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抓紧吧。”
周泽揉着眉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主动结束了美国队长的话题。
他将焦点重新拉回到生物能量药剂与动力装甲的合作谈判上。
“说了这么多，也该让我看看，神盾局能拿出什么东西？”
操作解锁，递给莉娜。
神盾局与斯塔克工业的科技数据库，呈现在两人面前。
然而，周泽只是随意扫了两眼，就没什么兴趣了。
里面要么是一些过时的玩意，他自己就能轻松搞出来；要么是半成品的不成熟技术，对他而言毫无价值。
倒是莉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认知增强药片、微磁止血喷雾、脑域扫描仪、超能抑制项圈……”他随便选了几个还算入眼的东西，便没继续关注。
反而对尼克两人道：“动力装甲和能量药剂的报价，给你们的计算机里全写着，可以好好研究下。”
“三天后，假如能给我满意的答案，随时可以交易。”
说完，周泽没有再说话，直接起身送客。
……
等到神盾局特工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早已等待许久的莉娜终于开口发问：
“先生，神盾局真的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吗？”
“超过十亿美金，再加之那一大堆精密机械，还有那个幽灵·艾娃……他们应该不会同意吧？”
周泽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举起手臂长长伸了个懒腰。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笃定：“那可是二战盟军士兵的精神象征——美国队长，在整个在美国民众心中的影响力，都是无与伦比的。”
“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
莉娜一双漂亮的眼眸中闪铄着疑惑，带着几分清澈的愚蠢。
“什么意思？”
周泽蓦然一笑，伸手将面前的金发美女揽入怀中。
轻轻摩挲着她丝绸般顺滑的秀发，语气低缓：“你搜集了关于霍华德的情报，觉得现在的他，是个怎样的人？”
莉娜思索片刻，轻声回答：“心思缜密，手腕强硬，和外界以往的印象完全不同。”
“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同时掌控斯塔克集团和神盾局，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总结得还不错，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周泽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话锋忽然一转，“可实际上，霍华德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不会吧？！”莉娜皱起好看的眉头，满脸不解。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霍华德控制了神盾局，就能高枕无忧？”
怀中的人儿摇了摇头，认真反驳：“当然不是，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霍华德只是重组了部分神盾局特工，其馀六成以上的力量，要么是九头蛇的潜伏者，要么受制于五角大楼。”
“他只是凭借创始人的名头和在军方的人脉，暂时压制了内部的反对力量。”
“连斯塔克集团，也不一定是他说了算。”
莉娜可是清楚知晓，斯塔克集团董事会那一票人的身份。
前美军空军部长、前cia副局长、前海军四星上将，还有各大超级财团的代理人，一大堆人想从他手中瓜分利益。
霍华德应该是靠这些人，才堪堪稳定住当前的局面。
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周泽一副啧啧称奇的神色：“没想到你竟然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难得呀！”
随即语带揶揄：“看来超级士兵血清的确让你变聪明了。”
听他将自己的思考，归结为血清开智。
女下属闻言脸色涨红，怒意上涌，一口咬向男人。
却没想到男人的体魄太硬，不仅没伤到对方，反倒险些崩了自己的牙齿。
费了点功夫安抚好美女下属，两人继续刚才的讨论。
“你刚才说的这些，只是表象。”
“想真正看透霍华德的处境，就要先弄清他究竟在做什么，以及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周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枕在一片温香软玉，缓解之前大脑超负荷运转导致的倦怠。
一边享受美女细致的按摩，一边耐心指导着。
“你或许还不知道，神盾局已经弄出了一种新的人体强化配方。”
“什么？”
“新的人体强化配方？”
莉娜手上的动作一滞，表情很是惊诧。
“不错！”
周泽眼睛微眯，语气中满是赞叹：“只能说不愧是斯塔克一家，什么时候都能整出点新花样。”
“那这和他岌岌可危的处境有什么关系？”莉娜被他越说越乱。
“别急，听我慢慢说。”
很快，在他一点点的述说下，神盾局内部的态势展现出来。
……
解析霍华德这个人物，要将其分成五部分；
一、黄金时代（1930s—1945）
凭借天才的机械天赋与敏锐的商人嗅觉，他在30年代创立了斯塔克工业（stark dtries），并通过军方订制军械合同崛起为军工新星。
随着二战爆发，斯塔克工业全面转向军备生产。
霍华德本人添加战略科学军团（ssr），参与了“超级士兵计划”、“曼哈顿计划”、“单兵动力装甲”、“光谱能量研究”等众多绝密项目。
他是美国超级科技的奠基者之一，也是战争胜利的关键幕后推手。”。
那时的他，是理想主义者，是“美利坚理性科技之神”的像征。
二、秩序裂解（1946—1965）
可惜，他们所掌握的力量太过单薄。
美国队长“死亡”之后，战略科学军团的馀晖迅速熄灭。
新生的神盾局虽在冷战初期崛起，却迅速被军方、cia等各方势力的渗透围堵，失败的一塌糊涂。
1949年，cia、nsa、军工委员会开始插手神盾局预算与人员任命。
霍华德与佩吉的“创始人派系”被迫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妥协。
五十年代末，超级血清计划复刻失败，军方转而资助“k-ultra（心智武器）”、“生物控件目”等危险计划，九头蛇趁势复苏。
霍华德等人看得出，他们创建的神盾局正在变质——
一个以“安全”为名、由美国掌控的全球监控机器正在迅速成形。
三、理性崩塌（1966—1980）
六十年代的冷战高峰，斯塔克工业进入“黄金军备时代”，
但霍华德的理想主义已被现实侵蚀殆尽。
1968年，方舟反应炉计划激活。
万科被间谍罪驱逐出境，霍华德的研究被迫封存，军方转而推行核能军备计划，彻底压制斯塔克能源事业。
与此同时，九头蛇内部的“冬日计划”已经渗透神盾局深层。
彼时霍华德虽察觉了些许异常，却无实质证据。
1974年，他遭遇第一次暗杀未遂事件——官方说法是“车祸”。
四、孤立与沉沦（1981—1989）
八十年代，美苏冷战进入后期，超级科技项目相继搁浅。
神盾局成为复杂的利益温床，军方、cia、企业财团、乃至潜伏的九头蛇共享其中，创始人派的权力迅速萎缩。
宇宙魔方被军方接管，天马计划激活；
斯塔克工业董事会引入政府顾问，限制创始人股份，主要控制权已部分转交董事会与军方顾问。
霍华德与佩吉被迫淡出内核层，逐渐被边缘化，处于被架空、监视、孤立的状态。
五、被默认的终焉（1990—）
红色阵营崩塌前夕，圣诞节的前夜，霍华德辉煌的一生迎来终局。
以九头蛇为发起方，派遣冬兵夺取最新一代血清样本，完成对神盾局中顽固派的彻底清理；
军方强硬派、cia、国防承包财团，皆对这一结果表示默认——霍华德·斯塔克早已成为“制度”的障碍。
他反对超级士兵计划的量产化（虽然血清还没成功）；
他拒绝将人工智能与生物武器的融合；
他坚持“科技应受道德约束”的原则；
他竟然敢不愿意与财团大贵族们分享胜利果实？
td夭寿啦！
——所以，他该死了！
他的死，为军方与斯塔克打开了新秩序。
“新董事会”与军方的武器合作更加融洽、和谐；
斯塔克科技被国际资本转向商业化、造福全人类；
九头蛇们渗透的科研部门重新获得资金；
cia与国防财团合力，激活“洞察计划”；
这……简直是秦始皇吃花椒，赢麻了！
至于最后的神盾局，内部派系分裂，佩吉·卡特独木难支，唯一的盟友消失。
她……彻底沉默无声！
于是，神盾局的历史被盖棺定论。
文档上写着：
就这样，一个国家级内核资产、世界顶级科学家的死亡，
以一句“车辆失控”草草结案。
何其讽刺！
九头蛇执行，军方默认，财团得利，政府冷处理，理想派的没落。
所有人都在等他倒下，一切只是他该死了。
否则，一个超级大国的国防体系中最内核的科技顾问，身份相当于军工复合体的内核资产。
又怎可能被一个“潜伏组织”轻易刺杀成功？
哪怕这个杀手是冬兵！
【你拯救了世界，而我们又弄得一团糟！】
【世界已经变了，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只能尽力做到最好，而有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重新开始。】