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他们在国土资源局准备竞拍时,他的老家,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此刻陈万山坐在大厅的条凳上,卷着烟叶子塞入烟斗中,吧唧了两口,看着十几个‘村民’坐在两边,手中拿着报告资料。
“汇报工作吧。”陈万山面色严肃看着他们。
村长翻开报告道,“鉴于少爷和柳冬梅聊天提到了曾经的成绩,还有少爷对姜初夏做高等数学指出了两道错题,避免少爷的猜忌,激活了备选方案一。”
“暗中推动了两枚普通棋子,杨鹏和郝倩倩进入银岭山赌场,目前杨鹏破产,郝倩倩和少爷上了床。”
顿时大厅中的气氛有点尴尬。
陈万山笑了笑,“从小让他练那方面的功夫,应该不错吧?”
村长摸了摸鼻子,“很不错。”
其他人都露出好奇表情。
陈万山也忍不住道,“说来听听。”
村长道,“在隔壁的‘线人’汇报了下半夜的战绩,总共四次,第一次估计比较紧张刺激,他坚持了四十三分钟。第二次,第三次,第四都在一个小时以上。不过,早上回笼觉坚持了一个半小时,还把那张床蹬垮了。”
陈万山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身体素质比我猛啊!”
第二个人拿着报告汇报,“由于冯耀对外宣称是少爷的父亲,夫人很生气。所以,智囊团连夜做了三套方案,夫人选择了第二套,给冯耀透露了冰山一角,他距离下线时间还剩一个月。”
第三个人汇报工作,“唐君佑最近忙着生儿子,昨晚和他老婆来了两次,第一次三分钟,第二次四分钟……”
“……”
这座偏僻的小山村,好象拥有鬼神莫测的能力。
小到夫妻在床上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大到世界局势的演变,无一不在这里汇总。
……
国土资源局的竞拍正式开始,起拍价三亿。
海沙派的血手率先举牌,“三亿五千万!”
而冯耀拿起皇朝集团的牌子,“四亿!”
冯耀转头目光在海沙派,龙腾会,太白酒楼,唐君佑等人身上扫视。
他们全都无语了,你用眼神威胁我们?
刘先生朗声道,“皇朝集团出价四个亿,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现场鸦雀无声。
他们都想举牌,但是冯耀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视,好象谁出价高,我就盯上谁。
刘先生继续朗声道,“皇朝集团出价四亿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伴随刘先生手中的木棒敲响,经济特区那块内核地皮以四亿成交。
现场来凑数的各大势力龙头,愤愤不平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原来那块地皮早就内定了,他们只是来当绿叶陪衬的啊。
唐君佑无奈苦笑一声,自己这个兄弟是渐成气候了。
唐君佑笑着道,“冯先生,陈元兄弟,恭喜你们啊。”
冯耀的神情没多大变化,微微点头。
陈元很不好意思的握着唐君佑的手,“大哥,实在对不住啊。”
唐君佑拍打他的手背,“没事没事,你能拍到这块地,大哥高兴。而且,我最近忙着准备第十胎的事,也没那么多心思忙,你这是为大哥分担忧愁呢。”
陈元知道唐君佑一直想要儿子,连忙道,“提前恭喜大哥,即将喜得贵子。”
“哈哈哈。”唐君佑笑声爽朗道,“多谢你的祝福,第十胎绝对是儿子,毕竟我现在天天健身,身体素质杠杠的,不是我吹牛,比我二十岁的时候还猛得一批,最低都是一个小时起步,要是不生儿子,说不过去!”
这人上了年纪啊,除了嘴硬,哪儿都不硬了。
陈元点头道,“必须的!我大哥永远是牛气冲天的纯爷们儿!”
几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出国土资源局,陈元目送唐君佑坐着宾利车离去,这才看向身边的冯耀,“冯叔,感谢你从广城跑来帮我这个大忙。如果没你坐镇,四个亿翻倍都没我的份。”
冯耀拍了拍陈元的肩膀,“对外宣称是我孩子,你有需要,自然应该挺你。”
“不过……”言及于此,他双眼透着无奈和心酸。
“不过怎么了?冯叔你说啊。”陈元看到他言语打住,好奇后面一句是啥。
冯耀很想说,但是不敢说啊!
我还有一个月时间就得挂了。
而且他们还没告诉我以何种方式挂,这让他很担惊受怕!
“陈元啊,冯叔虽然没有亲生孩子了,但是我有侄儿侄女,万一哪天冯叔遭遇不幸,你手下留情啊。”
“啊?”陈元一脸懵逼,“冯叔,你身体健康要长命百岁,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是是是。”冯耀笑了笑,“这人上了年纪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走,去你的皇朝夜总会,咱们这对‘父子’要不醉不归!”
“好。”冯耀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当然要陪他喝个痛快。
冯耀只想趁这段时间多给陈元刷点经验值,不至于以后他记不住。
我冯耀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还不如海城那些小锣罗活得久呢?越想越郁闷。
皇朝夜总会的包间中,陈元和冯耀喝酒抽烟,两人越聊越投机。
陈元很同情冯耀,本来有一个儿子,没想到是野种。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
“冯叔,啥也不说,你这样帮我,以后若真的没生出孩子,我给你养老送终。”
冯耀重重拍打他的肩膀,“好!冲你这句话,这瓶酒冯叔旋了!”
两人从白天喝到夜晚,都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冯耀是被人抬着送去海城大酒店休息,陈元也是被抬到六楼的床上。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满屋子的酒瓶。
丽姐坐在陈元身边,用毛巾擦拭他的脸,没好气道,“真是不要命!也不怕喝死了!”
陈元闭着眼睛,舌头打卷道,“冯叔,继续喝……”
丽姐给陈元盖好被子,躺在陈元身边,单手撑着下巴,手掌轻轻在陈元胸膛上拍打,“别说梦话了,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要丽姐给你唱催眠曲吗?”
陈元支支吾吾道,“丽…丽姐,我想曰你。”
丽姐满脸通红,一巴掌拍在陈元胸膛上,娇嗔道,“喝醉了都不消停。
落地窗外的月色洒落在昏黄卧室中,她闭上眸子轻拍陈元胸膛,低声哼唱。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
‘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
‘呜…呜……’
‘阿娇摇着船,唱着那古老的歌谣。’
‘歌声随风飘,飘到我的脸上。’
‘脸上淌着泪,象那条弯弯的河水。’
‘弯弯的河水流啊,流进我的心上……’
‘……’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
‘只为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
‘故乡的月亮,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