来做资料的人还是留了面子。
塑料公司的古进，直接就摆烂，10万收购的要求都敢说签字，可惜审计那边确实过不了。
至于李华嘛，确实高傲，那一句民企道尽了心酸。
这片土地上，民企很多时候就是弱势方，是跪着要饭的。
李华三人撇了一眼方信，没有说其他的。
脸上就差直接写，你这不是废话嘛。
“都说吃饭得有点东西，你们上吧。”方信微微一笑，让准备好的人上场。
三名衣衫有些暴露，身前一片雪白的波涛汹涌的女性搬着一个东西走进包厢。
李华撇了一眼方信，心中对方信的怨气少了一些，还算上道。
扑通一声，方信放在地上，一块石头落在包厢上。
提着棍子的方能一棍子拍在石头上，顿时石头上砸出细微的粉尘。
李华三人顿时微微往后缩了一下，感觉背后一股冷汗，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想走。
“方能，跟这三位一起表演一手，他们说了，他们可以空手接你棍子。”
方信微微一笑，掏出了三份协议看着三人。
李华眼神闪过一丝阴郁，这是表演杂技？这是在威胁他们。
不签字可以，能把石头敲出粉尘的人，不说把他们一棍打死，也可以说打个半死。
“方总，你早说嘛。”李华直接就签字了，然后继续吃饭，一点不影响。
事已至此，那能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那就先签字呗。
“这个字真好看，这个纸真香，签个字肯定很好。”叶猛打了个寒颤，然后老实签字。
方信微微一笑，只要签字就好说，签字就可以只要好处，垃圾不要了。
至于为什么只要优质资产，不要负债与垃圾资产，一是因为他不想当冤大头。
“我爸可是……”李华依旧坐在位置上，撇了一眼方信。
但话没说完，就看到方信掏出了电话，当着他的面开始打电话：
“老林啊，你们那边的车匪一般听说很严重啊，能不能给我说说。”
“别说了，他们还敢拿着砍刀钢管直接抢人，你敢反抗就直接砍你。”
李华眯了眼，整个人和凳子往后退几步，准备跑路。
车匪其实就是路霸的一种，不过路霸比较温柔，一般是碰瓷或者洒下钉子。
车匪那就真的很容易出人命的。
他算看出来了，这个字不签就得交代这儿。
这哪是生意人，这就是个混帐啊……李华在心中怒吼，但表面上还是说要上厕所。
方信微微一笑，假装没有看到李华的小动作，同意了李华的上厕所。
李华走出包厢，门外的院子露出了笑容，心道等回去就找人弄一遍方信，一个民企的也敢这么威胁他了？
滴滴，门外一个货车缓缓驾驶进院子，司机咧着嘴直勾勾地看着他，正是方信大伯。
“我以为我没看见，跟我的保险说去吧。”大伯口中说着方信教他的话，直接把李华给吓个半死。
这几句话接触过货运司机的谁不知道，这是汉方农业教授的小秘诀，遇到问题就直接压过去再说。
保险会解决一切，以至于万寿县的路霸都少了很多，原因就是不想去异世界当勇者。
“混帐啊，混帐。”
‘’李华咬着牙，他算看出来了，今天不签这个字，得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些优质资产应该交给方总，才能发挥出他们的能力。”
李华直接就签了字，语气心平气和，但签字的时候手颤斗了几下，那是气的。
“哎呀，李总怎么想通了，那还是多谢谢李总了。”方信乐呵呵地将协议收起来。
虽然看着李华三人一脸平静地离开。
“这能有用？”大伯走进包厢，有些好奇地看着方信。
“没用，根本过不了审计。”
方信将三张纸放好，继续道：“这些就是他们一个凭证而已。”
个人是不能对抗体制的力量的，他想要将想要的蛋糕拿到手，不要负债那些废物，那就必须要借助体制的力量。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大伯好奇，这竟然不行，他以为签字就万事大吉了。
“去，找县主管，他会用这三张纸，把我们想要的东西给我们的。”
方信微微一笑，直接叫方能开车，并催促快一点。
他敢肯定，李华三人在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