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琳虚弱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老炮。
“行，那就成交！”
“嘭”的一声，廖楚生眼前一黑，老炮的手抓住他的脸一把按在了地上，廖楚生瞪大的眼睛从指缝中死死盯着老炮狞笑的脸。
【归墟引】开！
廖楚生周身的生机猛然被抽离，整个人躺在地上疯狂痉挛，喉咙中发出呜呜的闷响，看起来异常骇人。
数息之后，老炮挪开手，在廖楚生的西装上擦了擦，站起身子看向了陈副总。
地上只剩下死不瞑目的廖楚生。
陈副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看着老炮一步步走近，他惨叫一声扔下杜若琳转身就跑，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瞬间出现在面前的老炮一脚蹬得倒飞回来，滚了三米远。
绝望之际，他一咬牙，眼中的光一闪而过。
技能【缺氧】发动！
老炮的身形出现在陈副总的面前，迎面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归墟引一开，这谢顶的中年男人挣扎抽搐了几下，腿一蹬就再也没了气息。
老炮拍拍手，收回脚冷冷的瞥了一眼，挥手之间，电弧跳动，两具尸体没一会儿就分解成了飞灰，一阵风吹来，巷子里干干净净。
杜若琳挣扎着靠坐在墙边，虚弱的看着老炮走来，想要说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炮蹲下身，轻轻一挥手，将一枚丹药塞入了她的口中，片刻后，问道：
“自己能站起来吗？”
杜若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扶着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她刚想说什么，但斜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巷子，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说了句：
“跟我来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
老炮点点头，杜若琳捡起地上的手提包，向前走去，走了几步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示意老炮跟着走。
但这一眼让她心跳一顿，巷子里老炮已经没了身影。
正当她有些惊恐的四下看去，老炮的声音传来，再次吓了她一跳：
“你带路，我跟着你。”
杜若琳强压住惊恐转身加快了脚步，在这巷子里，她耳中砰砰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几分钟后，杜若琳打开了家门，朝身后看了一眼。
“进去吧，我来关门。”
杜若琳平静的走进了家门，老炮跟着进了屋，轻轻关上了门。神识放开，家中除了客厅，没有监控。
老炮一挥手，监控失去了作用，整个客厅被隔绝，这才现出了身形。
这是一个中档住宅，杜若琳的家在三十一层，看得出房间很整洁，但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布置装饰。
桌上还有一个空的食物提取液袋子，杜若琳匆忙的拿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你坐吧。”
老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杜若琳倒来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递给他，老炮接过杯子放下，说道：
“谢谢。你也坐。”
杜若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离老炮三个身位远。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如果是要那个……我们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老炮顿时一愣，一时间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若琳匆匆瞥了老炮一眼，并没有去问他为什么自言自语。
“你……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杜若琳一惊，片刻脸一红低下头来，拽着自己的袖口说道：
“我……我以为……”
“别你以为了，我时间紧，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内城的人，需要交纳务工税吗？”
杜若琳虽然很疑惑老炮为什么问这个，但依旧点头回答道：
“要的，不过b级的异能者只需要两周缴纳一次，a级的一个月缴纳一次。警卫队和城控中心工作的异能者不需要缴纳。”
“我是a级异能者，觉醒的异能是‘算力’，所以，我在一家城控中心的合作公司做财务工作……”
“城控中心？”
“就……就是这座021城的管理者办公的地方，最高的那个建筑就是。”
杜若琳指了指窗外，夜色中的金字塔形建筑金碧辉煌，在这内城中独尊于月下。
“关于异能者的大城市，也就是这里，你了解多少？能跟我仔细说说吗？”
杜若琳眉头微蹙，不明就里。
“我来这里，就是想弄清楚大城和古城的关系，内城和外城的关系，异能者和异化者的关系。”
“异化者？”
“就是异兽。”
“我是从古城来的，我从小生活在古城，觉醒了异能后被调来了021城工作，因为我的能力是a级，又适合计算、统计类的工作，所以进入了内城。
我只知道异兽很危险，须要被清除，大城市就是为了集中异能者，给异能者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这大城就没有异兽。”
至于外城，是工业、农业区，内城是生活区，不过内城至少要b级异能者才有可能被允许进入。”
“你知道那务工税，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我调查到，外城的养殖场会提取动物的能量，而务工税是提取异能者的能量，这些能量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来这里几年了，知道我们的食物中有动物能量的成分，是食品加工厂加工食物的原料之一；至于务工税，的确是提取的异能者能量，是用来……”
说到这里，杜若琳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是用来给上层人士享用的优质食物……”
老炮顿时呆在当场，虽然之前从动物能量的用途上隐隐有推测，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一时间愣了神。
“我原来以为大城会更好，一切都更先进，也不用担心异兽，但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比起从前在古城的日子，在这里让我更绝望……”
老炮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这里的阶级更难跨越，原以为觉醒了异能就可以来大城市过上不同的日子，没想到却像是进入了一个……
更大的牢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