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破天枪与青铜古镜再次碰撞,楼万里借势后撤十馀步,胸口剧烈起伏。他虎口已然开裂,鲜血顺着赤焰纹路流淌,将枪杆染成暗红色。
楼万里没有答话,目光快速扫过战场:
炎风傀儡手持风火宝旗,旗面翻卷间火蛇与风刃交织,却始终无法突破王守仁手中那把寒冰剑的水幕防御。筑基三层的王守仁剑法凌厉,稳稳压制住炎风的攻击;
赤影傀儡挥舞风火长鞭,鞭影如龙,却屡屡被王守义的金锋剑格挡。金铁交鸣声中,长鞭上的火焰被剑气不断削弱;
唯有山岳傀儡稳占上风,青岩斧与盾牌配合无间,将手持金芒短剑的王守礼逼得节节败退。但那名筑基五层的陌生修士仍在战场边缘游走,明显未尽全力!
王家老祖似乎看穿了他的困境,阴笑道:"怎么?黔驴技穷了?手中青铜古镜再次泛起寒光,"这一击,就送你上路!
楼万里眼神一凛,突然长枪横扫,逼退袭来的冰霜之气。借着这个空档,他左手迅速掐诀,一枚古朴的阵盘悄无声息地落入脚下泥土中。
说话间,楼万里身形如电,主动攻向王家老祖。枪出如龙,每一击都带着焚天之势。但在激烈的交锋中,三面小巧的阵旗从他袖口滑落,精准地插入地面特定位置。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王家老祖越打越心惊,他发现楼万里的枪法突然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刚猛如雷,时而诡谲如风。更奇怪的是,周围天地灵气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流动。
随着一声暴喝,三具傀儡同时舍弃对手,瞬间回到楼万里身边,站定天、地、人三才方位。地面上突然亮起无数金色纹路,一个直径三十丈的复杂阵法瞬间成型!
阵法光芒大盛,三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楼万里与三具傀儡的气息同时暴涨,而王家众人则感觉如陷泥沼,体内灵力运转顿时滞涩起来。
王家老祖脸色铁青,他清淅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被硬生生压制到了筑基五层巅峰!反观楼万里一方:
炎风傀儡气息暴涨至筑基三层,风火宝旗猎猎作响,旗面展开足有三丈;
赤影傀儡同样晋升筑基三层,风火长鞭上的烈焰转为纯白;
山岳傀儡突破至筑基二层,青岩盾牌表面浮现古老纹路;
楼万里虽因伤势只能提升至筑基四层巅峰,但周身气势已然不同!
炎风宝旗一挥,三条火龙卷呼啸而出,瞬间冲破王守仁的水幕防御。赤影长鞭如电,一鞭抽飞王守义的金锋剑。山岳傀儡巨斧劈落,王守礼的金芒短剑应声而断!
王家老祖目眦欲裂,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青铜古镜上:"给我破!
镜面炸裂,血光冲天,阵法为之一滞。趁此间隙,王家老祖袖袍一卷,带着族人仓皇逃窜。
楼万里并未追击,待敌人远去,突然单膝跪地,一口鲜血喷在阵盘上。天衍三才阵光芒渐熄。
楼万里擦去血迹,望向远方山巅——那名筑基四层修士正收起留影珠,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消失在密林中。
楼万里一声令下,傀儡谷厚重的玄铁大门在轰鸣声中缓缓闭合。柳如烟他们紧随其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馀生的惊惶。
灵枣园内,那株二阶血灵芝王似乎感应到什么,菌盖微微颤动,散发出浓郁的血色雾气。楼万里盘膝坐在灵泉边,从玉瓶中倒出两粒青碧色的复灵丹。丹药表面流转着云纹般的丹纹,甫一入口便化作两股清凉的药液滑入喉中。
他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药力在经脉中流转,枯竭的气海如同久旱逢甘霖,三十滴液态法力重新焕发光彩。约莫半个时辰后,法力恢复到四五成左右。
两刻钟后,随着最后一道裂纹被填补完整,阵盘发出"嗡"的一声清鸣,表面赤光大盛。与此同时,整座山谷轻微震动,护山大阵的光幕重新变得凝实厚重,那条炎龙虚影在光幕中游走得更加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