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身,沾满鲜血和碎肉的爪子快如闪电般挥出,精准地抠入袭击者的眼框,指爪深陷!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眼球爆裂的轻微“噗嗤”声,那打手的后脑勺狼狠撞在身后的钢柱上,红的白的溅了一片。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排泄物的恶臭,瞬间压倒了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整个一楼大厅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了屠宰场,断肢、内脏碎片、喷溅的鲜血涂满了墙壁、地板和卡座沙发。
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凄厉地响起,红蓝光芒疯狂旋转,照亮这片人间地狱。
“泰迪”对警报置若罔闻,幽绿兽瞳扫视一周,锁定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四肢着地,如同真正的猎犬般迅猛窜上,浓密的毛发上滴落粘稠的血珠,在台阶上留下一串惊悚的印记。
二楼是更私密的“调教室”局域,隔音效果极好,走廊狭窄而曲折。
几个反应较快的内核成员已闻讯赶来,他们装备更好,甚至有人拔出了手枪!
狭窄的空间限制了“泰迪”的绝对速度,但恶魔果实强化的敏捷与感知依然让他占尽优势。
一个持枪的打手刚在走廊拐角冒头,试图瞄准。
“泰迪”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后腿猛蹬墙壁,身体如同炮弹般横掠过去,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利爪挥过,那打手持枪的手臂连同半边肩膀被狂暴的力量撕裂扯断,枪和断臂一起飞了出去。
凄厉的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
另一个打手趁机从侧面房间冲出,举刀猛劈。
“泰迪”以一个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极限拧腰闪避,刀锋擦着他浓密的毛发划过。
他顺势前扑,一口咬住对方持刀的手腕!
恐怖的咬合力瞬间爆发,合金刀柄连同下面的腕骨被硬生生咬碎、撕裂!
打手发出绝望的哀嚎。
“泰迪”甩头,将那只残破的手连同半截小臂像垃圾一样甩开,沾满涎水和鲜血的利齿在警报灯下闪铄着寒光。
他不再理会地上哀嚎的猎物,循着最浓烈的人类恐惧气息,冲向下一个房间,那里通常关押着刚被控制、尚未屈服的女性。
沉重的金属门在他灌注了恶魔之力的利爪撕扯下,如同硬纸板般扭曲变形,轰然洞开。
三楼的营业局域更加混乱,客人、陪酒女、打手乱成一团。
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几个亡命之徒试图依托卡座和吧台进行抵抗。
子弹开始呼啸!
“砰!”一颗子弹擦着“泰迪”的耳际飞过,灼热的气流掀动了他的毛发。
另一颗击中了他的左臂外侧,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体一晃。
压缩强化的肌肉纤维死死卡住了变形的弹头,虽然剧痛,但并未击穿骨骼造成致命伤。
这痛楚反而更加激发了凶性!
他发出震耳欲聋、饱含痛苦与暴怒的咆哮,幽绿兽瞳瞬间锁定了开枪者—
一个躲在吧台后面、脸色惨白的打手。
矮小的身影爆发出骇人的速度,在桌椅间曲折弹射,留下z字形的残影。
吧台厚重的木质挡板在他灌注力量的利爪前如同朽木,被轻易撕开大洞。
“泰迪”带着一身木屑和杀气钻入吧台内侧,利爪挥出,终结了枪手的抵抗o
吧台后昂贵的酒瓶里啪啦碎了一地,浓烈的酒香混合着血腥气,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四楼是简陋的“员工宿舍”,隔间如同鸽子笼。
一些被控制、精神濒临崩溃的女性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这头浑身浴血的凶兽从走廊掠过,扑向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打手。
这里的战斗更象是一场高效的猎杀,狭窄的走廊是天然的死亡陷阱。
惨叫声、骨裂声、肉体被撕裂的闷响在封闭的空间里反复回荡、叠加,形成一曲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交响。
通往五楼的楼梯口,抵抗达到了顶峰。
残齿组最后的精锐,包括组长仓田信吾的两个贴身保镖,手持砍刀和霰弹枪,利用楼梯拐角的地形疯狂阻击。
霰弹枪的轰鸣震得整栋楼都在颤斗!
无数铅弹形成致命的金属风暴复盖了狭窄的楼梯。
“泰迪”身上瞬间爆开数朵血花,浓密的毛发被撕裂,剧痛如潮水般冲击着他被催眠指令强行束缚的神经。
他发出一声混合着痛楚与暴怒的嘶吼,不退反进!
矮小的体型和猎犬般的敏捷在此刻成了优势。
他几乎是贴着徒峭的楼梯台阶向上猛蹿,利用护栏和墙壁作为掩护点,每一次蹬踏都留下深深的爪痕。
一个保镖试图用砍刀劈砍,却被“泰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矮身躲过,同时利爪向上猛掏,直接穿透其胸腹之间的薄弱部位,扯断了数根肋骨,爪子从后背透出!
保镖的惨叫戛然而止。
另一个保镖被同伴的惨状惊得动作一滞,“泰迪”抓住这电光火石的机会,后腿爆发巨力,整个身体凌空扑出,如同捕食的猛禽!
布满利齿的嘴巴狠狠咬在对方持枪的手臂上,恐怖的咬合力瞬间压碎了臂骨!
霰弹枪脱手掉落的瞬间,“泰迪”的另一只爪子已经撕裂了他的喉咙。
鲜血如同瀑布般喷洒在斑驳的墙壁上。
五楼,监控中心厚重的金属门前,仓田信吾面无人色,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监控屏幕上,一楼到四楼的画面几乎都被刺目的血红复盖,只剩下那个浴血的、不断在屏幕各个角落闪现、制造着死亡的小型犬形态怪物。
他徒劳地用手枪对着门锁射击,试图将其卡死,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五楼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绝望。
“砰!砰!砰!”
厚重的金属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向内凹陷、变形。
每一次重击都让门框周围的墙体簌落下灰尘。
仓田信吾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手死死握着一把大口径手枪,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肥胖的身躯筛糠般抖动着,昂贵的西装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狼狈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