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阵的耽搁,张所长带着何雨柱、小李和三名干警,踩着手电筒的光柱,走到了九十五号四合院门口。院门虚掩着,像是特意为他们留的 —— 阎埠贵早就听到了动静,正和易中海一起,站在门内等着。院里路过的邻居见了易中海,都下意识地放缓脚步,客气地点头打招呼,显然是对这位在外名声极好的中年人,打心底里尊重。
中院的贾东旭家,窗户缝里透着两道人影。贾东旭扒着窗沿,眼神紧张地往外看;贾张氏站在他身后,双手攥着围裙,脸上满是慌乱,却硬是憋着没出声,只敢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查到自己头上 —— 她也清楚,只要有易中海在,凭着他那 “道德好” 的名声,总能把事情 “圆” 过去。
“张所长,您怎么来了?” 易中海率先迎上去,脸上堆着温和的笑,手里还攥着个旱烟袋,姿态谦和却不卑微,“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院里帮忙的,您尽管开口,街坊们都乐意搭把手。” 他这副热心肠的样子,完全符合外人对他 “道德高尚、乐于助人” 的评价。
阎埠贵也赶紧凑上前,点头哈腰:“是啊张所长,这么晚了还劳烦您跑一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何雨柱,见何雨柱跟在张所长身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 —— 有易中海在,就算出了岔子,也能靠着他的名声压下去。白马书院 追嶵鑫彰洁
张所长没跟他们多寒暄,目光扫过院中院,语气严肃:“何雨柱同志报了案,说家里被盗了,我们来勘察现场,顺便了解下情况。”
这话一出,易中海和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些。易中海很快反应过来,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疼惜,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得周围几个探头的邻居都跟着点头:“唉,傻柱这孩子真是命苦,爹走了不说,家还遭了贼,以后可怎么过啊。”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张所长,语气诚恳:“张所长您放心,我们院里人都知道互帮互助,肯定配合调查,帮傻柱找出小偷,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这番话既维护了院里的名声,又凸显了自己的 “道德”,完全符合他在外的形象。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着这副假惺惺的模样,心里冷笑 —— 要不是知道原主的记忆,他说不定真会被这 “好名声” 骗了。
张所长没接易中海的话,转头对小李和干警说:“开始勘察现场,注意保护痕迹。萝拉小税 已发布最歆彰劫” 说完,他又看向何雨柱:“你也一起,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一行人来到何雨柱家的三间正房。房门依旧敞开着,屋里黑黢黢的,小李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之处,一片狼藉。
正屋的旧衣柜门敞着,里面空空如也,几件打补丁的旧衣服散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旁边的旧碗柜里,只摆着五个缺口很大的破碗,碗沿上还沾着干了的饭粒,别说像样的餐具,连煮饭炒菜的铁锅都不见了踪影 —— 显然是被人拿走了。
“小李,提取指纹和鞋印。” 张所长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干警们拿出工具,开始在衣柜、碗柜、门框等地方提取指纹,小李则蹲在地上,对着杂乱的鞋印拍照记录。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家,心里一阵发酸。原主的记忆里,这屋里虽然简陋,却也收拾得干淨,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他咬了咬唇,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干警们忙碌。
半个多小时后,勘察结束。小李拿着记录册,走到张所长身边,低声汇报:“所长,现场提取到二十个人的指纹,分佈在衣柜、碗柜和门框上,应该是多人接触过;鞋印很乱,大多模糊不清,只提取到两个完整的鞋印,一个是布鞋印,一个是胶鞋印。”
张所长皱紧眉头,眼神凝重:“二十个人的指纹,两个完整鞋印 这明显是多人盗窃,甚至可能是团伙作案。” 他转头看向何雨柱,语气缓和了些:“现场勘察完了,你可以进去收拾下屋子,有什么重要东西不见了,记得跟我们说。”
何雨柱点点头:“谢谢张所长,我知道了。” 他走进屋,开始默默收拾地上的旧衣服 —— 哪怕只剩这些,也是他和雨水唯一的家当了。
张所长则带着小李和干警,开始在院里调查邻居。易中海与阎埠贵在张所长和公安们进院时就靠了过来,还会主动打招呼,只是刚开始张所长只是点了下头给他们一个威慑就没有理他们。勘察完现场才开口对着易中海说道:“易师傅,听附近说你是这一带的道德标杆,这个院子里面出了这么大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易中海笑着点头:“是啊,帮着看看情况,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那副热心的样子,更坐实了他 “道德好” 的名声。
他们先去了前院,敲开几户人家的门。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的邻居,一听到是问何雨柱家被盗的事,都摇头说 “不知道”“没看见”,有人甚至说 “一整天没出门,啥动静都没听到”,口径出奇地一致 —— 大家都清楚,易中海既然出面了,肯定不希望事情闹大,而且凭着他的名声,就算说了谎,也没人会怀疑。
来到中院,张所长先找了阎埠贵。阎埠贵坐在家里,手里拿着本课本,见张所长进来,赶紧起身让座:“张所长,您坐,喝口水?”
“不用了,阎同志,问你几个问题。” 张所长坐下,语气平静,“今天白天,你在家吗?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何雨柱家有异常动静?”
阎埠贵立刻摇头,一脸坦然:“张所长,我今天上班啊,早上七点多就去学校了,下午五点多才回来,家里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傻柱家的门开着,还以为是傻柱回来了,没想到是遭了贼。”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唉,傻柱这孩子真是可怜,要是易师傅在家,说不定就能帮着看一眼了。” 他特意提起易中海,就是想把这个锅推到易中海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