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看着对面周虎和刀疤他们脸上贴着消毒布,笑了笑,“你们这是破相了啊。”
刀疤咧嘴一笑,疼得抽了一口冷气道,“元哥,我们是靠实力吃饭,不是靠脸的,无关紧要。”
陈元哈哈一笑,“那我和你们相反,就靠脸吃饭呢。”
和他们开了几句话玩笑让气氛活跃起来,陈元面色严肃道,“刀疤,你在海城道上待过,知道哪儿消息最灵通。这三个人来皇朝夜总会想弄死我,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
刀疤想了想,“如果要消息最全面的话,海城的太白酒楼说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太白酒楼?”陈元皱了皱眉。
太白酒楼他自然知道,他们夜总会的酒都是从太白酒楼进货。
整个海城的烟酒都被太白酒楼拢断了,他们拥有定价权。
酒水的利润不用说,高得离谱。
尤其是很多高档进口红酒、国酒都是从太白酒楼出货。
最关键是,太白酒楼的老大是一对双胞胎。
据道上说背景很神秘。
龙腾会,海沙派,潮汕帮,这三大势力都不敢得罪。
各大势力的酒水必须从太白酒楼拿货。
由此可见,这对双胞胎的来历有多令人忌惮。
陈元在烟灰缸中掐灭烟头,“我们现在去太白酒楼!”
周虎和刀疤都是一愣。
“元哥,我们夜总会才出了事,你也受了伤,现在出去会不会太危险?”
陈元摇头笑道,“那三个家伙在皇朝夜总会莫明其妙死了,他们背后的人不敢动!因为,对方以为我是在引蛇出洞!”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了想也对。
随后,陈元坐在轮椅上,让周虎和刀疤陪着,大张旗鼓的离开夜总会。
刀疤按照陈元的要求,故意把车窗打开,大摇大摆的开。
越是这样,暗中的人越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陈元有没有派人潜伏在暗中?
毕竟有了龙腾会九爷被算计死,都知道了陈元思维缜密。
他们的车开入一片园林道路,这里环境优美,晚上彩灯闪铄,很是赏心悦目。
汽车来到太白酒楼前,陈元都诧异了,“其貌不扬啊!谁会知道这是海城四大势力之一?”
太白酒楼是一座两层楼的会所建筑物,极简装修。
门口两边放着两个巨大的酒坛子,那块花岗石上写着‘太白酒楼’的草书字体。
陈元被他们扶着下来,坐在轮椅上,他摸着下巴道,“太白酒楼的这对双胞胎应该是诗词爱好者,有着文人骚客的雅致。”
此刻从门口走出来一个戴墨镜的两迈克尔巨汉,他站在陈元面前就好象一座山,给人压迫感十足。
陈元心中腹诽,大晚上的戴墨镜,不是装逼就是傻逼!
当然,他肯定是趋于前者,能在太白酒楼这里干活,绝对不是一般人。
对方声音粗犷道,“陈老板,我家小姐准备好酒水在等你了,请进。”
陈元心头一颤,不愧是消息网神通广大的太白酒楼,自己来这里竟然都知道了。
看来太白酒楼在海城的眼线很多啊!
陈元笑道,“我腿受伤了,他们推我进去没事吧?”
“没事。”
于是两人推着轮椅,进入太白酒楼中。
巨大的大厅两边都是玻璃柜,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
然后穿过廊道,来到里面的小院子。
院落虽然小,却是苏州园林景观,白雾蒸腾,仙气飘飘。
壮汉走到檀香木的推拉门前面,躬敬道,“小姐,陈老板来了。”
里面传出一道清亮的笑声,“陈老板,请进。”
推拉门拉开,地面是木质地板,铺了地毯,一个穿着民国时期旗袍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她乌黑长方轻挽,插着一根玉簪,耳垂上是珍珠耳坠,脖子上戴着一块佛牌,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在她面前的海南黄花梨桌子上,正在煮酒,阵阵酒香扑面而来。
在煮酒器具旁边还放着下酒菜、水果等餐盘。
陈元从轮椅上撑着身体忍痛走了进去,对刀疤他们挥了挥手,顺便带上房门,这才坐在这位古色古香女子面前,两人都在打量对方。
她约莫二十来岁,瓜子脸,五官很精致,她全身透着一股书香秀气。
她微微一笑,“没想到最近名声鹤起的陈老板竟然这么高大帅气。”
她笑的时候,嘴角的两个酒窝很深。
右眼角下的那颗美人痣,增添了一抹独特的女人味。
陈元也笑道,“没想到太白酒楼的话事人竟然这么年轻漂亮,你是姐姐还是妹妹呢?”
柳冬梅抿嘴一笑,“陈老板你猜?”
陈元苦笑一声,“我怎么猜得到?更何况你们姐妹还是双胞胎。不过,怎么称呼你?”
她对陈元伸出纤纤玉手,“柳冬梅。”
陈元握着她有些冰凉的纤细手指,松开后诧异道,“我最近听到好几个与季节相关的名字。”
“哦?”她一边给陈元倒酒,一边笑道,“都听过谁的名字呢?”
“有一个叫姜初夏,还有一个秋姐的人叫罗晚秋,你又叫柳冬梅,这不是夏秋冬三个季节吗?”
她抿嘴一笑,“或许我的姐姐和春有关呢?”
“真的?”陈元睁大眼睛。
她点头道,“对,我姐姐叫柳春风,四个季节中排第一的哦。”
陈元端起这杯熬制的酒,味道有点复杂,甜中带涩,还有轻微的苦,酒香味也有,但是只占一半,这酒水有点意思。
随即陈元收回思绪,看着对方道,“你认识姜初夏和罗晚秋?”
柳冬梅笑而不语。
陈元看到对方不愿意回答,便开口提这次来的目的。
“柳姑娘,我来太白酒楼想打听一个事。”
她樱桃小嘴儿喝着红酒,眨了眨睫毛:“是问今晚关于皇朝夜总会那三人是谁指派的?”
陈元竖起了大拇指,“难怪刀疤说,太白酒楼在海城的信息网,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柳冬梅把手串放在旁边,“陈老板不妨大胆一点,或许在整个华夏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呢?”
陈元:“……”
陈元看着她那张诗书气很浓郁的脸蛋,她好象没开玩笑。
陈元头皮有点发麻,难怪另外三大势力都不敢得罪。
这太白酒楼的来历好象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