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光影骤变,画面切换到巍峨的边关城楼。
二十岁的嬴清樾一身玄色戎装,银甲映日,长发高束于头盔之中,眉眼锐利如寒锋,傲然立于城楼之上。
披风在猎猎朔风中翻飞,尽显睥睨天下之势。
她身后,无数大秦将士列阵而立,手中握着的却非寻常戈矛刀剑。
那是一种造型奇特的铁制器物,黑洞洞的管口对准城下,正是从未见过的火器!
刹那间,匈奴铁骑如黑云压城,呼啸着冲向城门,马蹄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就在敌军逼近之际,女帝抬手冷喝:“开火!”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地,火器喷吐着炽热的火舌,铁弹如流星般呼啸而出,瞬间在匈奴骑兵阵中炸开!
人马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坚固的铠甲在火器面前不堪一击,原本凶悍的铁骑瞬间溃不成军,四散逃窜,再无半分嚣张气焰。
城楼之上,嬴清樾目光如炬,高声下令:“追击!”
“重开丝路,扬我大秦天威!”
【女帝革新军械,威震四方,拓土开疆,西达葱岭,北越阴山,定大秦百年安稳。】
天幕女声落下的瞬间,嬴政身形猛地一震,竟下意识向前踏出半步,双手死死攥紧。
他双眼赫然睁大,瞳孔骤缩如针,死死锁定着天幕中喷吐火舌的火器,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异与震颤。
“那是什么?!”嬴政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微微沙哑,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颤,
“火器?!此物竟有如此威力?!”
身旁的王翦等人早已惊得浑身僵硬,闻言纷纷侧目。
只见始皇帝此刻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有震撼,有狂喜,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
王翦老将军咽了咽唾沫,他刀光剑影里见惯了弓矢相向,短兵相接,却从未见过这般仅凭轰鸣便摧枯拉朽的利器。
那火器轰鸣之处,匈奴铁骑瞬间溃散,这般威势,简直是逆天之物
若是有此物在手,大秦何愁边患?
何愁疆域不拓?
王翦突然觉得,距离自己退休遥遥无期。
若是大秦有了这火器,他愿意再战场上待些年
嗯,他愿意的。
这边嬴政震惊之馀,更让他心绪翻涌的是这等神物,竟是出自他那曾被忽视的女儿之手?
那个沉默寡言,在宫中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嬴清樾,不仅要登上帝位,还要以这般前所未有的方式,开创一个比他统治时期更加强盛的大秦?
“传朕旨意!”
嬴政猛地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身后群臣,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入宫议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仿制出天幕中的火器!”
天幕上火器轰鸣的刹那,咸阳街头的百姓们先是被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浑身一哆嗦。
有人猛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孩童吓得哇哇大哭,连街边的狗都狂吠着躲进巷弄。
待回过神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天幕中火器喷吐火舌,击溃匈奴铁骑的画面,脸上的惊惧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
“我的天!那是什么东西?竟有这般威势!”
一名挑着担子的货郎忘了吆喝,张大嘴巴,扁担从肩头滑落都浑然不觉。
“好家伙!一声轰鸣就把那么多骑兵炸得人仰马翻,这比强弩还厉害万倍啊!”
“有这神物在,匈奴再也不敢来犯了!”
街头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有人攥紧拳头,满脸激动:“有此利器,我大秦定能威震四方!咱们百姓也能安稳过日子了!”
也有人望着天幕中女帝的身影,眼中满是敬畏:“这位昭圣大帝,竟能造出这等神物,不愧是天命所归啊!”
原本因声响而慌乱的人群,渐渐被火器的强悍威力所震撼,恐惧褪去,只剩下对这未知器物的好奇与惊叹。
还有对大秦未来的无限期许,街头巷尾都弥漫着激动又灼热的气息。
同时,远在北疆军营。
蒙恬从了望塔上疾步走下,震惊未消的脸上满是急切,反手抓住身旁副将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快!即刻备马,以八百里加急传信咸阳!”
“详述天幕所见火器之威,恳请陛下下令探究其造器,若能仿制成功,北疆边防便可固若金汤!”
副将虽也满心震撼,却不敢耽搁,立刻领命而去。
蒙恬望着天幕渐渐淡去的光影,指尖仍在微微颤斗,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火器轰鸣破敌的画面,眼中满是对这等神械的热切期盼。
他驻守北疆多年,与匈奴大小百馀战,深知骑兵冲锋的凶悍,可天幕中那不知名的器物,竟能仅凭轰鸣便破敌于无形。
这般威力,简直颠复了他对战场的所有认知。
若是大秦有此物相助,他定能彻底扫清匈奴边患,不负陛下所托,不负大秦疆土!
看到这里,六国贵族们彻底绝望,瘫坐在地上,此时只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智商武力全方面碾压,到底是谁在开挂?!!
“这女帝究竟什么来头!为何如此”为首的旧族首领崩溃嘶吼,声音里满是撕心裂肺的不甘与绝望。
天幕中那一幕幕远超时代的景象,彻底击碎了他们所有的幻想。
天幕画面仍在继续:
画面流转间,蒸汽电单车穿梭于驰道,远洋铁甲舰航行于深海,科学院内学者们调试蒸汽设备,医官下乡普及防疫知识,西域屯田农庄丰收的谷穗
一幕幕功绩在天幕上徐徐展开,从制度革新到科技突破,从民生福祉到疆域稳固,每一个瞬间都浸透着女帝的心血与坚持。
“”
一片无言。
当画面定格在女帝弥留之际,她躺在龙榻之上,气息微弱却眼神清明,遗训字字铿锵响彻星河,道尽对大秦江山的眷恋与期许。
紧接着,画面中她缓缓阖上双眼,嘴角却带着一抹释然的浅笑,容颜安详,毫无遗撼。
这抹笑容落在六国贵族眼中,更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彻底崩溃,抱头嚎啕大哭。
有人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
还有人望着天幕,喃喃自语:“天要兴秦,非人力可挡……罢了,罢了……”
这哪里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可被颠复的王朝?
这分明是一个被女帝亲手推向极致强盛的无敌王朝!
他们苦心孤诣谋划多年,卧薪尝胆积蓄力量,可在这样的功绩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可笑。
绝望的气息已然蔓延。
大部分六国旧族再也支撑不住,纷纷丢盔弃甲,如同丧家之犬般四散逃亡,只求能远离这片让他们心胆俱裂的土地,寻一处偏僻角落苟全性命。
可人群中,却有几道身影死死攥着兵刃,眼神猩红如血,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为首的是燕太子丹旧部,他抹去嘴角血迹,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嬴清樾若真成了女帝,我六国遗脉便再无出头之日!”
“哪怕拼上最后一口气,也要杀了她!”
“就算杀不了,也要让她知道,我六国之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话音落下,几人起身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