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满意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弧度。
新的力量,验证完成。
效果————令人满意。
“枪可以的话,那能不能搞更有意思的?”
天道总司若有所思。
比如说,来个我乃行天之道,总司一切的男人?
这并非空想。
他脑海中清淅地浮现出与之映射的“概念”:腰带、昆虫仪、装甲——一种将意志、力量与科技完美结合,实现近乎神迹般形态转换与力量增幅的“道具”。
那是一种更高阶的“具现化”,一种对“存在”本身的改写。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闪铄了瞬间,便被天道总司以惊人的理性掐灭了。
“不行,”
他轻轻摇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那玩意的科技含量——或者说存在逻辑”层面太高了。以我目前的想象力”,或者说理解力”与构建力”,根本不可能凭空捏造出来。”
限制了他的,并非想象力的贫瘠,而是这具承载着四个超凡能力的、依旧停留在生物学范畴的血肉之躯。
这具身躯,便是他所有伟力无法逾越的终极边界。
谁让他已经有了四个超能力,可是还是凡人之躯。
就好象“上帝视角”这个超能力,早就超过了一百米直径,可是亿万细节同时涌入,未经筛选,不分主次。
他的大脑不是超级计算机,没有缺省的过滤算法。
强行接收的后果,便是意识在信息的泥石流中窒息,逻辑链条寸寸崩断,只剩下纯粹感官过载带来的空白与剧痛。
因此,他只能将感知半径小心翼翼地维持在一个大脑能勉强解析、不会引发宕机的范围,如同戴着沉重的镣铐起舞。
哪怕他可以用“催眠”来让自己的大脑超频,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样会死很多脑细胞的啊。
“催眠”也是如此,从一开始只能够对一个人的简单暗示催眠,到现在可以群体催眠,可是也是受限于天道总司自己的大脑强度和思维能力,他没办法同时催眠太多人。
“不可视化”这个超能力消耗的就是他的体力,从一开始的一秒钟不可视化到现在可以长达一分钟,目前还能承受得住,时间更长一点的话,可能就不行了。
天道总司感觉每一次长达一分钟的不可视化,都如同一次全力以赴的百米冲刺,全身肌肉纤维在无形的力量下高频震颤,糖原被急速分解,乳酸疯狂堆积。
他精确计算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连续维持三分钟以上的“不可视化”,代价将不是简单的疲惫,而是心脏过载、肌肉溶解甚至器官衰竭的风险。
唯一没有直接能量消耗的,是那作用于自身的“动态优化催眠”。
它如同一个精密的背景程序,无时无刻不在潜意识层面工作,将身体的运动神经效率、肌肉协调性、心肺功能乃至新陈代谢速率,强行约束在当前生理结构所能承受的极限阈值—一大约是理论峰值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它让他的身体时刻处于“完美热身”状态,消除了普通人的惰性、低效和动作变形。
这让他行走坐卧皆如行云流水,姿态永远处于最自然、最省力、对关节和肌肉损耗最小的完美模式。
单凭这份对身体入微的掌控,已足以令他在任何需要身体协调的领域傲视寻常人。
这具被“动态优化”的身体,其强度足以轻松碾压未经训练的普通人,甚至能与某些单项运动的顶尖运动员在纯粹的身体机能上一较高下。
然而,也仅仅是“较量”而已。
天道总司对此有着绝对清醒的认知。
他并未象那些职业运动员一样,为了追求某一项能力的极致突破(如绝对力量、极限速度或耐力),而对特定部位的肌肉群进行长期、高强度、非自然的专项塑造。
那种训练必然导致身体形态的“偏科”一过分发达的腿部肌肉可能影响上肢的灵活性,强大的内核力量或许会牺牲一部分速度。
而他所追求的,是整体性的、如同猎豹般的流畅与平衡,一种在复杂多变环境中生存和战斗的全面适应力。
他不需要成为打破百米纪录的“闪电”,也不需要成为举起千斤的“力王”,他只需要这具身体在需要时,能完美执行大脑下达的任何指令,以最经济的方式爆发出最恰当的力量。
对他而言,这种全面而协调的“足够好”,远胜于任何一项打破人类纪录却导致身体失衡的“极致”。
“对身体改造?”
天道总司思考如何帮助自己打破人体极限。
至于刚刚开枪造成的麻烦?
不可视化让天道总司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人注意到和发现,从容离开了现场。
天道总司想到了很多可以打破人体极限的东西,但是都不好弄。
他对想象力的上限还不清楚,万一创造出真实不虚的玩意,抽干了自己的体力和精神力怎么办?
“而且,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效果————这玩意会不会跟催眠一样都有时效性?”
天道总司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这个新的超能力上了。
因为它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不过他那一枪造成的麻烦可不小,虽然警视厅因为查出来之前的暴力团血案是阿美莉卡干的,所以不敢继续查,可是这种在街道上使用枪械的情况还是惊动了警视厅。
警笛的锐鸣最终撕裂空气,数辆黑白涂装的警车粗暴地撞开混乱的交通,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猛地停在便利店前那片狼借的中心。
闪铄的红蓝警灯将斑驳的血迹、倾倒的货架和惊魂未定的人群脸孔映照得诡异而冰冷。
穿着藏蓝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警察迅速跳落车,用扩音器厉声呵斥着,试图在恐慌的废墟上创建秩序:“后退!所有人后退!封锁现场!拉起警戒线!”
黄色的隔离带嗤啦作响地被拉开,象一道脆弱的堤坝,勉强圈住中心那具扑倒的尸体和不断扩大的深红色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