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我在太国走私一批货,一抵达港岛水域,就被水警连根拔起。”
“月底,跟大圈仔做生意,又被你搞砸了。”
“我总共损失了七千多万!”
靓坤越说越气,单手捏起大佬b的下巴,烟头指着他道:“还记不记得巴闭,我的结拜兄弟!几笔帐算下来,你全家的命都偿还不了!王八蛋!”
傻强和另一个小弟将大佬b整个人提起来,直面靓坤。
“求我啊,也许我会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靓坤带着几分癫狂道。
“大家都是同门,今天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如果你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大佬b咬着牙道。
靓坤手中拿着一根注射器,来到大佬b面前说道:“你做鬼都不放过我?我让你连鬼都没得做!”
大佬b有些胆怯,颤斗道:“靓坤,你不要乱来!”
靓坤哪里会听他的,猛地一针扎进了大佬b的脖子里,直接将注射器按到头。
大佬b痛苦地嘶吼着,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哭喊。
听到妻儿的哭声,大佬b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踹出,将靓坤踹得后退半步。
傻强马上狠狠给了大佬b肚子两拳
“你让我怎么放过你啊阿b,死到临头还狠狠地踢我一脚?把他的手伸出来!”
靓坤说着,指挥手下。
他接过小弟递上来的刀,猛地划开了大佬b的手掌。
随后,将一包“洗衣粉”全部洒在他的伤口和头上,强迫大佬b吞下去。
大佬b浑身颤斗,眼睛都睁不开,抽搐得连妻儿的哭喊都听不到了。
靓坤这才罢手,转身离开。
傻强问道:“坤哥,那他家人怎么处置?”
“出来混的,要讲信用,说过全家死光就一定要死光。”
靓坤冷冷道。
傻强点点头,去执行靓坤的命令。
他带着几个手下,生生将大佬b的妻儿活埋,这才开着车离去。
藏在暗处的天养生,将一切过程都用相机记录了下来。
虽然光线昏暗,可足够看清楚行凶者。
所有人走后,天养生来到坑边,大佬b全家都没了呼吸。
天养生皱皱眉头,转身离开,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报警。
他下一个电话打给了秦天狼。
得知大佬b的死讯,电话那头的秦天狼也有些唏嘘。
想当年他刚刚添加大佬b手下时,也曾为其出生入死过。
在查出癌症之前,大佬b始终把他当接班人培养。
可惜大佬b太过看重利益,刚刚知道秦天狼没有价值之后就马上抛弃。
事实证明,他挑选接班人的眼光很差。
可惜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没有死在秦天狼手上,不然也不会落得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秦天狼报仇归报仇,是一定不会象靓坤这样癫狂的。
大佬b死后,陈浩南也不见得就能继承铜锣湾的衣钵。
眨眼间物是人非,原本在洪兴社还算强盛的铜锣湾堂口,已经没有一个挑大梁的了。
秦天狼甚至已经预见到,大佬b的死讯传出去之后,其他堂口的话事人打算怎么瓜分铜锣湾。
这种局面,他绝对不允许发生。
铜锣湾原本就应该属于他!
秦天狼意识到如今铜锣湾岌岌可危的地位之后,马上吩咐天养生,从现在开始以最强势的态度,作为铜锣湾的下一任继承人出现。
任何胆敢觊觎铜锣湾这块肥肉的人,都要掂量掂量。
他同时又通过赤柱监狱里的洪兴社成员放出消息,公开祭奠大佬b,并且放话出去等出狱后要带领铜锣湾重回巅峰。
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不少想要侵吞铜锣湾的家伙,果然收敛了许多。
一来他们都知道秦天狼是一号猛人,二来知道他得了癌症,疯起来不要命。
所有人都得顾虑秦天狼豁出性命保卫铜锣湾的决心,以及想要染指铜锣湾需要付出的代价。
在大佬b死讯传开的几天之内,铜锣湾群龙无首。
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天养生已经有了不少人脉支持。
比起其他资历较深的竞争对手,天养生几乎纯粹凭借武力值,压他们一头。
躲在西贡小酒吧的陈浩南,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大佬b的死讯。
他蛰伏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样一个机会。
就在他蠢蠢欲动之时,许久没有消息的蒋天生也找上了陈浩南。
一起来的,赫然是洪兴社如今风头最劲的陈耀。
两人一起出现在陈浩南面前,也就意味着陈耀并没有背叛蒋天生。
反而是作为卧底,安插在靓坤身边,随时掌握他的动向。
蒋天生答应等夺回龙头位置后,扶持陈浩南上位铜锣湾话事人的位置。
同时鼎力支持他暂时成为铜锣湾的代理话事人,继承大佬b的遗产。
陈耀想要的,是靓坤现在的事业。
而陈浩南则作为一枚棋子,负责搅动靓坤现在的稳固局面。
三个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大佬b的头七,洪兴社为他举办了葬礼。
由于他全家死绝,只能由相熟的朋友操办。
大佬b的小弟们披麻戴孝,在灵堂里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
在这种情况下,天养生无疑成为了大佬b门生的领头人。
他也按照秦天狼的意思,笼络着一切可以笼络的势力,跟其他潜在的接班人竞争。
如今天养生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陈浩南。
葬礼现场,洪兴社各个堂口的话事人都亲自来吊唁。
一波又一波的人,进入灵堂上完香后,鱼贯而出。
杀大佬b的凶手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如今靓坤身为龙头,谁也拿他没办法。
即便是想要让靓坤下台的人,实力也不够。
各个堂口的话事人都支持靓坤,少数一些反对派根本不成气候。
灵堂门口忽然传出一阵骚动,天养生带兄弟们出来察看。
原来是几个记者想要拍照,被洪兴社的成员阻拦后不服气。
“别拍了!”
天养生怒喝道。
“我们是记者,我们有权采访的,为什么不让我们拍照?”
那些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反驳道。
在场的洪兴社成员全都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左臂上缠着黑色布条,一看就知道是社团集会。
灵堂门外还站了一排警察,维护秩序,生怕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出现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